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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覺難堪之極,立時被激起了心中的傲性,明知是陷阱,卻挺了胸膛大步向前跨去。
一炁星君並不理會鳩盤荼示威般的舉動,回手一劃,一道玄波發出,眼前被法封閉的水池蕩起激烈的波濤。
因看到鳩盤荼而變得渾身殺氣的鴻蒙神鱷已轉身面向池邊,眾人只見他背部顫動間,殺氣隱退,如沼澤中氣泡鼓動般的粗重聲音傳來道:“鱷兒、鱷兒!”雖然難聽,卻也是其聲惻惻。
由於瑤臺聖母封閉訊息,在場眾人多是事後才聽說了鱷靛神之事,此刻見這個水池為法所封,立時猜到其中決竅,好奇之下紛紛擁向前去。
鳩盤荼並非那好事之人,但她心知已深入險地,一炁星君絕不容自己輕易脫身離去,既知鱷靛神所中絕非血盅,若能當場將之拆穿,立會引發鴻蒙神鱷與一炁反目,如此不僅自己勝算大增,更會加快促成仙界大亂。
想到這裡,鳩盤荼立時隨人流向前湧去,然而才邁兩步,忽聽“嘩啦”一聲大響,滿池的水衝破封鎖彈上頭頂。眾仙各施法術彈飛水珠之際,一條巨鱷已然躍出池面,大口一張狠咬向鴻蒙神鱷。
在這一派混亂中,鳩盤荼忽然隱隱感到了追風血霧的存在,她心中一動,那感覺雖然如驚鴻一瞥,但怎麼能瞞得過鳩盤荼這位血冥大法的嫡傳大家。她急抬頭間正看到一炁星君那蔑視的目光。
此時的鳩盤荼再不懷疑追風血霧已被一炁星君控制,三界內懂得血冥大法之人廖若晨星,而且全部集中在魔界,除非魔界有人與一炁星君暗通款曲,否則一炁星君休想學得此功。鳩盤荼忽然間覺得魔界再不如表面那般團結,而是風雲暗湧,處處殺機。
鳩盤荼想得心驚,悚然止步之際,水池旁的鴻蒙神鱷卻似乎也變得呆了,一副心神完全系在了兒子身上,竟然不理鱷靛神那咬來的血盆大口,伸臂向前抱去。一旁的一炁星君見狀,慌忙一把拉開鴻蒙神鱷,同時一道弧光發出,生生將躍起的鱷靛神又壓回了池底。
“你幹什麼?”鴻蒙神鱷一聲怒吼,巨掌探出,那道弧光剎那間如浪花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波分開來。墜入池底的鱷靛神背上壓力一去,霍地抬起頭來,兩道血紅目光直射向鴻蒙神鱷。
“你會害死他的!”一炁星君大吼之際,九頭蛟已然將鴻蒙神鱷拉住。
看著兒子被一炁星君重新封入池中,鴻蒙神鱷狂吼一聲又待出手,妻子九頭蛟的聲音傳入耳中道:“鱷郎!星君說得對,沒有解藥,妄圖救人,只會摧發血煞,救不了咱們孩子的。”
“鱷兒!”鴻蒙神鱷痛叫一聲,狠握著的雙手終於收回,欲哭無淚般呆呆看了妻子一會後忽地轉過頭來,渾沌的雙瞳驟然聚成兩道黃茫,濃濃殺機透射而出,直逼向鳩盤荼。
鳩盤荼怎還不知在自己到來之前,一炁星君已然在言語上設下圈套,才使得這位上古凶神乍見面便對自己頗具成見,若不能探清對方底細,今天只怕要做個糊塗之鬼。
想到這裡,鳩盤荼迎上鴻蒙神鱷那凶神惡煞般的目光搶先開口道:“解鈴還需繫鈴人,鱷兄難道不想救你的兒子嗎?”
鴻蒙神鱷目中噴火剛要開口,一旁的九頭蛟聞言忙攔住丈夫問鳩盤荼道:“莫非元君知道是誰對我家鱷兒下的毒手麼?如此還望賜告。”
鳩盤荼心知救子心切已成了鴻蒙神鱷最大的破綻,本想借此激鴻蒙神鱷說出一炁星君在自己來之前對他說的話,卻被九頭蛟識破,於是不急回答,反問道:“夫人客氣了,令夫君不去追究害子之人,緣何卻要對我這弱女子刀戈相向?”
九頭蛟微微一笑道:“元君似乎話中有話。”她話音剛畢,鴻蒙神鱷已在那裡怒哼一聲後衝鳩盤荼不客氣道:“你少在這裡裝蒜,若沒有你們這些偷偷摸摸的鼠輩暗中為虎作倀,九子鬼母有什麼本領敢大鬧天庭?”
鳩盤荼一聽恍然笑道:“原來一炁星君是在懷疑我與鬼母有染!”她這話不針對咄咄逼人的鴻蒙神鱷,卻轉移目標,向貴為天宮之主的一炁星君發出責難,但語氣又說得那樣輕柔,似乎她說得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讓人從心裡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一炁星君實在是小題大做,有陷人於不義的嫌疑。
在場眾人中不失正直之士,素知五嶽帝君為人磊落,此刻聽鳩盤荼發起反擊,便把目光轉向了一炁星君,看一炁星君如何辯駁。
卻不料一炁星君神色平靜,並沒有受到這種無形氣氛的影響,只是冷冷地瞅著人群中的碧霞元君,嘴角掛著一絲嘲笑,毫無開口的意思。
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表情,但在人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