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福禍(第3/3 頁)
由此可以判斷,小玉的屍身在被拋去山林前,是存放在一個溫度相對較高的環境中。
收集完了明顯的證據後,徐晚棠正式準備解剖。
“我現下要進行剖屍了。”徐晚棠說道。
古語道身體髮膚皆之於父母,輕易不可損傷,哪怕死後也得儘可能的保持屍身完好。
小玉有些難過:“好。”
她的身體都已經殘破成這個樣子了,剖了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糕。
經過驗屍,徐晚棠發現小玉的衣物破損嚴重,身體殘缺部分的斷口呈不規則形狀。
且傷口皮肉無緊縮的痕跡,不似生前所刺造成的傷口,更像是死後兇手為了洩私憤,重複多次擊打所致。
但她後背的一處傷口卻讓徐晚棠覺得奇怪,背部傷口皮肉向外翻卷,血液流出後侵染了整個背部的衣物,像是被什麼三角錐形的尖銳物所創。
徐晚棠仔細檢視創口,從裡面提取出了少量黑色碎粒,像是鐵鏽。
徐晚棠確定了死者小玉的死因,後背遭鐵製器具重擊,尖銳物刺穿肺部,造成肺穿孔死亡。
……
到了晚邊,雪越下越大。
屋外的寒風吹過,跟鬼哮似的駭人,破木窗透風,時不時吹進來一陣帶著溼氣的風,冷的人直打哆嗦。
家中小院,鬱司晨蹙著好看的眉頭向外張望。
“三夫人,夜裡涼快將衣服給披上吧。”
密兒抱了件衣服過來,給鬱司晨披上,還順帶塞了個暖手爐過去。
鬱司晨接過手爐,冷的像冰塊兒似的手才有了些許暖意:“也不知棠兒現在如何了。”
下午外出,鬱司晨本想跟著一道過去,可徐晚棠說什麼都不讓,只因她有了身孕,不好讓她沾染了血腥氣。
密兒同樣憂心忡忡,心中後悔不已:“我下午就該偷偷跟了去。”
兩人站在門邊,面色肅穆的向外張望,期盼著那道素色身影歸來。
“三夫人快些歇息去吧,我等姑娘就好。”密兒說,“若是讓姑娘知道您不顧身子在外吹風等她,定是要生氣的。”
鬱司晨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不過密兒先行回房。
次日天明。
徐晚棠開啟房門,冰雪的涼意撲面而來,靠著牆角打盹的張富嚇了個激靈抖了一下,險些和地面來了個輕吻。
“你在門外待了一晚上?”
徐晚棠驚了,昨晚外面下了一整夜的雪,在外面多待片刻,那寒氣都冷的讓人受不住。
張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沒有沒有,我跟里正借了隔壁房間,我是在那睡的,才過來沒多久,本來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可看你這沒什麼動靜,又擔心打擾到你就沒敲門。”
“怎麼不回去休息?”徐晚棠問道。
張富臉有些紅:“我擔心你一個姑娘家自己在村子裡不安全。”
徐晚棠心中湧起一股暖意:“多謝。”
“徐姑娘說的哪裡話,你留在這裡也是為了能早點找到兇手,都是為了案子。”張富憨憨的笑了。
徐晚棠看向周圍,已經沒有昨個來時那麼大的陣仗,周圍看熱鬧的村民都已經散了去。
“他們已經走了?”徐晚棠問道。
張富愣了一下,意識到她在問的是高景那兩個官差後回道:“哦哦哦,對,他們嫌村裡條件差,又溼氣重,昨個就走了。”
徐晚棠瞭然,答案在意料之中。
張富問道:“徐姑娘,屍體剖驗結果如何?”
“案件情況我已經有些思緒了,我們現在去一趟春香樓。”
徐晚棠一夜未眠,神色有些疲倦,臉色也不太好。
“春香樓?”張富有些意外,“好端端的去那做什麼。”
徐晚棠將停屍間的門鎖上:“死者很有可能是春香樓的姑娘。”
張富整個人都怔住了,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她竟然把被害人的身份給查出來了。
徐晚棠沒有將小玉的名字說出來,畢竟這些資訊是她從小玉口中得知的,若是說出來了,她沒法與張富解釋。
……
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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