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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開他。

“晚辰。”

“我想出院。”

“你現在不能出院。”

“我想出院。”她動手拔去針頭。島斤盡劃。

“晚辰。”他叫著她的名字，有些大聲。“你好好的休息，你現在身子很虛弱，你這樣不能出去。”

“我想出院。”

她想做的事情沒人可以阻止。她一直是這樣的，她的倔強讓他無力。

然後，他辦理出院手續，醫生再三囑咐要注意，要修養，不然以後身子真的完了。

穆晚辰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回到家，回到西廂。

可是冷清清，沒有一個人在。

她臉色蒼白坐在床上，覺得一切都是冰冷的。

她等著長風，等著他回來，她想告訴他自己懷孕了，她的孩子沒了，她想再要一個孩子。她不信，這輩子不能做母親。

也不知道多久了，終於聽到聲音，然後有人進來，明亮刺眼的燈光亮了。

她坐了多久她已經不記得了。

她看見了顧長風，看見他臉上的詫異。

“原來你沒走。”他脫了外套，樣子有些疲憊。

她想問，他去哪了，可是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她想說，我懷孕了流產了，可是她發現自己居然無法開口。

顧長風看見她沒開口，他去了浴室，她聽見聲音，他在洗手，然後他走了出來。

他來到她的面前，他看見她臉色蒼白。

像個鬼！

他皺了皺眉頭。

然後，歸於平靜。

“很抱歉，昨天結婚紀念日，我臨時有事。”

她哽咽。

她在醫院昏迷一夜，拖著殘破的身體回來，要聽的不是他一句對不起。

“你居然和我道歉？”她尋到聲音，卻是那麼的沙啞。

顧長風從來不道歉的不是嗎？

“你也應該知道，我不喜歡擅自作者。”

“我沒有，是你把抉擇權交給我的。”

她不想尋著他的意願做事，所以想一個屬於他們的旅行。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我和你去？我說過了，我有事情。”

“你的事情是什麼？永無休止的工作？那麼以後呢？我想和你一起旅行是不是也這樣？你一次次的失信？”

她問著，那樣的悽楚，那麼的可憐。

顧長風靜靜的看著她，抿著嘴角，摸著她的臉。

“你何必這樣動氣，我早說過我不會和你去的，你為何不聽？現在你來埋怨又是因為什麼？你不是這麼不懂事。”他那樣靜靜的說著，然後看著她。

“你問我，以後是不是還這樣，如果我說不會有下次了你是開心呢還是難過？”

他那麼問著，讓她的心顫著。

“你比誰都清楚，你為什麼不接受？”

她絞著手，有著不安。

“你想說什麼？”她那樣問著，眼中無神。

她不想聽了，她後悔問出這樣的話。她希望，顧長風疲憊的樣子是因為工作一夜，他需要休息，也許是自己錯了，她不該擅自做主的。

她想起來，卻發現自己身子好沉。

“你一直知道不是嗎？你害怕的。”他輕輕的說著，指尖依然在她臉上。

她的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以前他摸她的時候，她總是臉紅紅的。

她也會不好意思，然後拉著他的手。

似乎，她很喜歡他的手，他大大的手和她小小的手。

有的時候，他也會想，就這樣牽著她的手過著一生也不錯。而是有些事，不是想想就可以的。他依然無法，給不了她要的承諾。

穆晚辰的身子顫抖著，心突突的跳著。

看見他開口，她捂住耳朵。

“顧長風，你別說。”

她不是所有人看的那麼強大，有的時候，她也很懦弱。

“如果你不喜歡，以後我們不旅行了，如果你不喜歡，以後每個紀念日我們不過了。”

沒有那些，她還可以活。

“這麼看得開。”他淡淡的笑，用力氣扳下她的手。聞君已得償所願：妙

她看著他，四目相對，他依然在笑，他怎麼可以在笑？

他要和自己說什麼，她開始不確定了。

“為什麼這麼害怕，你不是什麼都不怕了？為什麼這一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