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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操舟的船伕,不會絲毫武功。先母薛氏,祖上卻是世家,本是襄陽人氏,襄陽城破之後逃難南下,淪落無依,嫁了先父。小妹蒙武當派張真人之薦,引入峨嵋門下,在此以前,從未見過師父一面。你受師父大恩,今日先師撒手西歸,便來說這等言語,這……這……”說到這裡,語音哽咽,淚珠滾滾而下,再也說不下去了。看起來楚楚可憐,我不禁怦然心動。
丁敏君冷笑道:“你想任本派掌門,尚未得同門公認,自己身分未明,便想作威作福,分派我的不是,甚麼敗壞師父清譽,甚麼該當何罪。你想來治我的罪,是不是?我倒要請問:你既受師父之囑繼承掌門,便該即日迴歸峨嵋。師父逝世,本派事務千頭萬緒,均要掌門人分理。你孤身一人突然不聲不響的回到大都,卻是為何?”
周芷若道:“師父交下一副極重的擔子,放在小妹身上,是以小妹非回大都不可。”丁敏君道:“那是甚麼事?此處除了本派同門,並無外人,你儘可明白言講。”周芷若道:“這是本派最大的機密,除了本派掌門人之外,不能告知旁人。”
我心道:“確實是秘密,事關屠龍刀和倚天劍,不過這麼做還是有些絕情了吧?”
“哼!甚麼都往‘掌門人’這三個字上一推,須騙我不到。我來問你:本派和魔教仇深似海,本派同門不少喪於魔教之手,魔教教眾死於師父倚天劍下的更是不計其數。師父所以逝世,便因不肯受那魔教教主一託之故。然則師父屍骨未寒,何以你便悄悄的來尋魔教那個姓張的小淫賊、那個當教主的大魔頭?”
身旁的趙敏輕聲道:“她果然是為你哥哥來的。他們之間的感情也相當深厚了呀!”
只聽周芷若囁囁嚅嚅的道:“你……你又來胡說八道了……”丁敏君大聲道:“你還想抵賴?你叫大夥兒先回峨嵋,咱們問你回大都有甚麼事,你偏又吞吞吐吐的不肯說。眾同門情知不對,這才躡在你的後面。你向你父親苦頭陀探問小淫賊的所在,當我們不知道麼?你去客店找那小淫賊,當我們不知道麼?”
趙敏在我頭頸中有人呵了一口氣,輕聲道:“你哥是小淫賊,你是也不是?”
我笑道:“自然是嘍,不然怎麼敢對堂堂的郡主動手動腳?”
丁敏君又道:“你愛找誰說話,愛跟誰相好,旁人原是管不著。但這姓張的小淫賊是本派的生死對頭,昨晚眾人逃出大都,一路之上,何以你盡是含情脈脈的瞧他?他走到哪裡,你的目光便跟到哪裡,這可不是我信口雌黃,這裡眾同門都曾親眼目睹。那日在光明頂上,先師叫你刺他一劍,他居然不閃不避,對你眉花眼笑,而你也對他擠眉弄眼,不痛不癢的輕輕刺了他一下。以倚天劍之利,怎能刺他不死?這中間若無私弊,有誰能信?”周芷若哭了出來,說道:“誰擠眉弄眼了?你盡說些難聽的言語來誣賴人。”丁敏君冷笑一聲,道:“我這話難聽,你自己所作所為,便不怕人說難看了?你的話便好聽了?哼,剛才你怎麼問那客房中的掌櫃來著?‘勞你的駕,這裡可有一位姓張的客官嗎?嗯,二十來歲年紀,身材高高的,或者,他不說姓張,另外說個姓氏。’”她尖著嗓子,學起周芷若慢吞吞的聲調,裝腔作勢,說得加意的妖媚嬌柔,令人聽得毛骨悚然。
“我好想吐……”趙敏道。
“我也想。”我苦著臉道。
只聽丁敏君又道:“周師妹,你由武當派張真人引入師父門下,那魔教的小淫賊是武當張五俠之子。這中間到底有甚麼古怪陰謀,誰也不知底細。”提高了嗓子又道:“眾位師兄師姊、師弟師妹,師父雖有遺言命周師妹接任掌門,可是她老人家萬萬料想不到,她圓寂之後屍骨未寒,本派掌門人立即便去尋那魔教教主相敘私情。此事和本派存亡興衰干係太大,先師若知今晚之事,她老人家必定另選掌門。師父的遺志乃是要本派光大發揚,決不是要本派覆滅在魔教之手。依小妹之見,咱們須得繼承先師遺志,請周師妹交出掌門鐵指環,咱們另推一位德才兼備、資望武功足為同門表率的師姊,出任本派掌門。”她說了這幾句話後,同門中便有六七人出言附和。周芷若道:“我受先師之命,接任本派掌門,這鐵指環決不能交。我實在不想當這掌門,可是我曾對師父立下重誓,決不能……決不能有負她老人家的託付。”這幾句話說來半點力道也無,有些同門本來不作左右袒,聽了也不禁暗暗搖頭。
丁敏君厲聲道:“這掌門鐵指環,你不交也得交!本派門規嚴戒欺師滅祖,嚴戒淫邪無恥,你犯了這兩條最最首要的大戒,還能掌理峨嵋門戶麼?大家上,將她拿下,奪下掌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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