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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豐都大帝點點頭苦笑道:“聖元冥功,剛火之源,與為師所習陰柔道法格格不入。二者一旦衝突,定會自焚己身,儘管我小心翼翼,卻仍是越溺越深,無以自拔。我情知不妙,細查原因,才發現秘笈中用以剋制這種陽毒的心決早已被人剔除乾淨。直到那時,我才明白這本書乃是大力鬼王為對付我而設下的一個圈套。”
這話不用豐都大帝說明,任伯踵也已猜出了三分,想到豐都大帝臨敵的反常表現,任伯踵試著分析道:“師父是否在不知不覺中為聖元冥功所控?一旦與大力鬼王這等強敵交鋒,便再壓不住體內魔功之毒,勢必與師父本身仙術一起迸發,形成水火相沖之害,大力鬼王便將有機可乘?”
“你說得完全正確。”豐都大帝面容因痛苦而開始扭曲,但臉上卻分明露出了笑意。
“那師父為什麼還要故意與冥靈夜叉硬拼?”任伯踵口中發問,心內卻已隱隱覺得豐都大帝此為多半是為了自己。
豐都大帝道:“那大力鬼王自以為我無能化解魔毒,因此一旦與他在戰場上相遇,便可以他強大的魔功摧發我體內兩股相剋的力道,令我陷入絕地,從而取我性命。”
“因此師父一聽到冥靈夜叉的行蹤,立即親自深入敵後,要趕在大力鬼王來之前化解掉體內危機?”
“你還猜到了些什麼?”此時豐都大帝對這個徒弟的見識不僅是讚賞,簡直有些驚訝了。
“其他的徒兒便猜不到了。”任伯踵搖頭道:“但老師絕非沒有時間指點我功法,將我帶來這裡一定是另有深意。”
“好一個夫子帥,你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敢再猜。”豐都大帝哈哈笑出聲道:“我能收得你這樣的徒弟,餘願足矣!”
“什麼?”任伯踵一聽此言大驚失色,豐都大帝話中有絕命之意,任伯踵一直以為豐都大帝胸有定計,卻不料事情竟真的嚴重到了如此地步。
“伯踵!”豐都大帝臉容轉肅道:“我自知無法化去體內魔功,但為師絕不能坐以待斃,既便死,也要留下一個能夠剋制大力鬼王的人。”
“師父!”任伯踵噗嗵跪倒,流下淚來。
“伯踵!”豐都大帝雖然在笑,聲音卻已氣若游絲,勉力道:“不要難過。為師正是欺冥靈夜叉不知情,倘遇上的是大力鬼王,他決不會退縮,為師便連這最後的心願也難以實現了。如今地府激戰才剛剛開始,未來結局如何,實難預料。因此必須有一位文武兼具,能與大力鬼王相抗衡的人領導十殿聯軍,此戰方有獲勝可能。為師臨走已向十殿閻王暗中留下遺書,倘我不測,未來的地府之主便是你:任伯踵!”
“不!”任伯踵痛苦地叫出聲來。他雖情知一切已成定局,但仍是不願接受眼前殘酷的現實。
“伯踵!”豐都大帝拼盡最後一口氣道:“你深悉兵法,堪當重任,所欠缺者只是功力不足。如今為師體內兩股大力已悉數被冥靈夜叉激出,即將在師父體內煉化,再不會失於陰陽。當為師臉容恢復一色,你立即進入為師體內,將合二為一的這道力量悉數吸收,這樣你才會有能力見到神荼、鬱壘二位上仙,才會有能力與大力鬼王周旋到底。記住,一定要帶領聯軍取得勝利,重建鬼府秩序。”
豐都大帝說罷,眼一閉,臉容開始兩色相融。
任伯踵心知師父為能留住這兩道力量,已自閉生命,化身丹爐。他強忍悲痛,對著恩師的屍體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後,向這具師父用生命融合了剛柔兩道力量的丹爐內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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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龜乩道人與守靜道人醒來之時,駭然發覺竟飄泊在一片汪洋之上。二個人初時嚇了一跳,待見自己入水不沉,心思立時由恐懼轉為了好奇。
“原來做鬼是可以踏水而行的。”龜乩道人大感興趣地踩踩腳下洶湧的水面,彈力上衝,身體為之浮蕩,他不由得笑出聲來。
守靜道人卻不似龜乩道人這般樂觀,皺眉四顧一番道:“既然如此,這四周的鬼卒們都在害怕什麼?”
“咦,是呀!”經守靜道人提醒,龜乩道人也發現了周圍的鬼卒們無不拼了命般在掙扎,看他們方向一致,顯然都急於返回岸上,然而遙遠處那隱隱可見的一道海岸線卻仍是漸漸消失在眼簾中。
“不好!”守靜道人忽然驚覺過來,問龜乩道人道:“你有沒發覺咱們正向著海洋深處移動?”
“是嗎?”龜乩道人望望腳下,片片波湧,哪裡分辨得出是在前進還是在後退。
“你看他們!”守靜道人指指身周無數正在掙扎的鬼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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