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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的有恃無恐，更看出來皇上眼中的無奈。今日扳倒德妃是不可能了，但是想讓自己讓步，那是門都沒有，她絕對不會讓阿羽白受罪。

“德妃娘娘，婢子還是那句話，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休想栽贓到我頭上。皇后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害的，你自己心裡有數。”

“你胡說，皇后有孕，本宮從來沒有進過朝鳳宮，送去的賀禮也只是一些珠寶和綢緞，根本沒有送任何吃的喝的。倒是你，本宮聽說你在朝鳳宮中為皇后煮水烹茶，說起來，接觸皇后飲食的外人，只有你一個，你最有嫌疑！”

德妃毫不退讓，反正到了這個份上，鬧大就鬧大吧，她就不信皇上會為了一個宮女跟自己過不去。

“哼，你也知道我喂皇后煮茶，那你也應該知道，與皇后一同飲茶的還有大皇子，方太醫就在這裡，我有沒有給皇后下藥，讓方太醫給大皇子把把脈，看看他身體內有沒有麝香川烏粉的藥性就知道了！”

秦芳冷冷的看著德妃，又瞧著她身後不安的轉動眼珠的餘嬤嬤。

“德妃娘娘，人在做，天在看，這毒是不是你下的，我相信你身後的餘嬤嬤一定一清二楚。皇上，婢子肯請皇上嚴審餘嬤嬤，相信定能從她嘴裡審出原委來！”

餘嬤嬤一聽秦芳的話立刻嚇的渾身哆嗦，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皇上，皇上，老奴什麼都不知道啊！”

北辰峰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什麼話也不說。

“皇上！”

有些稚嫩卻低沉的聲音從一側傳來，眾人抬眼一看，卻看披著撕爛白衣的北辰羽穩穩的走到餘嬤嬤面前。

“皇上，我願意親自審問這個老虔婆，查明事情的原委，還請皇上恩准！”

秦芳有些驚疑的看著他，又看看北辰峰，這次她選擇不插話，把控制權交給阿羽。

北辰峰看著他慘不忍睹的小臉，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不該讓他胡鬧的，但就是忍不住的想答應他的請求。

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有話也都憋著，他們倒想看看，北辰羽如何審問！

餘嬤嬤稍稍安了心，她任務北辰羽畢竟是個小孩子，能有多厲害的手段？只要她咬牙不說，相信丟臉的絕對是這個廢物皇子。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北辰羽反手揪住她頭頂的髮髻，拖著她粗重的身子就往正廳中央拖去。

“啊——好疼啊——老奴的頭皮都快掉了！”

餘嬤嬤哇哇大叫，掙扎著起身，卻被北辰羽一腳踹向心口，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本皇子沒有耐性陪你演戲，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要不然，本皇子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皇子饒命啊，老奴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是嗎？”

北辰羽冷冷的勾起唇角，緩步走到門口的侍衛身邊，伸手卸下他腰間的佩刀。

那侍衛見皇上沒有吭聲，也不敢出聲阻攔，眼睜睜的看著北辰羽握著刀柄，刀尖拖地走向餘嬤嬤。

“刷——”

刀起血濺，餘嬤嬤只感覺臉皮子一冷，左耳上就傳來極致的刺痛——一隻血糊淋淋的耳朵“啪”的落到她眼前。

“啊——我的耳朵——”

餘嬤嬤捂著冒出的左耳慘撥出聲，那淒厲的叫聲刺的人極為不舒服。

誰都沒有想到北辰羽說動手就動手，一個個都嚇楞了。

北辰羽不悅的皺起眉，“你再叫我就把你的耳朵塞進嘴裡去！”

餘嬤嬤趕緊收聲，捂著臉嗚咽著不敢出聲。

“再問你一次，你要是還不老實回答，本皇子就一根一根砍掉你的手指頭！”

“嗚嗚嗚嗚，二皇子，老奴，老奴，老奴真的什麼也不，啊——”

餘嬤嬤又猛的大叫出聲，只見地上的血耳朵旁邊，又多了一個東西，卻是餘嬤嬤右手的大拇指。

“說不說？”

北辰羽的聲音清冷的讓人發顫，餘嬤嬤淚流滿面的看著不忍又焦急的德妃，終於咬牙低下頭，不發出一句聲響。

“挺衷心的奴才，不過，本皇子不喜歡！”

北辰羽的笑絲毫沒有一點溫度，他舉起佩刀，咔的一聲砍進餘嬤嬤的胳膊上。他沒有一刀砍斷，而是讓刀嵌進她的骨頭中。

“說不說？”

“二皇子，你殺了老奴吧，老奴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北辰羽冷哼一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