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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下方枯木趁勢飛長,差點將二人困在枝中,二魔這才知對方援兵來到。發出一陣厲嘯,各帶了蟲子蟲孫,滾作一個大蟲團,撤離了乾華山枯木嶺。
枯木成形,一個灰衣老道現出身形,瘦臉無須,面容深邃蒼古,如他的道衣一般樸素,立在枯木林中也如一根枯乾般毫不引人注意。
金光道人降身來在灰衣道人身旁,二人默默無語,一起來在秋霜雪的面前。
再看秋霜雪,面色慘白,嘴角溢血,已斷了呼吸。
枯木道人開口,用一種字字重調的聲音道:“她救了貧道一命,這真是一筆不該欠的債。”
金光道人當然知道枯木道人這種語調是因為長期不說話的緣故,因此也不奇怪,點點頭回應道:“師兄不必太在意,她的急公好義,正是你當年皈依道門時的再現。”
枯木道人搖搖頭沒有說話。
原來這枯木道人自金光道人離去後,便閉目修練一種上乘仙法:枯木冥暇功。這是枯木道人結合自身特點所創的一種功法,既可以增長功力,又可以消磨漫長難捱的時光。這枯木道人雖入仙道,但畢竟曾為魔將,心中有許多不自在,久了也就產生了自閉心理,一心在這枯木嶺上修行煉道,閉耳不聞世間之事,若非秋霜雪一番大嚷,驟然受襲下,當真會做了那幫蟲怪的腹中之糧。
感念到秋霜雪的救命之恩,枯木道人這才現出身來。
只見這枯木道人將他那乾柴般的繭手伸入懷中掏出一包乾粉,開啟來敷上秋霜雪流血的小腹,那一眼槍傷眨眼之間被粉末填滿,竟結起一層膜來,枯木道人只將手一抹,那膜脫落,秋霜雪腹前已然再現誘滑肌膚,細膩幽香,惹人憐愛。
金光道人見枯木道人掏出了千年才能修得的療傷聖藥:枯木還魂散,已知師妹性命無礙。因此放下心事轉換話題道:“師兄剛才可看清是誰在一招之內重傷飛須螽的嗎?”
“一招之內重傷飛須螽?”枯木道人久在魔界,當然知道飛須螽的本領,聞言不由駭然抬頭望向金光道人。
看對方這種神情,金光道人已然知道枯木道人並未看到剛才發生的變故,於是將所見情況詳加描述了一番。
“噢?”枯木道人下意識舉目四顧,看不出周圍有何異樣,皺皺眉道:“這麼說另有高人潛在附近?”
金光道人知道這位枯木老兄一向獨處,性情難免乖拗,於是輕描淡寫道:“師兄誤會了,看情形那人只是路過,恰逢其事,於是拔刀相助,救了小師妹。”
“是什麼人具此威力?”枯木道人沉吟低頭。
“若是三位老師歸來,他們斷不會不與咱們見面,瑤臺聖母又已遭劫…”
金光道人說到這裡,枯木道人一震抬頭道:“莫非是天帝抑或帝后?以他們的能力要擊退飛須螽輕而易舉。”
“不像!”金光道人搖頭道:“以天帝和帝后的身份,不會避諱知恩不圖報這一類的俗禮,看此人行為,該是一方隱士,與師兄一般,不願被人打擾清修。”
“那莫非是伏羲大帝?”枯木道人說話一多,語調漸漸流利起來,開口猜道:“一炁星君怕沒有這份好心。拋過這幾位,仙界除了伏羲大帝再無人能具此本領。總不成是阿修羅反了性,要改做好人?”
聽枯木道人打趣,金光道人知這位師兄劫後餘生,已對阿修羅生出惱怒之心,才會一改常態,大開金口,於是笑著反問道:“為什麼師兄會認為來的是一個人呢?”
枯木道人一笑道:“若是你我之輩,怕最少要有三個人同時出手,才能奏此奇功。”
金光道人感嘆道:“的確,自三千年前一別,十二金仙各自逍遙,除了通虛、靈虛、空虛三位師兄,尚沒有人聯襟出動過。不過…”
枯木道人聽金光道人又發感概,不以為然地避過十二金仙的話題截住最後兩字問道:“不過什麼?”
金光道人抬眼看看枯木道人道:“伏羲大帝坐鎮蓬萊,看押魔界四長老,值此魔界各方蠢蠢欲動之際,怕是無暇分身,不過還有一人…”
“他?”枯木道人顯然知道金光道人要說誰,立時打斷話頭不屑道:“此人貌似忠厚,其實愛慕虛榮;表面不言不語,卻慣常惺惺作態;別人稍逆他意,他便會拂袖離去,他哪裡是忍讓,實是自傲得緊,若非是三清老祖牽頭,他根本不屑與儕輩同流,大夥兒也只礙於他是天帝的弟子,忍著他罷了,他又哪裡配做金仙之首?”
聽枯木道人一語中的,金光道人趁機點頭贊同道:“是啊,正因為十二金仙自大成性,孤傲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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