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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史拿起透的酒杯問道,
“感覺不舒服?”
“沒有沒有。”
透回答著,不知怎的,他覺得應該解釋一下,
“第一次跟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嘛。”
詩史笑了笑,四下環顧了一番,
“你是不是有些顧慮呀?”
不湊巧的是,這時候音樂剛好放完了,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那你呢?”
“沒必要放在心上。”
詩史回答道,這也是結論。透很佩服詩史這一點——直面問題,得出結論。
“我很想見你的。”
詩史沒有看透的臉,而是看著他的胸部說,
“與其說是我想見你,倒不如說是我心中的另外一個女人想見你。”
詩史說著站起身,走過去換了一張唱片。
“另外一個女人?”
隨著一陣輕快的電子琴聲,客廳裡又響起了“三狗夜晚”的曲子。
“是的,是一個有些頑固、有些野性的女人。”
“野性”這個詞在透看來根本無法與詩史聯絡起來,他笑了。笑過之後,他又好像明白了似的。
之後的接吻和做愛都很自然地發生了,既不瘋狂,時間也沒有很長。
然後,兩個人就在床上看起書來。詩史拿給透的是一本名叫《PEACOCKPIE》的詩集。詩集是英文版的,但透的英語能力足以讀懂了。詩史說她最喜歡的一首詩是“THESHIPOFRIO”。正像透確信的那樣,窗外果然有一輪明月。透不小心把紅酒灑在床上,詩史看了也沒有特別放在心上。
“我喜歡全裸著的感覺。”
詩史說道。
入睡之前,透一直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幸福之中。
聽到下面門廊汽車停下的聲音,透睜開了眼睛。詩史也跟著一翻身坐了起來,萬萬想不到,那竟然是淺野的車子。
詩史半坐著,用手搓了一下臉說,
“討厭。”
看樣子詩史並沒有驚惶失措,可是透卻早就把心提到嗓子眼兒了。
“你拿上鞋子和衣服到洗澡間躲一下。”
詩史說,
“記住別把門關上,沒事的。”
“能行嗎?”
透緊張地說,他已經六神無主、不知到底該怎麼辦好了,
“來不及了吧。房間都沒收拾,我們兩個人吃剩下的飯、還有……”
“沒事的,你去好了。”
透發現自己顫抖個不停,只好按照詩史說的先躲到洗澡間去,準備迎接那無法想像的一幕。
上樓梯的腳步聲聽起來很沉重。
透在洗澡間看不到屋裡的情形,但估計房門開啟的時候,詩史應該還坐在床上。而且估
計床單也沒時間整理,床上還有兩本書和兩個酒杯。
“怎麼這麼快?”
是詩史先開口說話的。
“取消了一個約會,所以五點就出發了,想趁著路堵之前趕過來。”
從淺野說話的聲音聽不出有憤怒的跡象,倒是好像有些累了似的。
“朋友?”
“嗯,一個人太沒意思了……”
單從詩史說話的聲音,什麼也聽不出來。
聽腳步聲,透知道淺野朝窗戶那邊走了過去。
“已經走了?”
“沒有呢。”
詩史平靜地回答,
“我讓她買咖啡去了,這兒沒咖啡了……。我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你回來了。”
詩史說道。
透不知道淺野相信了沒有,反正過了一會兒聽到淺野說,
“那你打吧。我卸行李去。”
透完全沒有想到,他預料中的尷尬場面竟然沒有出現,淺野也壓根兒沒問詩史說的“朋友”是誰,不管是淺野還是詩史,都沒有失常的舉動,驚惶失措的竟然只有自己一個人,還是抱著衣服全身裸著躲在浴室裡。
看著磁磚上雞的圖案,透深深地體會了被無視的痛苦。
“出來吧。”
詩史叫道。透走出去的時候,她已經穿好了衣服。
“你穿上衣服,先在這裡呆一會兒,等我們出去以後再叫輛計程車回去吧。電話旁邊有訂車聯絡電話。”
“好。”
透答道,昨天晚上那無邊的幸福感早已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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