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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急出言勸阻道:“長老是我的秘密武器,你一露面,那幫小輩豈不都要忘風而逃?”
得大力鬼王拍馬屁,冥魔長老立時滿意微笑道:“依鬼王之見又當如何?”
大力鬼王眼中射出森森鬼氣道:“我知道一處人馬,現正受制於地府,一旦將看守他們的人除掉,這支人馬定可召之即來,到時兩下夾攻,森羅府縱然真有天兵守衛,也難逃滅亡。”
“原來鬼王心中另有乾坤!”冥魔長老呵呵笑道:“如此便依鬼王之計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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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滄海度朔山上,龜乩道人將自己的英武事蹟一遍遍添油加醋道來,擾得守靜道人不勝其煩,卻是毫無辦法,只好閉目不理。反是冉冉尾、冉冉面兩個蛇妖聽得津津有味。尤其冉冉尾,親身參與,且相助龜乩道人對敵,自然與有榮焉。
這兩個蛇妖,自從被二道收伏,先還不服,但親眼目睹了許多場以往不曾想象過的巔峰對決,才知窮自己一生之力也是無法達到那種境界,一時間心灰意冷,漫說根本逃不出二道手心,便是逃了出去,樹敵過多,終究難逃一死。二妖由此反倒想了開來,死心塌地做了二道體內寄生之物,借二道之威在眾鬼面前吒吒,卻也好不威風。
山中那一幫大大小小的惡鬼,再次經歷了一番陽間生死,也知三界內已無他們的容身之所,任伯踵既已開恩,再非以往般看不到一點希望,千百萬年的爭殺一旦停止,眾鬼忽然發現了這島上的安寧與平靜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此時再回首陽間歲月,窮不知一生爭個什麼結果?這些人雖談不上大徹大悟,卻是一個個至做了鬼才真正體會到“生活”的意味,因此也不用二道約束,相互間倒也相處安然。
然而好景無長,眾鬼尚不及細細體味這種詳和,島上已降下兩個凶神惡煞。
對方尚未現身,龜乩、守靜兩個道人已被那股凜冽的殺氣所驚,急令眾惡鬼避入鬼門。
“原來是鬼王駕臨。”龜乩道人哈哈大笑,不用看人,他也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但凡與他交過手的鬼怪便再難瞞過他的靈覺,捉鬼擒妖的老行當卻也不是白乾的。
由無到有,兩道身影出現在鬼門之前。大力鬼王輕蔑道:“我當任伯踵派了什麼厲害角色來接任神荼、鬱壘,卻原來是你們這兩個人間亡魂。”
“厲害角色那是不假。”龜乩道人聽大力鬼王作踐自己,反洋洋自得道:“不然今天誰來收伏你這個鬼王?”
大力鬼王聽這龜乩道人真是不客氣,氣極反笑道:“龜乩道人,不要以為你從神荼處學了幾招三腳貓功夫,便以為自己真能勝任鬼門看守之職,從今天起,鬼門將成為歷史,地府再不能隨意流放犯人了。”
“地府的行為還輪不到一個落魄鬼王來說三道四。”龜乩道人專挑痛處下手,刺激大力鬼王道:“你只要記著叫喚大地獄外,你這個鬼王差點被三腳貓功夫收拾了便是。”
“找死!”大力鬼王再壓制不住蒸騰的怒火,既說不過這油嘴滑舌的龜乩道人,抖手幻出大刀便要動武。
“不勞鬼王動手。”一旁的冥魔長老緩步前行間,一股殺氣已鎖定龜乩道人,“讓貧道見識一下神荼、鬱壘的高徒都學會了什麼三腳貓功夫。”
龜乩道人這回卻沒回口,不是他學乖了,而是那冥魔長老一動之間,龜乩道人已覺被一絲銳利殺機罩住。這殺機奇怪得很,僅只一縷,但卻給人千釣一發般的緊張感覺,仿如只要稍稍一動,便會引發塌天危機,以至令這最愛鬥口的龜乩道人也渾忘了回嘴,全身驟如拉滿弦的強弓般繃緊了死盯著冥魔長老的一舉一動。
一旁的守靜道人吃了一驚,他最是瞭解龜乩道人,單看他的神情已知有事發生,但自己卻渾沒有感覺到半點危險。看看那冥魔長老,仍在沒事人一般慢條斯理向前踱來。雙方一張一弛,形成鮮明對比,不用交手,勝敗已分。
守靜道人仙功大成後鮮與人動手,但在陽間,他的名頭比龜乩道人更為響亮,對敵經驗之豐富,不輸任何人,只一眼已知龜乩道人被氣機牽引,落入下風,倘不能扭轉形勢,此戰必敗無疑。
敵我交手,無須恪求道義,守靜道人當機立斷,金錢劍出鞘,一道豪光直刺冥魔長老。“轟”一聲,守靜道人連退三步,那冥魔長老卻也停步不再向前。
龜乩道人直到這時才如夢初醒般衝對方叫出聲來:“我的媽呀,你到底是誰?”說話間冷汗已自額角涔涔落下。
大力鬼王在後冷笑道:“無知小輩,竟連冥魔長老也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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