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第2/2 頁)
根問底的孩童,總不滿足答案,兼之逐漸吃驚:“難道大家遍遊花叢厭倦,只想長生了麼?”
“權勢富貴,人之所欲,饜足便覺空虛,世間萬事,總有他強求不得卻心愛之物。”
他頷首:“長生……也算得一樣。”
這本來是張真人說與他的話,現在卻正好拿來學舌給她,改頭換面,搪塞應付過去。
著了道袍的蕭昀面上淡淡,他心中盛著千萬樣的事情,本性便不喜歡對人傾吐,何況是這樣對一個年輕女郎傾吐。
望著她的眸子從睏倦惺忪逐漸變得明亮如星,他微微一笑,卻欲止步於此:“私議天子,罪名不小。”
他責備道:“虧你膽大。”
但是鄭觀音卻被他勾起了興致,她似乎有一點嬌俏意味,催促道:“只有觀主與我,便不能講一講麼?”
他稍感詫異,唇邊噙了笑,在鄭觀音瞧來近乎於一種說書人“且聽下回分解”般可惡的賣弄。
“你對聖上的事情就這樣感興趣?”
他湊近了些許,聲音意外柔和,似酒一般醇厚,警告之餘並不像是不喜歡她多嘴。
這簡直是明知故問,後宮女子但凡不甘在永巷內了此殘生的,對君主一舉一動,喜好厭惡哪有不關心的。
別說蕭氏皇族素來風姿俊秀,就算是獐頭鼠目,年過半百,憑著皇室無上的權勢,也會有許多人關心追逐。
只是鄭觀音遭他一問,頭卻慢慢半側過去,有些女兒家含羞的忸怩。
內殿一時靜謐,燈燭朦朧溫暖,他並不似女郎那樣堅持追問,不得答案不罷休,直到燈芯忽的爆了一聲,才聽她如夢幻一般娓娓道。
“哪有姑娘不仰慕沙場英雄的?”
似乎將道袍攏緊些,含羞懷春的女子便多一點說出口的勇氣,她眉間微蹙,彷彿籠罩著一點哀愁失落:“不過道長說的也是,聖人既然虔心向道,我何必再問下去白白討嫌?”
與他夜談,她心思也漸漸活絡起來,即便是有些不合法度,他一個男子,難道還要與她計較而不肯滿足?
若能接近眼前這位觀主,她也不必等到張真人出關。
“娘子該回去了,”他將她望了又望,忽而下逐客令,但一個知觀,還是不同於宮中一般喜怒無常的貴人,委婉些許:“晚間霜濃露重,你年紀幼小,該多睡一睡,夜間灑掃,虧人也想得出來。”
她卻眼波流轉,莞爾一笑:“我為內監所遣,又不是家中做女嬌嬌,宮中娘子個個鮮妍年少,難不成獨我可憐,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這是好沒道理的事情,這裡本來該是她當值灑掃,他勤奮不輟,要夜讀至晨,兩人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也罷了。
順帶若能再聽一聽他說這些宮廷秘聞,更是再好不過了,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今夜的機會。
“我做就是了,權當清修,”他目光湛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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