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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人進宮又如何,顧衍是心志堅定的人,不易被迷惑和左右。皇后是有手段和能力的人,誰能翻出浪來?
也只有這樣的帝后才能穩穩的守住新朝的江山,女人安穩後方,男人開疆拓土。
與其到時候起隔閡,倒不如一早便扼殺了那可能出現的一切。
錢康成打定了主意,便睡去了,正好這幾日年底應酬多,多看看有什麼年輕有為的人,給綺羅物色一個歸宿才是正經。
轉眼便是進宮的日子,這日天還沒亮,京中有品階的命婦和大臣都早早的在成華門候著。
等到了正時辰,便都按照著品階以此進宮。
這一路都十分的寂靜,只有腳步聲和配飾的的叮咚聲。
進入宮中後,男女就分開來了,大臣們有人領著往太和殿的方向而去,而命婦們,則都去了皇后如今所居住的長信宮。
對於這些宮廷的禮節,顧衍需要前一日瞭解熟悉一下,白蓮則是毫無壓力。
如今人看著座上的皇后,多是抱著豔羨的神色。誰能知道,當初一個遭帝王猜忌和打壓的將軍能走到今日這般,還有這個曾有天煞孤星命格的女子,如今只證明了她是大富大貴,貴不可言的命格。
有的是感嘆沒在顧衍發跡之前提前一步與他聯姻,有的在感嘆,當初為何不跟白家套好關係。
白蓮如今五個多月的身孕,顧衍怕她累著,早早的就散了。
一如往年一般,陪著她過著節。
顧衍沒有大宴群臣的習慣,除了一些國宴,基本是能省則省。
往年他做大臣的時候也是十分的不習慣宮廷的宴席。
而錢康成這一個年過得十分的不好,自從錢綺羅的事情壓到他身上後,他就仔細打聽著那些提親的人家。
只是,沒有一家能符合他的要求。轉眼就是上元節,錢康成也未能完成這一心願。
吳氏知道錢綺羅心中苦悶,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卻也不能說破。
到了上元節這日,吳氏拉著錢綺羅去街上看花燈。
錢綺羅模樣不差,說不定上元節上能遇到什麼年輕才俊。
錢康成也不反對,只吩咐她們多帶些人。
錢綺羅興致缺缺,大年初一入宮的時候,她就託病推辭了,她不想出門,只想將自己關在閨房中。
吳氏是把她強行拉出來的。
錢綺羅看著街上的一切,若是以前,她定然感興趣的,京城的恢弘比永州不知強出多少倍來。
只是此時她卻沒有一點興致。
一邊走著,她想到了去年上元節的時候,那時候元氏拉著自己和還是攝政王妃的白蓮一起逛燈市。
那時元氏便想著將自己推入顧府做妾,她至今都記得白蓮的那番話。
她不會容許任何的女人染指自己的丈夫,錢綺羅見過很多女子,也見過許多的夫人,從未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這樣的話。
善妒,不賢惠,這樣的名聲扣在一個女人的頭上是多麼的可怕。
可是她卻說的那樣理直氣壯。
後來錢綺羅才明白,她之所以那般的理直氣壯,不過是因為她的男人給了她底氣。
登基大典錢綺羅沒見,但是人人都在說著,她就是想不知道都難。
要有多麼深厚的情感才能將至高無上的皇權之上,安放上自己妻子的位置。
在錢綺羅的觀念裡,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是能與自己的丈夫並肩站在顯眼的人前,她卻做到了。
不,應該是他。
他願意自己的妻子與他並肩站著。
錢綺羅想忘,卻總也忘不了城牆之下那人舉著弓箭的樣子。
她更想忘記,卻總也忘不了那人堅實有力的雙臂,將她從城牆上救下的樣子。
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放棄的時候,他策馬而來,在險象環生中救了自己。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
那人是有婦之夫,可是縱然她清清楚楚,也阻擋不了心底的沉|淪,彷彿當初顧衍射出的那些箭,根根刺到了她的心底,而不是敵人的身上,不然,為何她會記得這般清楚。
越是禁錮,那種感覺便越是清晰。
鏡中花,水中月。
越是不可觸碰的東西,便越是在心中被無限的美化,放大。
吳氏不僅帶著錢綺羅,還有她自己的孩子,燈市上人多,孩子不安穩,竄來竄去便跟錢綺羅走散了。
好在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