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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再次動武只怕適得其反,惹來更多反叛,局勢益發不可收拾。”匡無畏大怒,拍御案道:“朱真,朕本道你為人忠厚,不想你卻說出這番言語來。你將我兒性命置於何處,又將尚馬國戰死的英魂置於何處,將我先祖的詔示置於何處?”
朱真諫言本想讓尚馬國民免遭兵亂之禍,莫要再讓更多軍士的性命丟在別國的土地上。哪承想皇上問出這般幾句話來,一時也不怎麼回答。沉默了片刻方才道:“先皇詔命已然得償。而戰死尚馬的將士只怕也並不願意在他鄉遊蕩。至於皇子殿下,宣詔讓其歸朝即可。”匡無畏坐在殿上,怒火稍息,只搖頭道:“書生之見,書生之見!若依丞相之言,朕前番祭劍便成了做戲一場,不能使國泰民安。倘若此時退兵,豈不墮我西卞大軍威嚴?休兵之事,你等休要再提!”朱真聽了此話,知道再言無益,怏怏地退回班中。
匡無畏又問道:“誰與朕解救尚馬?”殿下閃出一人道:“微臣舉薦一人。”眾人看時,正是軍衛齊賢。匡無畏道:“國師舉薦何人?”齊賢道:“這些日子中微臣與祭劍*師交往甚密。臣深覺其法力高強,深諳兵法,實是異人一個。臣以為,若是他能率兵東渡,定能馬到功成!”
匡無畏大喜,傳旨讓祭劍*師進殿。原來祭劍*師雖以祭劍立功,卻未得官銜,上不了朝堂。匡無畏為表彰其功,為其在皇宮所在街上建了一座*師府。未過多時,魏隱瑾進得殿來,行禮完後道:“皇上召小民有何事?”匡無畏道:“朕聞你文韜武略,奇門遁甲,無所不能。現朕要你領兵前往尚馬國助我皇兒平定叛亂,你可願往?”魏隱瑾道:“為君王效力,本是我輩職責,何談願意不願意。”匡無畏哈哈一笑道:“既是如此,朕封你為援東將軍,從二品官銜,領兵二十萬,即日開赴尚馬。待功成歸來,再有賞賜。”魏隱瑾謝了皇恩,自隨軍衛齊賢選拔兵馬去了。
一旁的武官卻有些不樂,原來西卞國一向以仁德治國,武官中除軍衛是二品,軍院協衛是從二品之外,便只有大將軍書良是從二品,也是因為他德高望重。如今這魏隱瑾尚未立功,便已然凌駕於自己之上,自是心中難平。不樂歸不樂,可既是皇上親封,又有誰敢言?
朝散歸府,朱真心中想道:“今日朝上,我已然讓皇上動怒,只怕日後便要處處與我為難。前聖皇帝之事雖已查明,無奈並無證據。如若就這般傳揚出去,只怕要落個妖言惑眾的罪名,徒丟了性命。唉,都說伴君如伴虎,起初還不信,如今方才信其然。當年先皇與我父親如兄弟,如今新皇換舊皇,只怕是視我如仇讎。覓言當日之舉果是明智,如若與其一般,卻也可落個輕閒。”可轉念一想,又忙打住此般念頭,心中只罵自己無用,竟生出這種念頭。心想:“大丈夫當為國死,豈因禍福避趨之。當下應思如何阻斷兵患,如何才能尋出證據,以慰前聖夫人在天之靈,不讓其白丟了性命。如若無方,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莫要讓大難再臨。”想道拼命,卻又想起閆氏母子。
朱真祖上一直便人丁希少,自其祖父起便是一脈單傳,傳到自己只剩下朱玄衝一子。朱玄沖年紀尚幼,若自己有何不測,他母子二人卻當如何是好。又想如若兒子又步自己後塵,朱氏一族豈不便要絕後。自己生死事小,朱氏無後事大。想到此處,只恨自己不該讓兒子學禮明義,做個普通百姓也能平安一生。想到此處方才想起曾答應閆氏要為衝兒物色一先生,只到現在才想起此事,只怪自己健忘。卻又覺得實不該讓兒子學經世濟民的道義和本事,尋先生之事便就此放過,只求兒子能本份做人,一生平安就好。
朱真想到此處,讓家人尋來朱玄衝。閆氏聽得朱真突然找兒子,也過來看個究竟。朱玄衝本在街上與小廝廝混,聽得父親尋他,不敢怠慢,忙棄了玩伴,與家人回到相府。朱真見他回得府中,讓他坐在自己身邊。
朱玄衝問道:“父親找孩兒有何事?”朱真道:“你可知你先祖從何而來,又何以到了京城?”閆氏道:“老爺你未曾提起過,孩子怎生得知。莫說衝兒不知,我隨了你這許多年,也道你朱家本就是京城土著。你且說說,也讓衝兒莫忘了祖。”朱真道:“我朱氏先祖原先蝸居在林疋國的才山腳下名叫才下的寨子中,以打柴為生…”
朱玄衝問道:“林疋國在哪?”閆氏道:“衝兒,聽你父親說,莫要打斷了!”朱真道:“林疋國也是西卞的邦國,在西卞最南端,已是十分偏僻了。才山更是在群山繚繞中,離最近的鎮子也有數十里。我父親也即你祖父本是山下的樵子,卻不安於老實打柴。每日挑柴去鎮上賣時,要價都比其他人低,卻與買主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