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以後再見。”
淺野說完,用信用卡結了帳。然後帶著詩史走出酒吧。透忽然覺得眼前的啤酒變得那麼可憎,那是淺野出錢買的啤酒……。
“我給你打電話。”
詩史說完和淺野一起出去了,可能是到某個餐廳去了。
透把碟子裡的三明治吃完,努力要為昨天晚上的會面做一個總結——自己和詩史為未來所做的一個準備工作。
電話鈴響了,透拿起聽筒,自己告訴自己那不會是詩史的電話。這是他接電話時特有的方式。電話是耕二打來的。
“你現在有空嗎?”
耕二在電話裡問道,
“我現在跟由利在一起,你要有空就出來玩玩兒唄。”
“你們在哪兒呢?”
耕二告訴透說在渋谷,閒得無聊。他本想和由利到情人旅館做愛去的,可由利不願去那種地方,說要是在耕二的公寓裡還可以,但回公寓坐車得要一個多小時,耕二隻好放棄了。於是,就給透打了電話。
“閒得無聊?真是稀罕呀。”
透開玩笑道。耕二說要不讓透在家裡等著,他和由利到透家裡去,但透覺得那反倒麻煩,最後,透三十分鐘以後趕到了渋谷。
他們是在一個叫八公前的地方碰頭的,那地方有許多無所事事的年輕人,整條街顯得嘈雜無序。
“剛好三十分鐘,住在市中心就是方便。”
耕二說。在透眼裡,耕二和由利跟這條街上的那些年輕人一樣,沒多大分別,
“很有精神嘛。”
透打招呼道。由利看上去好像精神不好,不過透沒有提。
“工作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
耕二問。
“還沒準備。”
透回答。
“你幹什麼呢?”
耕二驚訝地問。透又想起了過去在路邊報刊亭耕二堅決主張自己上國立大學的事,笑了笑說,
“別管那麼多了。”
也許自己在耕二眼裡是個讓人難以琢磨的人,透心裡想,說不定他早已經把就業方向定下來了。
“很長時間沒到渋谷來了。”
透一邊看著電子螢幕上的廣告片一邊感嘆道。
他們打了一個小時的檯球,逛了一個小時的街,然後到咖啡廳喝了冷咖啡。走過體育用品商店的時候,耕二嚮往地說,
“真想去滑雪呀。”
對透來說,一切好像都是遙遠世界裡的事情。而且,好像也很長時間沒見詩史了,昨天和今天就好像相隔了幾萬年似的。
“你要是沒事,乾脆晚上也陪陪我吧。”
在咖啡廳裡的時候,趁由利上洗手間的空當,耕二對透說,
“你不打工了?”
“我請病假了。”
趁著由利不在的時候跟自己說,耕二肯定有不想讓由利知道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還得去給學生輔導呢。”
“那你也請病假不就行了?”
聽耕二這麼說,透很驚訝,
“為什麼?”
耕二瞪著透,故意拖長聲音說,
“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明白你這傢伙不夠朋友。”
透正想反駁耕二,由利回來了,他只好閉了嘴。
有什麼重要的事值得耕二請病假找自己傾訴呢,何況這也不是他平日裡的風格。透覺得頂多又是關於女人的事兒,因此想讓耕二等自己上完課了再見面談,但卻沒時間說了。
臨分手的時候,透對耕二說,
“晚上等我電話。”
耕二說了聲知道了,便和由利一起進了站臺。
真是的,什麼都不順心。不光是由利老大不高興地拒絕了自己,就連自己的好友也對自己發出的求救訊號——對耕二來說,這確實是名符其實的SOS;他只想跟透說心裡話——置之不理。喜美子的影子始終出現在腦海裡,想忘也忘不了,弄得耕二一方面得拼命地抑制自己的思念,另一方面還要時刻告誡自己不能去撥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抑制自己的思念——耕二被這個說法嚇了一跳。也就是說,自己是害怕忍不住思念給喜美子打電話。所以,不管是由利也好,透也好,他想要一個人陪著自己,以防自己真的打了電話過去。
最後,耕二還是決定去打工了。他在休息室裡抽著煙,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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