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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瞽目神弓不敢怠慢,展身形剛要下撲之際,前後左右忽然同時風動雲急,團團瑞彩驟然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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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之上,嶽山震帝仍在岱廟後殿行功療傷,幸虧有五大夫的磐松大陣,令陳摶老祖可以安心留在大殿中為老友護法。
“天已大黑,不知秋霜雪能否順利找到金光道人。”看著殿外一道強過一道的金光火影,陳摶老祖不由得擔心起秋霜雪來。
魔界此次驟然發難,看似來勢洶洶,其實卻非無跡可尋,只不過聖母遭劫一事震聵了每一位仙界中人,不僅使眾仙從心底變得失落和茫然,更使得一炁星君藉機奪權,將仙界一分為二,令人間散仙幾乎喪失了與魔界對抗的實力。
今日之戰早在意料之中,因此嶽山震帝才派出弟子聯絡五嶽散仙,但他終究還是遲了一步。魔界大舉進兵東嶽,又豈會放過其它四嶽?單看陰輦迪手下五行八猛只來其二,便不難想象其它魔將的動向。華山之上沒有自己在主持大局,眾童子如何能避過這場浩劫?還有匡廬老友的弟子,自己一念之仁,將他留在華山,沒想到卻反而害了他。
陳摶老祖心中暗歎,卻是無可奈何,老兄弟嶽山震帝仍在後殿療傷,以他雷陽神功的強橫,竟直到此時仍未能化去箭傷,可見對方那一箭實是下了置敵於死地的決心,也由此看出了人間散仙們即將面臨的險惡境地。
陳摶老祖終壓不住心中的煩悶,站起身來,直到這時他才驚訝地發現,殿外的雷聲火影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了!
“老祖別來無恙!”正當陳摶老祖奇怪的時候,一位年輕道人已施施然步入殿來,在他頭上,三尺真氣上湧,如鳥巢般托起一位昏迷的女子,那女子儘管面色慘白,卻仍難掩其天生麗質,蜷在如火苗般上湧的真氣中,如一隻楚楚可憐的貓咪匐伏在窩中。
“金光道友!”陳摶老祖喜撥出聲,眼光隨即被金光道人頭上的女子吸引,“霜雪她怎麼了?”
見陳摶老祖憂形於色,金光道人笑道:“無礙,師妹只是被那隻羊精連累罷了。”
陳摶老祖一聽也是無策,側頭看看殿外笑道:“那兩個魔頭竟被你嚇跑了嗎?”
金光道人知道老祖在開自己玩笑,呵呵一笑道:“我哪有那本事,這兩個魔頭只是暫時停止了進攻,他們守在這裡,顯然是在等待援兵。”
陳摶老祖聽金光道人口中雖自謙,語氣裡卻全沒將魔兵的威脅放在眼裡,受他情緒感染,心情也不由為之輕鬆道:“你來了真好,我感覺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我才剛來啊!”金光道人抗議道:“陣前易帥,老祖這可是推卸責任的做法!”
“能者多勞!退敵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陳摶老祖說著做出一副慵懶狀,也不給金光道人讓座,自顧自向椅中一坐,雙手後仰,伸個無比舒適的懶腰道:“不用操心的感覺真好!”
看著平素一貫端莊的陳摶老祖竟露出這般孩童狀,金光道人啞然失笑,從殿側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口中在罵無賴,頭上真氣已是無風自動,將霜雪擁入身旁另一張大椅內,對師妹的細心呵護處顯出他對人毫不避嫌。
陳摶老祖笑呵呵看著這一切,心中也是充滿暖意,有金光道人在這裡,外面的威脅再不成威脅,他真心地感受著這難得的融洽一刻,不由得更加思念起了往昔的悠閒歲月,思念起了華山的弟子們。然而一轉念間又想到華山子弟現在生死未卜,陳摶老祖心中一痛,思想回到現實,不再和金光道人鬥嘴取笑,仰起身認真道:“聽霜雪講,金光道友是在乾華山陪枯木道兄做伴,不知枯木道兄現在可好?”
金光道人當然明白陳摶老祖問及枯木道人的目的,也不隱瞞,將秋霜雪上乾華山求援的經過一一道來。
陳摶老祖聽罷,點點頭嘆道:“人各有志!”說罷轉移話題道:“沒想到此次大戰竟引出這許多的世外高人。”
金光道人知陳摶老祖性格溫和,不會做出如秋霜雪般對枯木道人的厭惡情狀,也便跟著對方話題轉換語氣道:“聽老祖之言,似乎見過暗中救助敝師妹的高人?”
“或許是,或許不是!那人法力之高,同樣令人匪夷所思。”陳摶老祖說罷,講出了在川江之中先後兩次有人化做東海龍王去誆霜雪之事。
金光道人聽罷,臉現肅容,“老祖請再說一遍那人行法時的情狀。”
“咦!”這次輪到陳摶老祖驚訝道:“金光道友卻似真的識得那假扮龍王暗中報信的高人!”
“說來也巧。”金光道人將從天庭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