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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殺害……但是,wωw奇Qìsuu書còm網因乾旱,水塘的屍體露出來後,沈康祖連師父也殺害了……然後威脅師母拿著錢財一起逃走了——”
崔克晗怔怔地念道這裡,富光老人大嘆一聲擺手打斷了她,“怎麼會殺師父……哎,康祖師兄絕對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那之後變成怎麼樣了?”崔克晗問。
“事情發生的第二年,金山警察廳的孫海警官來找我了,說已經找到他們倆的屍體,叫我去確認一下……”
冰天雪地裡,警察廳的人從深深的雪地下挖出了兩具屍體,前去辨認的富光才看見他們的手就嚇得腿軟,當即跌在了地上。
他跟康祖師兄的感情一直是眾多師兄弟間最深厚的,康祖師兄一向最疼他,到如今他看到自己最尊敬的師兄落得如此下場,竟不由得淚流滿面。
出土後的兩具屍體完好無損,是不著寸縷的,兩個人的屍身緊緊貼合在一起,是合歡的姿勢,女人騎坐在男人身上,手抱著男人的頭,男人亦摟著女人,兩人緊緊相擁。
他們是做 愛的時候被凍死的。
他們的屍體被扛到了研究所,研究所的六名醫生正在左右周圍仔細觀看著。竟有人是這樣的死法,他們覺得驚奇,覺得不可思議。
後來,有人拿手術刀剖開了女人的肚皮,從裡面取出一個胎兒,手掌大小的體形,五官已經有些微輪廓。又有人用手術刀割下了兩人的交合處,可清晰地看見男人的器官還是昂然挺立的姿態,它深深地插入了女人的體內。
幾個醫師都因為震驚張大了嘴巴,唯有默立一旁的富光一臉哀慼,不忍目睹。
醫師們把性 器存放進了玻璃罐,作為研究保本儲存。
到如今過了幾十年,富光再回想起當時的畫面還是忍不住老淚縱橫,他抹了眼淚嘆道,“……雖說人生是一場夢,可他們都到哪裡去了?是跟時間一起消失了嗎?不。雖然我不能看,不能摸,也聽不到,但我相信他們肯定會在這世上某個地方存在。”
老人說著去屋子裡取出了一幅畫,是一個女人的畫像。
他緩慢開啟來,對崔克晗道,“這就是媚悅……”
崔克晗看去,不禁有些吃驚,想象中的媚悅應該是妖豔嫵媚的,可這畫像上的女人,容貌秀雅,一身旗袍,顯得端莊賢淑。
“這幅畫我就送給你吧。”老人將畫卷捲上,遞給崔克晗。
崔克晗震驚,“為什麼給我?”
老人深深凝視著她,卻是無言。
52
那一天崔克晗回到家後,在書房面對電腦面對畫幅一直呆坐到後半夜,她想了又想,終於定下了決心給陸文浩打電話。
“是我……”她頓了一頓,才又道,“我想重新審理這個案件,你先提出抗訴……然後把你收集到的資料也給我看看吧。”
53
陸文浩接到崔克晗電話的第二天就去了嫌疑犯收押室。
肇安看見陸文浩有些不爽,他晃晃悠悠地走到玻璃窗前坐下,隔著玻璃窗對陸文浩沒好氣道,“你幹嘛總過來?只會浪費稅金。”
陸文浩看住肇安無奈一笑。
“吃飯了嗎?看你那模樣。”肇安皺眉,“輸了也能拿到錢嗎?”
陸文浩忍不住咧嘴,“雖然有點少,但輸了也會給錢的。”說著抬頭看住了肇安,正經道,“對不起……”
“你有什麼對不起的,我本來就活不過三十三歲,”肇安倚住了窗子,口氣淡然,像在說別人的命運,事不關己,“小時候我師父看我面相後說,‘小子,你頂多能活到三十三歲’……那老頭怎麼知道的呢?”最後一句話他情緒突然變得憤慨,幾乎是吼出來的。
警察出聲以示警告,陸文浩看了警察一眼,對住肇安認真道,“明天是抗訴最後一天——”
話還沒說完就被肇安打斷了,肇安斬釘截鐵道,“我要三十三歲死。”
“崔檢事也請求我給你抗訴。”陸文浩低聲道。
肇安聽到這一句立馬臉色變了,身子不由逼近陸文浩,咬牙切齒道,“那她幹嘛讓他們給我判死刑?我快瘋了!”說到最後他表情猙獰,忍不住雙手砸窗。
“不管怎麼樣我們得爭取時間……”
“我已經厭倦了這個世界,我不想活了,”平靜下來的肇安語調沮喪,說出這話轉身即走,走出幾步忽然嘆道,“我已經累了……”
目送肇安離去的陸文浩心情複雜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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