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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棺的時候,誰料到衛氏卻攔著不讓,衛正廉心生不悅,礙著白銘文在不好發作。
這也不是衛氏任性,是因為後來衛氏仔細想,總覺得哪裡不對,母親病故不過幾天的時間,而母親原本身邊貼身侍候的人,如今一個也見不著了,當下就喚了衛府的下人問了。
誰料那些下人回答的閃爍其詞,衛氏的疑心越發重了。
見趙嬤嬤也是一副心虛的樣子,衛氏就怒了,生平第一次對趙嬤嬤發了很大的火。
這才知道白蓮跟趙嬤嬤還有佟嬤嬤來探病的那日衛何氏還好好的,不過是佟嬤嬤發現府裡的下人有異樣,而白蓮有剛巧纏著衛何氏不讓她吃藥。
衛氏聽了就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絕對是有人要暗害母親,怕被人發現了,當晚就痛下了殺手。
說是第二天孫嬤嬤收斂母親的遺物時手腳不乾淨,不過是毀滅證據,說是將孫嬤嬤攆出了府去,衛氏也猜到,只怕孫嬤嬤如今凶多吉少!
越想越恨。
而這個府裡,能做到這樣的只有一人:黃姨娘!
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也只有一人:衛正廉。
衛氏連想都沒有想,便讓香菱去了永州知府報了官。
衛正廉是縣官,他的頂峰上司是知府,原本的劉知府是衛柔的公爹,只是如今劉家已經升調到京城,這幾日就要離開永州,新來的知府只要不是劉家人,就肯定不會坐視衛正廉這樣暗害髮妻!
衛氏甚至連白銘文都沒有驚動。
這樣的事情連衛氏都能想明白,白銘文和白老夫人如何會不明白,他們壓著這件事情,不過是因為牽扯到自己的孃家,衛家五房的主母孃家出了這樣的事情,白家臉上也是無光的。
衛氏能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只是她做不到這樣看著兇手逍遙法外。
衛氏沒有料到的是,新來的知府會是何謙,趙嬤嬤也沒有跟衛氏提起。
更沒料到何謙早已經準備好了查這件事,只不過如今衛氏出頭,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而白蓮來到衛府後,看到的就是何謙身著官服,與衛正廉對視著。
“何謙,你不要仗著官位比我高就可以胡作非為,何氏如今是我衛家的人,身後事不勞你們何家操心。”
何謙正待說話,衛氏卻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父親,何大人穿著官服,自然是為了公事而來,母親的身後事何家不能插手,女兒總可以吧?”
衛正廉轉身看著衛氏,只見她身著孝衣,神色毅然,目光中所流露的冷意,讓衛正廉不禁有些心虛,強行鎮定,隨後呵斥道:
“你攪什麼局!讓姑爺扶著你下去好生休息,別擾的你母親在天之靈不得安息。”
衛氏看著衛正廉色厲內荏的訓斥,心底不由得冷笑一聲,如果白家瞞著自己,是為了關心自己的身體。
那麼,衛家瞞著自己,一定是怕自己發覺出異樣!
“我正是怕母親在天之靈不得安息,才請知府大人來查明真相,還母親公道!”
衛氏並沒有喊何謙表哥,或是拿他當熟人一樣,而是一副公正的口吻。
如今不光衛正廉皺眉頭了,白銘文也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看到了何謙的目光幾乎是黏在了衛氏的身上,白銘文回過頭來看了看衛氏。
一身重孝,身上沒有任何的色彩,卻偏偏美的不似人間所有,微紅的眼眶不但沒有影響她的美感,反倒是看著她一雙流露著堅定神色的眸子,讓人能忘了世間所有的美色。
怪不得人說俏不俏,一身孝。
這樣的衛氏,還是白銘文平日裡沒有見過的。
只是此刻何謙的目光總是一根刺,那種欣賞,寵溺,理解,以及還有自己不瞭解的情緒,讓白銘文醋海橫生,往前走了一步,遮擋住了何謙的目光。
“阿蓁,你回去休息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吧。”
衛氏抬起頭,看了白銘文一眼,也僅僅是看了一眼,心裡很不以為然。
“事關我母親,我如何能安心休息。”
白銘文的不靠譜是常有的事情,衛氏根本沒有在他身上寄任何希望。
畢竟是在外面,衛氏給白銘文留著面子,所以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帶著很大的情緒,只是平淡的說著,白銘文也不至於臉上無光。
衛正廉則不幹了,今日是衛何氏的發喪之期,要是真的查出點什麼,自己的臉往哪兒放。
關鍵是,臉可以不重要,自己的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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