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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霞元君直到此時才跨前衝張敬壘的母親爽朗一笑道:“在下泰山碧霞元君。”說著一指丹青幻客道:“這位道兄是仙家門派神畫門之主丹青幻客。”言罷施一禮道:“見過夫人。”
這一禮可是行得大了,對於張敬壘母子而言,丹青幻客的名頭從未聽過,但那岱嶽夫人卻是萬千婦人家中供奉的女神,神名如雷貫耳,頓時把面前婦人驚得張口結舌道:“你不是,你不是…”
碧霞元君笑道:“在下被鳩盤荼奪去真身,和丹青道兄一同陷身魔陣,多虧令兒媳捨命相救,才能脫離險境,但卻只能以現今的面目示人了。”
華山之事張敬壘卻是親歷,聽罷立時在旁喜道:“元君既然脫困,那麼陳摶老祖他們也應當沒事了?”
碧霞元君笑著點頭道:“敬壘果是個有心之人。”
張敬壘的母親聽罷二人之言,面上登時釋然,滿含親切地看一眼陳鏡瓶,臉上現出與有榮焉的神色,向碧霞元君回禮道:“婦人張氏見過元君。”
雙方至此誤解盡除,交相攀談,只那張敬壘卻故意避開陳鏡瓶,不與她接觸。
陳鏡瓶見經過了碧霞元君如此大力迴旋,仍不能盡去愛郎心中猜忌,熱切的期望轉為傷心,黯然低下頭去。張氏覺出有異,推一把兒子輕聲道:“敬壘,你誤會鏡瓶了!”
張敬壘聽母親一言,笑容立時在臉上凍結,看一眼陳鏡瓶道:“我爺爺在哪裡?”
陳鏡瓶一聽,腦中“轟”一聲響,面前喜氣的假象終不能完全掩蓋事實的真相,千手劍俠雖非自己害死,但華山一事卻因自己而起,若非自己將張郎騙上華山,千手劍俠決不會被捲入這場紛爭。面前的張敬壘明明是愛著自己的,但千手劍俠之死已然在這段愛情之間劃出了不可彌補的裂痕。
一顆淚珠順陳鏡瓶眼角滑落,她悽然笑道:“敬壘,元君會向你說明一切的。”說罷衝碧霞元君深施一禮道:“元君既往不咎,鏡瓶感激不盡,只是鏡瓶自知罪孽深重,無顏留於此地,就此告辭。”
丹青幻客一聽大怒,瞪一眼張敬壘衝陳鏡瓶道:“什麼有顏無顏?我丹青幻客平生最敬重敢作敢為、有情有義的女子,你比那連自己心意都要隱瞞的懦夫強勝萬倍,倘有人要說你的壞話,先問問我的神筆肯不肯放過汙辱它恩人的人。”
丹青幻客本身雖非惡人,卻也非是那一昧遵循理義之人,否則也不會做出逼迫師妹之事,他只憑一己好惡地大喊大叫,卻嚇壞了張氏,她忙拉住陳鏡瓶的手道:“鏡瓶,你要去哪裡?”
陳鏡瓶一見婆婆神情,心中登時不忍,又不便責備丹青幻客,便道:“鏡瓶非是有意離開,只是昨日惡念未消,為逼問紫芝下落,將華山弟子道弈、靜弈的魂魄囚入了銅鏡,他們意志溥弱,比不得元君道法深厚,隨時會有喪命的危險,我必須親去將他們魂魄放歸體內。”
一旁的碧霞元君哪還不知陳鏡瓶之所以說得這麼詳細,其實是在講給丹青幻客聽,一切既是陳鏡瓶咎由自取,丹青幻客也就不便向張敬壘發難了。
眼見張氏一介凡人,卻無力地被捲入仙人的糾紛之中?不忍見她惶然無助,碧霞元君伸手握住張氏的手道:“夫人,孩子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被碧霞元君握住,張氏心中登時大定,她也聽出碧霞元君此言是說給丹青幻客聽的,感激地看了碧霞元君一眼,不再言語。
丹青幻客也聽出了碧霞元君話中的弦外之音,不再對張敬壘冷嘲熱諷,卻一探手拽出神筆,兩隻只有巴掌大小若隱若現的透明小帆船登時在眾人面前現出形來。
丹青幻客語氣轉緩對陳鏡瓶道:“妹子何需親往,我這兩艘還魂帆自會載魂入體,斷不會出一點差錯。”
陳鏡瓶本想借口離開,見丹青幻客有意阻止,只好苦笑一聲,從銅鏡中放出兩個道童的魂魄,於是兩艘浮動的船兒便載了兩個如火焰般跳躍閃動的小人,飄飄蕩蕩尋找他們的主人去了。
眼見一段風波平息,碧霞元君不願張敬壘眾人又問到千手劍俠,便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速速前往泰山。”
在場眾人雖各懷心事,卻無疑都以碧霞元君的馬首是瞻,聽罷俱無異意,一行七人由碧霞元君的霞雲載了,向東而行。然而行不多時,下方忽然雨動冰寒,陰雲遍野。
“是恆山北嶽觀!”
丹青幻客驚呼之際,碧霞元君已停下霞雲。眾人隱入天際雲深處向下觀望,只見恆山之上細雨朦朦,冰光閃耀。
“是雨王和冰王。”陳鏡瓶肯定地說著,既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