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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個“神君”的稱號?正迷惑間,只聽這華額神君用比漢子還粗的嗓門吼道:“老子從沒正眼瞧過你們這破屋爛殿,若不是聽爹說你們收藏有華山紫芝,才沒興趣來這裡閒逛,你這小童莫再說廢話,快快把華山紫芝拿來,若等老子沒耐性時,將這徒有虛名的匡廬騙士一口吃掉!”
那泉弈年齡不大,為人倒挺沉著,聽了華額神君之言,毫不慌張道:“紫芝乃華山至寶,我們如何知道老祖將它放在了哪裡?你若傷了我們的客人,老祖必定大怒,你反失了求得華山紫芝的機會!”
“休要騙我!”華額神君道:“你是華山弟子,因何不知道華山之事?”
泉弈笑道:“你與老祖同在華山修道,難道你知道紫芝所在嗎?”
“放屁!”華額神君惱得嗷嗷直叫道:“陳摶老兒又沒告訴我紫芝藏在哪裡,我又怎麼能知道他把紫芝放在哪裡呢?”
“說得是啊!”泉弈童子順著對方的語調道:“老祖也不曾告訴過我,我當然也不知道放在哪裡了。”
“我不管!”華額神君使出悍婦撒潑的絕招道:“總之沒有紫芝,休想讓我放了這個匡廬騙士。”
泉弈嘆口氣道:“好吧,那我就說了實話吧!”
瞽目神弓單從泉弈的語氣中已聽出這個童子要撒謊,那華額神君天真得很,見事有轉機,大喜催道:“快說,快說!”
泉弈收了寶劍,雙手背後,裝出一副嚴肅滄桑之狀仰首向天道:“小道無意中聽到老祖的一些言語,知道了紫芝的下落。我曾對天發誓,若對人言,聽者必定要死於非命,但無意中聽到的人卻不在此列,我且自言自語,看誰會不小心聽到?”說罷離了隊伍,向一條山道上走去。他身後那幫童子也不隨前,個個忍了笑在那裡看戲。
華額神君卻是聽得“噢”一聲瞪大了眼,臉上現出恍然大悟的欣喜神色,她最愛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於是掂起足尖躡手躡腳向前跟去。
前方泉弈見華額神君上當跟來,卻忽然想起什麼似地自言自語道:“我的話被一個人聽見是無意的,若被兩個人聽到,不知還算不算無意了!”
華額神君一聽,撓撓頭又看看手中的瞽目神弓,先還面露難色,後將瞽目神弓向地上一丟,雙手攏在嘴上輕輕叫道:“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了,你可以讓我無意間聽到了。”
泉弈搖頭道:“為了保險,我還是走遠點兒再說罷。”
華額神君毫不起疑,屁顛屁顛向前跟去。其餘童子見泉弈如此容易便耍了對方,一齊向瞽目神弓處靠來,眼看要將瞽目神弓救出魔掌,那華額神君忽然一轉身飛撲回來,重又將瞽目神弓提在了手中。
眾人大驚,一抬頭,卻見陳摶老祖不知何時站在了前方。
瞽目神弓暗道這莫非是天意?嘆息一聲閉上了眼睛。哪知這一閉眼,意測之功自然而發,瞽目神弓立時發現前方站立的竟是一位妙齡女子。
瞽目神弓大吃一驚睜開眼來,入目仍是陳摶老祖那嚴肅的面容。
前方的泉弈童子突見陳摶老祖現身,欣喜難禁,上前拜道:“泉弈見過老祖,老祖您來的正是時候。”便連身後眾童子也全因陳摶老祖的出現而忘了瞽目神弓重陷虎口的危機,只有瞽目神弓才明白來的人必定是華額神君一夥,但為何她不直接喊破,卻要以這種方式相助那隻母老虎?
想到這裡,瞽目神弓立時為泉弈擔心起來,但看看泉弈已在對方伸掌可及的範圍之內,只好強壓下提醒泉弈的衝動,生怕敵人事敗出手。
只見那假陳摶老祖裝出極重視瞽目神弓生死的樣子,一邊緊盯著華額神君的一舉一動,一邊開口道:“茶弈,你去把紫芝取來。”
假陳摶這一開口,瞽目神弓立時認定了她是在隨時準備著拿泉弈做人質,否則為何要捨近求遠,不命泉弈去取紫芝,因為這在某一程度上是對泉弈的一種泠漠與輕視。然而華山眾童子卻知道老祖為防外人盜取紫芝,反將其交給山中不引人注意的小童看管。
眾弟子中有一個童子應了一聲,轉身離去。瞽目神弓沉住氣靜待轉機出現,但那泉弈顯然認定了來的是陳摶老祖,緊挨著站在一側,寸步不肯離開。
又過了一刻,那被喚做茶弈的小道童返了回來,手中託著一個用錦布包裹著的盒子。瞽目神弓一見大急,衝假陳摶喊道:“老祖不要管我,若再讓茶弈向前一步,我立即自盡。”
茶弈顯然不是那久經事故之人,聽罷瞽目神弓的叫喊,一遲疑停下步來。
陳摶老祖裝作關切地衝瞽目神弓道:“賢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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