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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何歡沉思片刻道:“相傳一千年前,鬼門中曾有過一次暴動,無數厲鬼爭湧而出,但最終逃出滄海的卻只有一人!”
“誰?”
聽任伯踵問得鄭重,蔣何歡失笑道:“便是大力鬼王手下四大凶神之一的東伶玄!一般人又怎能逃得脫兩位大仙的神眼?”
任伯踵聽罷一時默默不語。蔣何歡不知這位大帥在想些什麼,但因眾人一時說笑,使得他對任伯踵似有似無的抗拒心理減弱了許多,因此不再自做深沉,與龜乩、守靜閒聊起來。
眾人邊說邊走間,隊伍很快出了森羅地府的勢力範圍,前方草密林深,進入一片野鬼出沒的兇險所在。
任伯踵正待叫來哨探,囑他們多加留神,旁邊蔣何歡一抬頭“咦!”地驚撥出聲。
任伯踵對鬼域之事瞭解尚淺,聽蔣何歡叫得突然,怕有意外,忙問道:“蔣兄何事?”
蔣何歡抬手一指空中道:“好像有一個新鬼即將到來。”
任伯踵、龜乩、守靜尚未有機會看到過新鬼初來時的模樣,一聽頗感興趣,齊仰頭順蔣何歡所指方向觀望,只見遙遠處、朦朧的空際中似有一點星光在微微閃爍。
龜乩瞅了半天才發現那點微光,不由笑道:“常聽人言,人的死可觀天象而定,沒想到鬼域也是一樣!”
蔣何歡搖頭道:“鬼域陰重,人一旦死去,沒了身體可以依託,魂魄便會被陰氣吸入地府,又哪需要什麼徵兆?縱是神魔,失了千錘百煉的真身,魂魄也一樣會墮入地府。只是此人魂星閃亮,幾達元神成聖的地步,能修到他這種程度,早已應是跳出了生死大劫的真仙,又怎會徘徊在地獄門前?”
“這有什麼?”龜乩不以為然道:“想來是個快死的神仙。”
守靜也同樣笑道:“既然人有百年之後,想來神仙也有個大劫之日了。”
蔣何歡知二人仍以人理測度鬼神,便解釋道:“仙魔是沒有年齡的,既修成真身,名字便已不在生死簿的控制範圍內,又怎會死,縱是遇上強敵,雙方同具法力,使得往往是摧魂散魄的招數,決不給對方留下起死回生的機會,因此極少有仙魔的魂魄落入地府。鬼也相同,地府所謂老鬼、小鬼,只是延續了其人心習慣。我做鬼也有三百年之久,如此亮的魂星尚是首次見到。倘是仙人遭劫,須助他早日歸魂,免被惡鬼摧殘,若是魔頭伏法,卻須在他魂魄未聚全前押下,否則一旦成形,定成地府大患。”
蔣何歡身為哨探,對這些事自然關心,只是他在這裡言者無心,任伯踵卻已聽者有意,看看在場眾將中,只有自己身披飛天袍,可自由出入陰陽之間。任伯踵既不是那為官自傲的人,當下便開口說道:“各位且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
龜乩、守靜與任伯踵相處慣了,心中仍是將他當做江湖人物看待,並不曾想過是否應該讓元帥身歷險境,其餘眾鬼將一愣之間,不及阻止,任伯踵已然一抖飛天袍,直上九霄!
這雖是任伯踵的首次飛行,但他為人既藝高膽大,那袍又確實神妙。任伯踵只覺身隨意動、隨心所欲,興奮下不由得越飛越快,下方鬼域大地上的一切事物漸漸變得渺小而模糊起來。
任伯踵正不時尋些地面標誌做記憶,以防回時迷路,突然眼前一暗,已進入地層面下。耳旁風聲倏然,也不知穿行了多久,仍是不見光亮。
任伯踵暗自心驚,那魂的靈光竟能穿透這深厚大地,直照鬼域!難怪蔣何歡那樣吃驚了!
正想之間,任伯踵突覺停了飛行,雙腳已踏在了大地之上。
眼前磷光忽現,任伯踵吃了一驚後才明白是自己鬼眼看夜景的緣故,那地獄諸事一如人間,以至自己險險忘了已是一個“鬼”!任伯踵苦笑一聲抬眼打量,發現處身在一座山洞之中,山洞出口被人用巨石堵塞,乍一靠近,立時感覺到有一股暗勁玄波湧過。
任伯踵心知山洞已被人用法封閉,便折身向洞內飄去。洞不深,只一拐彎立見地上躺了一具女子的屍體,那女子衣衫盡褪,爬在地上,顯已沒了呼吸。
任伯踵大驚,急向前看時,地上躺滿了女屍,或仰或伏,個個赤裸。而最內側卻有一張大床,一個妖道盤坐於床上,身上肌膚條條凹入,反顯得似長出了一道道肉丘,肉丘上如花如縷,似長滿了痘子,又似雕刻的花紋,尤其一張臉,凸凹間早失了人形,比之骷髏更加不如,看上去異常恐怖。在他身下床上,尚躺了兩具女屍,身軀與妖道幾成交歡疊股之狀,情形實不堪入目。
任伯踵心中一陣大怒,看情形,此妖專修陰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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