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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希文身邊時,突然動手,一舉將朱、丁兩人擒獲。
根據指揮中心的緊急提審,北京的“牛處”找到了老院長吳教授,搜查了丁寧的辦公室,分別從吳教授那裡和丁寧不知所措的同事手中,追回了那兩張尚未來得及兌付的支票。
兩天後,陳力和霍小青一起,跟著一男一女兩位刑警,前往瀋陽押解朱希文和丁寧回京。才幾天的時間,朱希文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飛機起飛後,刑警給他們倆解開了手銬。陳力和男刑警分坐在朱希文的兩側,霍小青和女刑警分坐在丁寧的兩邊,把他們倆夾在了中間。丁寧始終不說話,而朱希文卻神情自然,偶爾還開個小玩笑自嘲。
股海別夢 朱希文被捕(19)
吃完飛機上的快餐,朱希文的話匣子又開啟了:“丁寧是讓我給害了。她本來是個乖孩子,對錢沒有概念,小時候父母、親戚給的壓歲錢,儲存得好好的,一分錢也捨不得花;學校要錢時,她朝媽媽要,錢就是明擺在那裡,她也不會去自己拿。所以她是那種只想著看好屬於自己的錢,決不惦念別人的錢的人。我則不然,我總是琢磨著想什麼辦法能把別人的錢變成我的錢。所以,我不適合當教師,而只適合經商。”陳力在他旁邊用胳膊捅了捅他,示意他不要多說話,以免被公安抓住把柄,雖然他知道這是朱希文在有意為丁寧開脫,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除了散錢裝包帶回外,19捆10萬元的現鈔,由東北指揮中心存進了銀行,並隨後劃往北京市公安局的指定賬戶。皮箱和裡面的衣物、化妝品等,由朱希文的父親從公安局預審科領回了;支票、現金和兩塊嶄新的手錶共計345萬8000多元,與350萬之間的差額4萬1000多元(其中包括他們自己被押回時乘坐飛機的機票款),也由朱希文的老父全部還清了。朱希文的父親是一位老專家,他對李思恩請求說,錢全部還上了,你們沒有損失一分錢,能不能幫著我們說說情,從輕判處他們兩人?李思恩動了惻隱之心,於是找到預審科科長說情,沒想到被預審科科長一連串的咆哮給頂了回來:“這是驚動全國的大案,你想不起訴就不起訴?你以為法院、檢察院是你們家辦的,說送人情就送人情?!”
錢物清還之後,李思恩帶隊去牛處獻旗致謝。馬隊長說這都是虛的,還是來點實的吧!同志們蹲坑、跑外勤不容易,總得補貼補貼吧?飛機票也得你們出,這是規矩。另外,你們作為金融機構,玩大錢的,就支援點辦案經費吧。李思恩說您給個數,馬隊長伸出了一個手掌,說:“50萬。”李思恩聽後感覺有些為難。第一,數額太大,超出了他的預料和審批許可權;第二,無法出賬,如果走正常科目,早晚得被內審發現,因此只能從賬外出賬,而賬外現在還不能一筆出這麼多;第三,最重要的是,如果第一次就滿口答應,以後他們會得寸進尺,使你不堪重負。與其花了錢再得罪人,還不如沒花錢之前就先壓一壓他的胃口。於是,李思恩表態說,為了賬務上好處理,也出於為恩人的榮譽考慮,我們可以分批購買20部最好的手機,贈送給公安局,作為對所有參與這次漂亮戰役的市公安局和東北公安指揮中心警務人員的酬謝,希望這些通訊工具能夠發揮效能,協助公安幹警,更好地保障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臨了,他還沒忘補充一句:這僅是我個人的想法,還需要報總公司批准。
幾個月後,朱希文被判了重刑。丁寧因為是從犯,而且懷有身孕(陳力對這一點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被從輕發落。又過了一週,股市開始暴漲。老院長和丁寧所在的投資公司,賬戶裡朱希文給買的股票,漲幅都超過了大盤,浮動盈利超過了15%。如果朱希文真能夠準確預測到如命運般無常的股市變化,如果他不是那樣“志在必得”,而是能夠以恬淡的心態遇事拖一拖,等一等,甚至是後退一步,那麼,結果都會比已得到的更好。也許這就是命。
朱希文在拘留所羈押期間,李思恩、陳力和霍小青曾去探視過他。他看上去很平靜,是那種由表至裡的平靜。他說他會在監獄裡寫書,出來後學校如果不開除他,他一定會成為一名好教師。臨走時,李思恩突然問他:“你對別人都很誠實守信,臨逃跑還不忘還錢,為什麼卻來欺騙我們?你和丁寧當時想最終逃到哪裡去?”
朱希文說:“你們是金融機構,賺錢容易,又注重名聲,所以一般在出事後會傾向於忍而不宣,自己慢慢消化。我想借你們一點錢用用,沒想到你們會那麼死心眼,非要把錢追回去不可。”“至於我們要去哪兒,”他朝陳力要了支菸,深吸一口,說:“如果沒有被抓住的話,我們會直奔小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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