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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勇、大禮四舵的舵主又在何處?”全冠清側頭向西北角上一名七袋弟子問道:
“張全祥,你們舵主怎麼沒來?”那長袋弟子道:“嗯……嗯……我不知道。”
喬峰素知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工於心計,辦事幹練,原是自己手下一個極得力的下屬,
但這時圖謀變亂,卻又成了一個極厲害的敵人,見那七袋弟子張全祥臉色有愧色,說話吞吞
吐吐,目光又不敢和自己相對,喝道:“張全祥,你將本舵方舵主殺害了,是不是?”張全
祥大驚,忙道:“沒有,沒有!方舵主好端端的在那裡,沒有死,沒有死!這……這不關我
事,不是我乾的。”喬峰厲聲道:“那麼是誰幹的?”這句話並不甚響,卻棄滿了威嚴。張
全祥不由得渾身發抖,眼光向著全冠清望去。
喬峰知道變亂已成,傳功、執法等諸長老倘若未死,也必已處於重大的危險之下,時機
稍縱即逝,當下長嘆一聲,轉身問四大長老:“四位長老,到底出了什麼事?”
四大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盼旁人先開口說話。喬峰見此情狀,知道四大長老也
參與此事,微微一笑,說道:“本幫自我而下,人人以義氣為重……”話到這裡,霍地向後
連退兩步,每一步都是縱出尋丈,旁人便是向前縱躍,也無如此迅捷,步度更無這等闊大。
他這兩步一退,離全冠清已不過三尺,更不轉身,左手反過扣出,右手擒拿,正好抓中了他
胸口的“中庭”和“鳩尾”兩穴。
全冠清武功之強,殊不輸於四大長老,豈不知一招也無法還手,便被扣住。喬峰手上運
氣,內力從全冠清兩處穴道中透將進去,循著經脈,直奔他膝關節的“中委”、“陽臺”兩
穴。他膝間痠軟,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諸幫眾無不失色,人人駭惶,不知如何是好。
原來喬峰察言辨色,料知此次叛亂,全冠清必是主謀,若不將他一舉制住,禍亂非小,
縱然平服叛徒,但一場自相殘殺勢所難免。丐幫強敵當前,如何能自傷元氣?眼見四周幫眾
除了大義分舵諸人之外,其餘似乎都已受了全冠清的煽惑,爭鬥一起,那便難以收拾。因此
故意轉身向四長老問話,乘著全冠清絕不防備之時,倒退扣他經脈。這幾下兔起鶻落,一氣
呵成,似乎行若無事,其實是出盡他生平所學。要是這反手一扣,部位稍有半寸之差,雖能
制住全冠清,卻不能以內力衝激他膝關節中穴道,和他同謀之人說不定便會出手相救,爭鬥
仍不可免。這麼迫得他下跪,旁人都道全冠清自行投降,自是誰都不敢再有異動。
喬峰轉過身來,左手在他肩頭輕拍兩下,說道:“你既已知錯,跪下倒也不必。生事犯
上之罪,卻決不可免,慢慢再行議處不遲。”右肘輕挺,已撞中了他的啞穴。
喬峰素知全冠清能言惡辨,若有說話之機,煽動幫眾,禍患難泯,此刻危機四伏,非得
從權以斷然手段處置不可。他制住全冠清,讓他垂首而跪,大聲向張全祥道:“由你帶路,
引導大義分舵蔣舵主,去請傳功、執法長老等諸位一同來此。你好好聽我號令行事,當可減
輕你的罪責。其餘各人一齊就地坐下,不得擅自起立。”
張全祥又驚又喜,連聲應道:“是,是!”
大義分舵蔣舵主並未參與叛亂密謀,見全冠清等敢作亂犯上,早就氣惱之極,滿臉脹得
通紅,只呼呼喘氣,直到喬峰吩咐他隨張全祥去救人,這才心神略定,向本舵二十餘名幫眾
說道:“本幫不幸發生變亂,正是大夥兒出死力報答幫主恩德之時。大家出力護主,務須遵
從幫主號令,不得有違。”他生怕四大長老等立時便會群起發難,雖然大義分舵與叛眾人數
相差甚遠,但幫主也不致於孤掌難鳴。
喬峰卻道:“不!蔣兄弟,你將本舵兄弟一齊帶去,救人是大事,不可有甚差失。”蔣
舵主不敢違命,應道:“是!”又道:“幫主,你千萬小心,我儘快趕回。”喬峰微微一
笑,道:“這裡都是咱們多年來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只不過一時生了些意見,沒什麼大不了
的事,你放心去吧。”又道:“你再派人去知會西夏‘一品堂’,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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