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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炁星君卻不知打的什麼鬼主意,聞聽金光道人之言,不但不急,反衝金光道人哈哈大笑道:“你不信他是我的同謀麼?難道你不怕丹陽真人向你遽然發難?”
金光道人知一炁星君此言仍旨在擾亂丹陽真人心神,於是跨前一步,阻斷一炁星君望向丹陽真人的目光,冷笑道:“一炁星君,你這種離間之計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
金光道人話音才落,身後一道大力驟然襲至,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狂噴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看著昏迷在地的金光道人,丹陽真人心中的驚駭已然達到了極點。適才的的確確是自己對金光道人下的毒手,丹陽真人呆呆地望著自己的雙手囈語道:“為什麼會這樣?”
突然間,丹陽真人抬頭怒向一炁星君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手腳?”
“這回相信我說的話了麼?”一炁星君洋洋自得道:“丹陽道兄可聽說過虹霞丹露?”
“虹霞丹露?”丹陽真人大吃一驚。
虹霞當然是最美不過,然而凡事都是物極必反,倘虹霞千年不散,便會形成極厲害的煞氣,輕則讓人喪失心智,重則噬滅元神,永世不得超生。若煉藥之人能採集到這種煞氣,以之煉出丹露丸藥,可令服下此藥之人,便如虹霞的出現依賴陽光般淪為自己手中的傀儡,任憑驅策。
此事說來容易,然而世間哪有千年不散的虹霞?真不知這一炁星君費了多少心機才弄得到這等奇毒?
丹陽真人精研藥道,當然知道虹霞丹露的厲害,因此乍聽此名,已是臉上變色。
“呵呵,看來你的確不是孤陋寡聞之輩。”一炁星君得意道:“服下此藥之人,終身受役主招喚,除非役主身亡,否則無法可解。我數千年來偷聚虹霞,也才僥倖煉成三顆丹露,你能服食其一,當真是你的造化。”一炁星君說到這裡,再也掩飾不住,得意地大笑起來。
“啊呀!”丹陽真人至此後悔莫及,是自己輕信馬尾星官之言,隨其上到天庭,才會讓一炁星君有機可乘。自己認人不清,落此下場也是糾由自取,只可憐金光道人與烈焰真人,白白饒上了兩條性命。
此時的丹陽真人目睚欲裂,衝一炁星君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使出這種陰毒的手段,你算什麼神仙?蛇蠍都比你善良。”
見丹陽真人幾近失去理智,一炁星君把臉一翻,惡狠狠道:“你又算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金仙也敢和我做對,若非我看中你還有幾分本領,你現在焉有命在?從今往後,你不過是一條替我誅除異己的狗罷了。三清道祖有什麼了不起?我就是要他們的弟子在我手下為奴!”
丹陽真人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大吼一聲:“你妄想。”瘋了般直撲一炁星君。
見丹陽真人如此桀傲,一炁星君將眼一瞪,飛揚的板眉立時豎立起來,“嗯”地一聲發出,丹陽真人如遭雷擊,腦中一陣暈眩,踉蹌間停下了腳步。
事到如今,丹陽真人終明白自己已是身不由主,淪為了一炁星君手中的棋子。想到從今往後將任賊驅策,做出敗德敗行之為,巨大的憤恨挾著無限玄功自心中爆發開來,剎那間形成一個強大的力場,將整個身軀演築成一座蓬勃待發的火山。
想那一炁星君打從心底裡不服三清道祖,卻又不得不至始至終屈居於三清之下,如今收得三清門人為奴,眼見對方無力翻天,他怎能不戲耍一番,出出心中怨氣。
然而正在說著譏諷之言的一炁星君再未料到丹陽真人的性情會剛烈至此。他眼見丹陽真要自取滅亡,急忙施展滅心術想控制丹陽真人之際,卻已經遲了一步。丹陽真人的元神在毫無徵兆之中裂化為憤怒的力量,突破身體的束縛,猶如洪峰驟現,“轟”地一聲將整個身軀炸裂為一團巨大的血霧,從體內迸射出的無數紅芒,排山倒海般向四圍之人怒射而去,剎那間大殿之中變得一片通紅,目不能視。
別說眾賊,便是一炁星君也被弄了個手忙腳亂,急運神功護體,以抵抗丹陽真人那亡命一擊。
一陣忙亂過後,殿中紅芒散去,眾賊這才看到地上躺滿了同伴的屍體,許多傷者猶在哀哀呼痛,那本應倒在地上的金光道人卻已不知去向!
不能將金光道人滅口,勢將不利於以後形勢的發展。想那金光道人已受重傷,一定逃不遠,但身為天庭之主,一炁星君當然不方便親身去追。他將目光盯在了假龍鱇的身上,而那假龍鱇的目光則盯在了另一側大柱的雕龍身上。
適才幾番事變,那條龍身上竟隨之發出波動的氣息,這決不是一個喪失思維的軀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