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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都瞭解,或者已感到她會變心,卻還在為牛爹的事奔波勞碌,這男人真是傻得可愛。
“你為什麼不問我……慕佳男在什麼地方……”
宋韓儒緩了緩情緒:“該來的總會來,看你。”
秋櫻桃的心揪成一團:“我是壞女人,三心二意,腳踩兩隻船……”話音未落,宋韓儒已將她擁入懷中,沉默久久後,才艱難開口:“……我尊重你的選擇,雖然……”心很疼,但他明白強扭的瓜不會甜,他該做的都做了,為之努力過,若天不遂人願,他就認了。
淚水滲透了他的衣襟,秋櫻桃壓抑了很久,不知為了什麼,只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她緊緊摟住宋韓儒的脖頸,感謝他在結冰的氣流中注入一股暖流,她無法再故作堅強,女人就是這麼脆弱,她將源源傾瀉的苦澀,毫無顧忌地發洩而出:“慕佳男……生死未卜,我爹又關入大牢中等著處斬,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宋韓儒不由一怔,拍了拍脊背:“有我在,我會盡力相助。”
……“我真沒用,誰都救不了,活著只會給人惹麻煩。”
“人生變化無常,有些事並非人力所能左右。”他緊了緊秋櫻桃肩膀,給出一記最溫暖的笑意。他此刻不想說太多安慰的話語,因為解鈴還須繫鈴人。
秋櫻桃哭了很久,終於將心底的哀傷統統倒出,只是沒想到能讓她痛快大哭的人會是宋韓儒。她吸了吸鼻子,勉強一笑:“我好多了,謝謝你宋韓儒。”
宋韓儒?……呵,自他出生後就不曾有人連名帶姓喚過他:“那個叫宋韓儒的男人只是想告知你,無論你何時願意轉身,他都會等你。”
秋櫻桃消化許久,她起初還慶幸宋韓儒並沒那麼喜歡她,至少可以輕言放棄代表感情不夠深,但這一句話又戳疼了她的心,她的淚再次溢位眼眶:“那個叫宋韓儒的男人是傻子嗎?他的未婚妻都快和別人私奔了,他居然還說要等那個壞女人回頭。”
宋韓儒極力掩飾住心底那道無法釋懷的傷痕,莞爾淺笑:“先歇著吧,難題我來解決。”語畢,他起身欲離去,秋櫻桃急忙拉住他手腕:“我只有一個請求,讓我見見爹,行嗎?”
宋韓儒的視線落在她消瘦的手指上,她那份焦慮與不安,絲毫不為他。
※ ※
次日晌午,秋櫻桃終於盼到一個探監的機會,雖然只有一刻鐘,但已是宋韓儒作出的最大努力。她迫不及待隨侍衛走入死牢中,汙濁的空氣瀰漫在牢房中,令人窒息。
她邊走邊尋找牛爹的身影,當走到牢房盡頭時,終於見到了親人的身影。不過,雖見牛大牛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但卻盤膝而坐穩如泰山……秋櫻桃未開口先落淚,因為牛大牛在她心中不是親爹卻勝似親爹:“爹,女兒來了……”
牛大牛耳際傳來陌生的聲線,他緩慢地睜開眼,揉了揉眼皮端詳片刻,頓時欣喜若狂地爬起身,隨之牽動鐵鏈嘩啦啦的一陣亂響,他順木欄中伸出手,喜極而泣大喊道:“閨女!閨女你能開口說話啦?哈哈哈,老夫這次真的死而無憾了,哈哈哈——”
秋櫻桃緊緊握住牛大牛的手,看著老人神氣活現、精神抖擻,不由鬆了口氣:“嗯嗯!能說話,呵呵……”
牛大牛眸中充滿溺愛,摸了摸秋櫻桃額頭,百感交集得開始胡言亂語:“瞧你瘦的,慕佳男那臭小子真不是東西!”他有好多話想跟閨女說,卻在一時間激動得不知該從何說起:“爹能見你一面,心滿意足嘍。”
“什麼最後一面,我不會讓這老頭稱心如意,就纏著您。”
“莫耍孩子脾氣,唉……”牛大牛長吁口悶氣,緩坐下身,坦然道:“是爹不好,一氣之下宰了那人渣,就是苦了你……代爹謝過七王爺,他為爹的事沒少費神,爹說了不用管,七王爺卻執意要管,爹看得出,七王爺確實對咱家妞妞痴心一片,爹也好安心去地府見你娘,呵呵。”
秋櫻桃只感到牛大牛早已一副視死如歸的心態:“您實話告訴我,為什麼要殺人?”
“莫問了,那人該死。” 牛大牛拍了拍秋櫻桃手背:“爹能活到今日只為了你,若說遺憾,便是不能親自送你出門子,不過爹知曉,咱家妞妞定是全城最美的新娘子,日後好好過日子,別給七王爺惹麻煩,聽話啊!”牛大牛邊叮囑邊抬起眸,卻驚見秋櫻桃舉起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頸,他頓時大驚失色:“作何?!放下,放下啊——”
秋櫻桃倒退幾步躲過牛大牛手臂:“今日您若不說清楚,閨女就陪您上路。”她早料到老頭不會老實交代,苦肉計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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