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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李家的時候正是申時初刻,過去了最曬人的午後,又起了些許微風,十分舒適。景皓就牽著林雨的手在街上走著。街上的人不多,大抵因為這附近多數是衙門、廠辦的關係,住戶不是很多,加之快到晚飯時間了,街上只是偶爾出現幾個跑跑跳跳的小孩子。見到有一群人過來,也都忙不迭地躲開了,不敢往前面湊。
這個時間,回去梳洗一下,再換身衣服,就正好能參加晚宴。
一行人走得慢,全當是閒逛了。
走到還有兩個衚衕就要到王府的時候,忽然,景皓把正在行走的林雨往後一帶,同時,一支箭弩疾射過來,林雨反應不及,胳膊還沒收回來,就被那箭弩刮破了衣服,又擦傷了些皮肉,最後撞到了旁邊的磚牆上跌落下來,雖沒釘上,但也釘出了一道深印。
天九、天十如弓箭一般衝著弩箭來的方向就衝了出去,景皓則趕快看起了林雨如何。
林雨還沒反應過來,當景皓抓起她的胳膊,她才看到了胳膊上的傷口,只是過程太快,她還來不及感覺到疼痛。
景皓眼睛都紅了,看了看左右,終究還是沒把身邊的這六個武士都派出去。若是有什麼調虎離山的戲碼,那就更是陷大家於危險之中了。不過,光天化日,就在這王城裡、王府的邊兒上,就能出現這樣的事情!他該查的!只是,現在不行!
當下,立即掏出帕子,幫林雨把傷口裹了,抱著她就往王府跑去。等到了王府門口的時候,裡面已經破例放了一輛小馬車,景皓把她放在了車上,直接就駛到了主院。而老太醫也已經等在這裡了。
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擦傷了點兒皮,細緻些養著,連疤痕都不會留下。有了太醫的再三保證,景皓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林雨全然處在懵懂的狀態,剛剛這就是被伏擊了?剛剛,她側過身子和景皓說話,正說著,那個衚衕裡的門後便伸出了一個東西,她沒感應過來是什麼,景皓就拉著他後退了——她有些後怕,但是並不是多麼恐懼。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弄得她怔怔的。
“其實她就是有些嚇到了。”老太醫道,“弄些個壓驚的湯藥,或者讓薩滿給她畫一道拘魂碼(一種符咒)也就沒事兒了。”雖然是太醫,不過胡山也信奉薩滿,兩者並不衝突。
景皓點了點頭,“兩樣都來一些吧!”說完,嘆了口氣,又趕快讓人去找薩滿畫拘魂碼去了。
壓驚茶來得很快,景皓哄著林雨喝了,自己才出來解決之前的事。
天九和天十也都回來了。賊人單槍匹馬,但武功不俗,尤其是輕功,兩人追了許久才追上,又是一番苦戰,才拿下了他。只是他早有準備,口中已備了毒囊,沒待把人帶回來,就嚥了氣。
看著這屍體,景皓說不出的憤怒,另仵作仔細檢查,才發現這人的身上有一個獨屬於蕭家的令牌!
這事兒有很多種可能。蕭家已經走了,留在這邊的人一面是保護蕭蘭、一面是覬覦她身上的玉佩,不太有可能來襲擊林雨,但也不是全然不可能。若是說別人嫁禍的話,也有幾種可能,穆旦或者河碧瑤——而天九他們,也確實追了很久才追上,這人也是想要跑的,這令牌與毒囊一樣,有可能都是備用的東西。假作真時真亦假,一時間,景皓也不敢輕易下定論。
“戒嚴全城,搜查一切可疑人物。這城裡都這般不太平,本王以後豈不只能龜縮在家裡了?”景皓怒道,然後又命令手下,一隊人盯緊蕭蘭、一隊盯緊穆旦,連河碧瑤也要有人盯緊,不管是誰,總要把他揪出來。
出了這檔子事兒,晚宴自然也取消了,大家夥兒也都知道是有人刺殺景皓,最後林雨被傷到了,所以紛紛想要來探望,都被景皓拒絕了。
林雨做了一個很怪的夢。
夢裡她回了現代。還是那個她教書的那個學校,她拿著一本教材、一本教案,踩著高跟鞋,在那鋪著明亮地磚的走廊裡噠噠走著。走過一個教室又一個教室,可是,走廊裡只有她一個人,靜悄悄的。不是上課要遲到了吧?林雨抬手看看手錶,還有不到一分鐘了,她加快腳步,她要去的那個教室,就在走廊的勁頭。
可是,這一眼望到頭的走廊卻怎麼都走不盡,上課鈴聲已經響了起來,她跑了起來,那鞋跟的聲音合著上課的鈴音,十分雜亂,就像是她愈發急躁的心情。(未完待續。)
第四百九十章 做夢
忽然,她腳下一崴,跌坐在了那裡,教材和教案都飛了出去,她剛要支起身子,就看到自己的臉正對著的樓梯拐角處站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