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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卻已鎖緊丹青幻客的真神,這次任他機變百出,也萬難逃脫自己魔爪攻擊的範圍。
大局已定,隱在黑袍中的玄陰牝母不由發出一串嘿嘿陰笑。然而笑聲未停,危機頓起,這純是一種久經陣仗後磨練出的先知先覺,雖非魔法,卻比魔法更為靈驗。
奈何那道危機來得實在太過突然,全無徵兆,縱是玄陰牝母及時驚覺不妙,一股極大的暗波已奔濤般襲上身來,由於事發太快,此時再要用法化解已來不及。
這玄陰牝母也真是了得,笑聲突地轉成“嘿”地一聲怒吼,竟純憑肉體真身與那股潮湧而來的力量拼鬥起來。
“波”地一聲大響,玄陰牝母身上的黑袍如被狂風撕碎了般寸寸開裂,向後飄去。而面前的水玉、丹青幻客、陳鏡瓶、張敬壘眾人也於同時消失不見。
驚呼之聲隨之響起,風、雲、霜、雪四王雖然久在魔界,卻也是第一次目睹玄陰牝母的廬山真面目,四人一見之下,各自發出了無法掩抑的低呼之聲。
只見玄陰牝母那神秘的黑袍裡面藏著的,竟是一個令人無法想象的醜陋之極的老婦人。這老婦人臉上的皺紋堆成了山,雖然皮壓著皮,卻有一雙少女般清澈的眼睛,這雙美麗的眼睛嵌在這樣一張皺皮疊就的老臉上,不但沒有讓人覺得有一絲美好,反更顯詭異與恐怖。
再向下看,老婦人那渾身褶皺的面板更是令人慘不忍睹,一層層、一道道耷拉下來,如裹了一層臭皮的骷髏。胸上被罡風吹得向後飄起的兩片幹皮真讓人難以想象那曾經是少女鮮活的乳房。兩隻手似雞爪一般,精瘦無比,給人一種比鋼爪尚要堅硬的感覺。而腳也和手一樣,尖尖的趾尖讓人毫不懷疑它可以隨時抓裂地下的堅石。
受餘波殃及倒在地上的百啖老妖心知若非適才對方發出的攻擊力主要集中在玄陰牝母身上,自己此刻只怕已是在劫難逃,眼見主人出醜,他暗歎一聲,索性也不起身,伏在地上用雙手掩住了耳朵。
飄在一旁的魔界四王一直保持在風、雲、霜、雪的戰鬥形態中,他們並不瞭解玄陰牝母的習性,驟然目睹如此醜態,面面相覷,不禁都看傻了眼。
玄陰牝母眼見無可遮掩,竟不追敵,猛然間一轉頭回視四王,雙目中迸出兩道兇光,一張嘴如狂獅般吼叫起來,那聲音充滿仇恨,摧金裂石向四面散發開來,碰上空中黑煙壁障,反捲而回,交相錯疊,更顯威力。
四王哪能料到玄陰牝母會反目成仇對付自己,措手不及下,全然喪失了抵抗之力,只是相互緊緊靠在一處,力圖合力抗擊,然而驟然發功,又哪裡能凝成有力的防線,堅持不到片刻,腦中轟地一響,一齊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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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死裡逃生的丹青幻客,他怎也想不到水玉妖女竟會對玄陰牝母突然發難,救出眾人。眼見對方疾飛不語,卻也不便詢問,再看陳鏡瓶也是低了頭默不作聲,只好跟了二人前行。
不一時三人帶著昏迷的張敬壘來在華山腳下,水玉只一招手,一道彩霞跨空成河,流向地面。丹青幻客一見這霞光術,立時認出是碧霞元君的手段,這才驚喜叫道:“原來是岱嶽夫人駕到!”
碧霞元君直到這時才有空回頭衝丹青幻客一笑道:“道兄別來無恙?”
確定了對方果然便是碧霞元君,丹青幻客心中大定,呵呵笑道:“早知夫人藏在山中,我又何苦怕那玄陰牝母?”
碧霞元君笑道:“道兄太謙了,適才我全力一擊,竟不能傷那魔頭分毫,無奈只好帶了大夥兒逃生,卻比不上道兄真刀真槍與她對仗來得光明。”
正說間,只見一團彩雲託了三人順霞橋而上,帆船般駛在眾人面前。
丹青幻客見彩雲中立了三人,其中兩個僕人打扮的老者一見眾人,立時怒目向前,昂然挺胸護住身後一位戰戰兢兢的婦人,那婦人年近四旬,風韻猶存,長相與張敬壘有幾分相像。
丹青幻客猜到這婦人定是張敬壘的母親。果然那婦人一見到碧霞元君手中的張敬壘,立時驚叫一聲,推開前面兩個老僕,從雲船上撲向前來,兩個老僕大驚,叫一聲:“夫人!”同時搶前相護。
碧霞元君微微一笑,將張敬壘遞入撲前婦人的臂中。那婦人立時臉現訝色,雖然表情十分畏怯,卻是毫不猶豫地將張敬壘緊緊護在懷中,同時抬頭道:“你這個妖…,你想把我們母子怎麼樣?”
丹青幻客知道這婦人誤解了碧霞元君,跨前一步剛要解釋,已被隨婦人而來的兩個老僕攔在了面前。丹青幻客省起自己的容貌,比之妖魔更加不如,不由得苦笑一聲,側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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