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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道:“風絲絲,告訴主人,十里外一股妖氣正慢慢逼近,此物非人力能敵,讓主人帶小姐速速逃生。”
“噝!”風絲絲倒吸一口涼氣道:“你竟能監測到十里之外的動靜,風絲絲今生再不敢與你爭鋒。”說罷身隨意動,藉著一陣輕風飄向了東牆角。
莊園的東牆角處是一個練武場,沿場地裡側通往莊內的卵石道邊上擺了幾排兵器架。看場地的面積和兵器架的數量,平時在此練武的人著實不少。但此時的兵器架上除了寥寥幾把刀劍外,幾已成了多餘的擺設。
一隻青筋暴突的大手伸向了兵器架上僅有的一把長劍,於是那劍便如活了般在星輝下耀出淡淡白芒。那白芒如涓涓細流,纏綿不斷,卻又如山中霧靄,變幻莫測,當這道細流淌過人的喉嚨時,波光上便盪漾起縷縷紅絲。
“哎!”隨著一聲嘆息,光芒斂去,仍現出一把普通的鐵劍和一支握劍的大手。
“嘡!”枯枝般的手指彈上劍鋒,一個古矍清瘦的老者向風吟道:“劍與青鋒堪追憶,人生幻影斷喉間。今朝霸業羞談及,且入江湖放扁舟!”
又是三道劍芒襲向後腦,老者只是不理,整個人如痴了般撫劍沉思。一陣輕風吹過,劍芒消失,地上卻又多了三具屍體。
“老夫子!你不要命了嗎?”風絲絲的身影出現在兵器架畔。
“若有人過得了風絲絲的關卡,老夫便死在他手裡也算不冤了!”老者仍是仰首向天,語調不緊不慢。
“好一個夫子帥,”風絲絲嬌笑道:“你縱能決勝千里,難道就不怕算失一策?”
“姓任的這條命十年前便該隨家人去了。”夫子帥淡淡道:“秋莊主甘冒奇險,替我除去仇人,任伯踵此趟前來,但求報恩,何懼生死?”夫子帥說著將劍重新放置架上,“此趟江湖黑道聯手對付傲劍山莊,真正的硬仗尚未開場,我樂得省點力氣,偏勞風姑娘了。”
風絲絲聽對方致謝,不好意思起來,“風絲絲班門弄斧,任大帥莫笑!”說罷語轉嚴肅道:“老瞎子測到十里之外有妖氣逼近,任大帥怎麼看?”
夫子帥緩緩點頭道:“瞽目老兒果然厲害,我也感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直逼心田,卻無法測出它的準確方位,還煩姑娘速告莊主,請他早做決斷。”
二人正說著,黑暗中傳來夜行人躍動帶起的風聲,一群黑影踏著地上的屍體向場中逼來,風絲絲視若罔聞,一陣風般飄離場中,身後傳來夫子帥的吟聲:“生死還一夢,過往皆雲煙,名利何足念,唯義在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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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劍山莊的前庭大院中,鋪滿了方形磚石,磚石平地的中央,用兩張八仙桌一前一後築起了二座法臺。前方法臺上香爐紙幡一應俱全,後方法臺上則墊了一幅油布八卦河洛圖,在圖的正中,靜靜地伏著一隻背殼發黃的小金龜。
兩座法臺之間,一個濃眉巨目的老道士正面東而立,將一束符紙燒了灑向前方法臺的香爐內,之後抽出背上桃木劍。
口中唸唸有詞間,老道木劍向前一指,背後的靈龜倏然睜開雙眼,伸脖探爪,四足蹣跚,向東爬去。
眼見著那金龜要爬出卦位,忽然前方一陣風颳來,法臺香爐內燃起的輕煙凝成黑霧,飄阻在金龜眼前,那金龜似十分恐懼,竟縮脖退回了卦位中間。
老道濃眉一蹙,木劍舞出一個劍花,反手直刺身後,背後的金龜立時受控,向西爬去,然而沒爬幾步,遠方樹上無端端吹落一片綠葉,竟藉著微風跨越庭院,直削向金龜的禿頂,金龜嚇得一縮頭,任憑道士如何作法,再不動彈。
老道眼中閃出懼意,劍向一轉,往左刺去,身後的金龜偷偷探爪撥動桌面,將身轉向左方,一挺脖猛向北衝,似在躲避什麼災禍,然而用力過猛,竟一個跟頭翻過身去,四足朝天,掙扎不起。
老道士大驚,忙回身將金龜放回卦中,輕拍龜背,以示安慰,待那龜驚嚇退去,伸出頭來,老道再次燒去一束符紙,沖天一拜,“唰”一聲長劍直劈向右。
良久不聞動靜,老道回頭一看,金龜竟縮脖藏爪,裹足不前。老道哭笑不得,回身來推金龜,那龜挺出爪去,抵住桌面只是不動。老道火起,伸指在金龜前左後劃一個半圈,卦位上被劃處立時冒出磷火,熒芒中飄出藍煙,順金**部、四爪的殼竊直鑽進去。
金龜初還忍住不動,過得一會,它猛然將頭探出,只見這畜牲眼珠亂轉,口鼻噴煙,將脖伸得筆直,不顧一切向磷火中僅餘的南方出口處衝去。
血光迸現,金龜如嬰啼般發出一聲慘叫,龜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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