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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證的會議室不大,裝修得很簡單,桌椅也很簡樸、實用。橢圓形的會議桌周圍,只能坐下10來個人,牆角整齊地摞著一些摺疊椅,在開大會的時候可以開啟,沿牆再圍坐一圈。這樣的會議室同金融機構普遍擁有的氣派和證券行業所流行的揮霍相比,似乎很不合群,甚至顯得有點兒寒酸。
李總今天穿的也是便裝。棒球帽的帽簷壓得很低,上身是長袖白底藍條T恤,下身是米色高爾夫休閒褲,腳上穿雙慢走鞋,戴了副墨鏡。這身打扮,倒還真有那麼點兒闊老闆的意思。他平時要求員工必須穿著單位統一定製的工裝上班,自己更是以身作則,西裝革履不離身。今天換上這身行頭,與周圍的同事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他也感覺很不自在。也罷,以前也從沒有在週末開過辦公會,大家誰都不知道週末到公司該不該穿工作服。李思恩有個原則,那就是無論多麼忙的事,他都力爭在上班時間內解決,而不去佔用部下的私人時間;個別崗位實在需要加班,按他親手製定的規章制度,單位都一律給予很高的加班補償。並且,加班要經過嚴格的審批和核實程式。他也要求各個部門的負責人,以同樣的態度管理和對待自己手下的員工。不過他自己卻是經常加班,且從未領取過一分錢的加班費。他認為公司負責人加班是理所應當的,不申報加班費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你拿的工資獎金裡已經包含了這一塊。
股海別夢 朱希文被捕(5)
在會議室裡,坐在李總對面的霍小青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不自在。她心裡暗想:“怎麼就我們倆穿便裝,好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嗯,李總今天的這身打扮我倒很喜歡,帥!比平常一本正經的西裝領帶帥多了。”同事們當然理解,李總今天穿便裝是出於無奈。他要遮掩頭上的傷就必須得戴帽子,而戴了棒球帽、穿了休閒鞋就不好再穿西服了。
會議準時開始。在會議開始之前,誰也沒好意思問李總傷怎麼樣了,因為大家都覺得這個話題好說不好聽,挺難堪的。他們都在等李總自己先說,看看他想出了什麼報復的高招。
“大週末的,把大家請來開會,實在抱歉!我們的會議在4點鐘以前準時結束。”李思恩邊說邊翻開了他的厚筆記本。
“有兩件事咱們得一起商量一下,很緊迫,而我自己又一時拿不準。”大家也都開啟本子,準備作記錄。
“第一件事,大戶和散戶,或者說高階客戶和低端客戶,哪個會成為我們將來所重點倚重的物件?這是一個發展戰略問題,所以想請大家認真地議一議,理出個思路來。第二件事,在確立了服務重點之後,我們可以採取哪些措施來支援他們,以提供更好、更周到的服務?請大家結合自己的工作和平時的思考,提出各自的見解。觀點不一致可以爭論,爭論越激烈越好,真理越辯越明。”
聽了會議的主題之後,每個人都有點暈。會議的議題和自己所預計的有些不著邊兒。
陳力腦子靈,反應快,總是第一個發言:“我認為不管是倚重哪類客戶,都應該嚴格管理。老北京人看不上炒股票的,說經商必奸、炒股必刁,確實有一定道理。人一旦見了錢眼睛就發紅,這種人即使再有知識,也會心理變態,成為刁民,至少不會是良民。為了防止股民再度鬧事,砸玻璃打人,我建議營業部要和派出所特別是管片民警搞好關係,緊急情況下一個電話招來幾個警察,警察一到場,場面就會被鎮住。光依靠幾個保安是不頂事的。”
有了開頭的,就有跟上的。於是,厲大姐接著陳力的話說:“我已經把那天保安們的表現,跟保安公司的政委彙報了,他們同意換一批人。但根據我的觀察,再換一批也好不到哪兒去,換來換去都是穿制服的郊區農民和外地民工。因此我打算提前終止和這家保安公司的合同,改聘經安公司的經警做我們的保安。經安公司的保安都是退伍軍人和武警戰士,個個勇敢,會功夫,一個人對付幾個沒有問題……”
“我不同意厲大姐的意見。”李思恩忘了自己傷還沒好利索,說話一使勁,覺得鼻樑骨和嘴唇裡面有點疼,所以急忙放緩了語調:“和派出所搞好關係是應該的,必要的,但保安就不要換了吧,他們都是經過保安公司正規培訓過的。咱們單位晚上不存錢,有他們我看也就足夠了。夜裡和週末我曾查過幾次崗,他們還是蠻認真負責的。況且我們和股民之間,是服務員與顧客之間的關係,不是敵我關係,因此不需要軍人和武警來保衛我們。雙方發生衝突,一定是服務員提供的服務不好。那一天股民過激反應的事,以後大家就不要再提了,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咱們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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