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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二人的話,便又記起了這麼許多。
那種五臟俱裂的痛感,彷彿真的就在剛才。
後來的天下應該已經落入了顧衍手中,轉世以來,白蓮從沒有過問過外面的世界,只是偶爾聽人說起現在的年號依舊是大周朝,想來是顧衍沿襲了周朝的國號,這樣的話,白蓮心中是有些安心的,他也一定會善待那些自己曾經的姐妹,和宮廷裡的后妃。
白蓮忍不住想,不管是誰得了這天下,大概都有顧及,從先祖開國到後來的傾覆,大周朝已經歷時八百年了,再沒有別的王朝能像它一樣在歷史上留下濃烈的一筆。
或許真的是它氣數已盡。
其實,那位寵妃說的沒錯,如果想要偷生,也不是不行,那個宮城裡鎖著的是天底下最貌美和最尊貴的女人,無論是氣韻還是其他,都是世間其他女子所不能媲美的,那些所謂的亂世梟雄,他們爭奪天下,不就是為了三樣東西麼?
權利,財富,女人。
那些女人能滿足他們征服撻伐的雄心。
可是,周德音不想。
公主的尊貴,只會使得那些人更興~奮。脫去了外面尊貴的皮囊,與那些亂世靠著肉~體去苟延殘喘的女子又有什麼區別?
平白地玷~汙公主二字。
雖然後來是顧衍得了天下,他就比其他的人更君子嗎?
她清楚的記得顧衍眼中曾經出現過的危險光芒,那時的他還有所顧慮,可是,當天下都匍匐在他腳下的時候,他還會有顧慮嗎?
還會對那個對他又打又殺的女子手下留情嗎?
連陸曄都是那般,她已經對所有人失去了指望。
留給自己的路,也只有在尊嚴尚在的時候,讓那份尊嚴陪著自己一起死去。
好歹。落了一句:厚葬長公主。
天亮後。奶孃抱起白蓮時就發現她的眼眶紅腫,便猜到她又做惡夢了。
心中想著要跟五夫人說一聲,不然白蓮一直精神萎靡,會生病的。
然而。並沒有等到奶孃說起。在吃早膳的時候。白銘文過來了正房用膳。
離柳姨娘的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白銘文之前因為衛氏小產,加上柳姨娘臨產。對含玉故意冷淡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以來,也沒找別的姨娘,所以,素了些日子。
昨天夜裡是歇在了含玉那裡,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決定早膳在正房用。
自從雙胞胎搬來了玉笙院,每天早上衛氏都是一視同仁的,讓她們坐在白蓮下首,一起用飯。
吃完了飯,白銘文看了已經走出房門的白蓮和雙胞胎一眼,對著衛氏說:
“十五的時候,你帶蓮姐兒和蓉姐兒去一趟光華寺吧。”
白銘文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說的衛氏一愣。
白蓮和白蓉都走出去不遠,對於白銘文的話都聽到了,都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
白蓮和白蓉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兩個人從來都不去佛寺的,甚至是家裡供奉的佛像前都不怎麼靠近。
這樣兩個與常人有異的人,對鬼神之說尤其相信,不去佛寺也是因為自己本身的原因。
白銘文的一句話令衛氏疑惑,令白蓉不安,那麼,令白蓮感到的就是明瞭。
因為她知道白銘文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樣的話。
回去後,便讓櫻桃出去想辦法打聽白銘文昨天是不是去了含玉那裡。
櫻桃雖說不曉得白蓮要做什麼,但也很快的打聽了出來。
白銘文確實是在含玉那裡。
原本白蓮昨兒晚上還在感嘆他們姐弟如無根的浮萍,這會兒對含玉的那一點感嘆就消失的一絲也無了。
也或許,白蓮的鬆了一口氣,只是為自己找到了合適的藉口。
她在忌憚著含玉,怕她會成為第二個柳姨娘。但是現在含玉懂身份,知進退,讓白蓮就算忌憚她,也沒有藉口,只能更為忌憚。
白蓮能理解含玉的心思。
別說是含玉,就是自己一睜開眼成了一個嬰兒時,那震驚也是很久才回過味兒來。
含玉的心裡對自己是懼怕的,而她的身份又在那裡放著。
柳姨娘之所以早產,最大的原因是含玉下的藥,雖說藥是白蓮給的,可是她一個孩子,說出去,會有誰信?
而含玉下藥這樣的把柄就一直在白蓮手中,這讓含玉很不安。
含玉不知道白蓮有著什麼樣的際遇,但也聽說白蓮從來不跟衛氏去佛寺,心中便想著,或許白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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