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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機不可錯過!想到這裡,任伯踵箭步衝前,一劍自妖道胸前斬過。
“波”一聲響,劍刃似劃破了一道氣波,那妖道身軀毫髮未傷,雙眼倏地睜了開來。
秦廣王的誅魂、斬魄劍專殺人魂魄,可不傷人體而消魂散魄,最是厲害不過,但這妖道實實中了一劍,卻似全無所礙,一睜眼,目中射出神光,罩定任伯踵。
任伯踵一驚非小,若被這妖道恢復過來,自己決非敵手,念頭一轉間,再次揮劍撲上。然而那妖道身雖未動,元神卻藉著兩道目光遁出體外,“呼”一聲將任伯踵的陰魂裹了個結結實實。
無數暗力如細水般滲入任伯踵的三魂七魄內,憋脹感傳來,不由得令他想起了那兩條脹裂的怪蟲。心膽俱裂下,任伯踵急晃飛天袍,但陰魂被制,劍身前刺的姿勢不變,只是已動彈不得分毫!
正這時,身後光亮忽現,一聲怒喝傳來道:“惡鬼你敢!”
隨著話音,一股大力“轟”地擊在了任伯踵的背上,縱有神袍護體,任伯踵還是被那道神力擊得直飛出去,“呼”一聲擠入山腹內不見。
來人見情急下全力一擊,竟沒能令此鬼陰魂爆裂,心中暗驚,忙念動口決,要待入山追擊,正這時忽見一道殘魂緩緩飄下,這人大吃一驚,舍了任伯踵,一把托住殘魂,將功力貫入了魂內。
那殘魂得了助力,凝成一個元神,神光中若隱若現露出一個道人的頭像。
來人手託元神,悲聲道:“老弟,華山遭襲,不見你來援,我便心中忐忑,只恨事物繁多,一步來遲,不意老友竟遭此大劫!”
元神中的頭像微微一笑道:“老祖不必難過,凡人俱有生死,你我雖修得仙道,畢竟尚有天意。”
來的人正是陳摶老祖,他自華山遭襲,之後赴川江援手,不及回山又接到張道陵天師的法旨,隨時準備護衛天庭。那一道天雷,震驚海內,眾仙齊上雲霄,與趕來的魔王夫人羅剎女所率眾邪一場大戰。之後天庭傳令,雙方罷鬥,羅剎女迎回九子鬼母,姐妹二人率眾得勝離去,眾仙卻驚聞瑤臺聖母已慘死在鬼母天尊手下,天庭暫由一炁星君執掌。
事出突然之際,一炁星君又頒下天令,自即日起,任何人間散仙不得私入天門,而天界群星也從此不得私下凡間。這無異於隔絕了天界與下界的聯絡。眾仙疑竇叢生,卻也無可奈何,在天將的驅逐下,返回人間。
陳摶老祖與御陽子本是一對棋友,兩人常在華山對弈,但半月以來,御陽子蹤跡不見,老祖本就有點放心不下,如今天庭鉅變,老祖急盼與人暢談,這才來到老友隱居的離雲山探視,卻不料仙府中觀去人空。幸而兩人平日裡無話不談,老祖才能知後山尚有一處閉關所在,一路尋來,見有不少邪氣禁閉。老祖心知不妙,毅然闖進洞來,恰見一道陰魂仗劍傷人,不及細辨下,出手擊退惡鬼,卻不料老友御陽子已只剩了一道殘魂。
陳摶老祖心知棋友已油盡燈枯,到了彌留之際,神情一陣悲憤,大聲道:“那個惡鬼是誰?竟敢奪你精氣,我定要讓他魂飛魄散,為御陽子老友你報仇!”
御陽子聽罷,元神慘然一笑道:“傷我者是我那三個孽徒,與這個鬼倒不相干,此鬼手執秦廣王的斬魄神劍,定是陰間巡案。想來他見了洞中情景,有所誤會,那一劍雖破了三個孽徒加在我身上的禁制,卻也傷了我的元神,可見生死之間,實已天定,因此我才將殘餘功力悉數打入他的三魂七魄,讓我的神功在陰間有個傳人。”
陳摶老祖聽罷,這才注意到洞中情景,忙追問原因。
御陽子強打精神緩緩道:“我風聞三個孽徒近年來品行不端、行為日惡,便召他們回山訓戒,不意那三個孽徒假意聽從,暗中卻對我下手。也是我一時不察,被三人所制,他們竟惡毒至要吸我精氣,增強功力。我雖以法自閉,卻仍被葵道人那個淫娃害掉這許多少女的性命,用浪術攻破了我的陽關玄竅!三個孽徒吸走我體內近半功力後仍不罷休,見攻不破我的元神,又覬覦我的內丹神功,於是將我封在這洞中,留下三條淫蟲在我體內,時刻咀嚼,慘將折磨…”
“可惡!”陳摶老祖聽得怒氣填膺,大聲問道:“那三個惡徒去了哪裡?”
“馗道人貪戀權貴,他夜觀天象,見天樞星臨於五花山上,因此帶了他的師弟、師妹追求功名去了。”御陽子說著,元神漸漸暗了下去。
陳摶老祖心傷老友,悲憤道:“這種徒弟,貽羞師門,我這便帶你找上山去,剷除孽徒,不知老友意下如何?”
“也好!”御陽子微微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