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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早便不忿,只是不能說出口罷了,聽得“瞽目神弓”這一罵,各自哼出聲來,以示對楚環城的鄙視。
楚環城氣得臉色發白,戳指罵道:“瞽目老兒,你才是暗箭傷人,有種的放下你那張破弓,咱們手底下見個真章。”
“瞽目神弓”破例發出嘿嘿笑聲道:“我只是一介奴才,蒙楚盟主抬愛,竟得能與尊駕相提並論,只是瞎子出名憑的便是這張破弓,保命要緊,卻不會自抬身份,讓一個明眼人來欺負我這個殘廢。”
“瞽目神弓”這話說得極其厲害,縱然對方是江湖上成了名的人物,但以楚環城之尊,向一個僕人叫陣已是自降身份,更何況竟要與一個瞎子爭斤論兩,計較得失。
瘋牛圖曦雖是渾人,也看出楚環城氣得渾身哆嗦,知道主人受了氣,也不知他嘴中嘟囔了些什麼,巨斧一揮,咆哮著單腿蹦向“瞽目神弓”。
“金剛鐵掌”一看,正要撲前迎敵,卻聽那楞人圖曦“咦”地一聲,舉著大斧一動不動,緊緊盯住“瞽目神弓”手中拉開的大弓。
這圖曦人雖楞,武藝卻一點也不含糊,“瞽目神弓”意念鎖定他的剎那,圖曦已感受到了那股殺氣,雖然渾身不自在,卻感覺出無論自己如何動作都無法消彌那股殺氣,因而本能地停了腳步,全身貫注尋找對方的弱點。
這二人在那裡互尋破綻,楚環城心中卻暗暗著急起來,他知如此對壘,拼的是耐力。“瞽目神弓”多年來以靜制動,專會尋人破綻,而圖曦卻是一介莽夫,只怕首先沉不住氣的便是圖曦。但值此關鍵時刻,若提醒圖曦,只怕反會令他分神,起了反作用。
想到這裡,楚環城轉向鷹喙、狼吻道:“二位寨主,令弟慘死在這瞎子手下,如今他分神無暇,卻是報仇的好時機。”
楚環城不說還好,這一說立時勾起鷹喙心中恨事,冷笑道:“謝盟主提醒,只是盟主適才該提醒時不提醒,白白葬送了三弟一條性命,這一刻好心來說,我反倒感覺不妥,待我仔細想想,想通了不妥在哪裡再做決定不遲,畢竟我兄弟只有三條性命,莫糊里糊塗全送在這裡。”
楚環城一聽大怒,冷笑道:“聽寨主之言,倒似我害了令弟的性命不成?”
狼吻卻沒有鷹喙那好脾氣,心中壓抑不住,瞪眼道:“雖非幫主下手,卻也是被人借刀所殺,今日死的那許多弟兄,只怕都已被人利用,白白成了他人的替死冤鬼!”
楚環城面子上再掛不住,有心翻臉,只是大敵當前,若起了內訌,勢必前功盡棄。強壓一下胸中怒火道:“秋老兒敵對的不只是楚某一人,姓楚的只是響應弟兄們的號召帶個頭,卻非全為個人恩怨,諸位如果想不通這個道理,也不會隨楚某來此,如今對頭便在眼前,大家既信不過我楚某,如何行事,但請自便,傲劍山莊那一點財產,仍依前言,給弟兄們均分,楚某決不會拿一分一毫。”
鷹喙二人心中雖然有氣,但想想自己此來為的也是私利,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想來便是這種情形,現在不論敵我雙方,都已被即將到來的幾個妖魔包圍,在場之人只怕多數心中都是欲罷不能,值此時刻,二人實不願再強出頭,萬一惹上那幾個妖物,實是後患無窮。
想到此鷹喙強做和氣道:“楚盟主言重了,我們兄弟手足情深,今日卻成永別,難免心中悲痛,但我等尚識大體,斷不會為了個人恩怨壞了兄弟們的大事,只是銳氣已失,對陣之事,還需盟主另請高明。”
楚環城心中暗罵,不過現在尚不到翻臉的時候,也無法奈何他們二人,便道:“人之常情,二位寨主節哀。”說罷轉向崔天豹道:“崔兄認為該當如何對付這幫人?難道真要等令師前來才成?”
崔天豹為人最是自負,聽不得激將之言,何況他先前敗在“金剛鐵掌”之手,心中老大不服,一心想找回面子。聽罷楚環城之言,崔天豹眼中兇芒閃爍,惡狠狠道:“若是如此,你我還有何臉面在江湖立足?”說罷大踏步向場中走去。
“瞽目神弓”雖在與圖曦對壘,腦中卻在意測外圍群魔的動靜,尤其背後,那股陰惻惻的寒氣越來越甚,若再不當機立斷,只怕在場之人無一能生離此地。
秋無風此時已替風絲絲療傷完畢,眾人見風絲絲無恙,也都鬆了一口氣,精神立時轉到了戰場之上,恰看到崔天豹步入戰陣。
“食心狂魔?”千手劍俠認出來人是崔天豹,鼻中冷哼一聲道:“來得正好!”
千手劍俠早便想為民除害,只是一直尋不到這個惡魔,今見崔天豹亮相,雙手立向兩肩處十字插花的雙劍劍柄探去。然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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