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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醫令驚道:“啊?心思縝密?巧舌如簧?”
葉問天道:“信口開河之事,須得九分真,一分假,別人才會信你!而最重要的這一分,卻是假的!”
許醫令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
葉問天走得也不快,回頭看了許醫令一眼,哈哈大笑:“你知道麼?你和穆洪峰最缺的,正是這心思縝密,巧舌如簧!”
這話將許醫令驚得呆立當場,抬頭看時,只見葉問天眼中露出激賞的神色:“昔年三國時,許劭評定少年曹孟德。許劭曰:‘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我看張力這小子,若是這次大難不死的話,必有後福!”
若是十日前的張力,聽到葉問天這話必然心神盪漾!
可是現在的張力,已然不是十日前的張力!
……
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來,康興安和高元良茶飯不思!
三天前,燈籠街的街坊杜郎中著急忙慌地跑過來告訴康興安和高元良,少爺——竟然被問了死罪!
此刻,安子和高元良站在院子裡,商量著對策。
康興安恨恨地道:“少爺待那頭口行的李掌櫃不薄,還救了他三代單傳的兒子!那廝竟然作證說少爺囤積居奇,中飽私囊!”
高元良沉思良久,道:“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康興安一臉詫異:“怎麼?”
高元良道:“你想想,那李掌櫃據說是在衙門裡畏罪自殺了。他在這案子裡,既不是主謀,也不是從犯,頂多算個牽線搭橋的。這罪行我老高雖說也不知道《大明律》上都寫了些啥,不過想來一個跑腿的,能問成死罪?”
康興安恍然大悟:“是呀!高兄弟這推斷果然精闢!我怎麼想不到?然後呢——”
高元良接著道:“既然罪不至死,那李掌櫃還畏罪自殺個屁呀!此事恐怕另有蹊蹺!”
康興安連聲道:“對,對,對!莫不是有人要陷害少爺?你說得太對了,另有蹊蹺!”
“蹊蹺,蹊蹺你個大頭鬼!”柳姑娘一聲嬌叱,惡狠狠地瞪著康興安和高元良二人。
安子回頭一看,見柳姑娘從廂房出來了,不由得有些害怕:“柳,柳,柳姑娘……”
高元良嘆了口氣,心道:唉,安子這小子,這些日子被柳姑娘收拾得不輕啊——
柳姑娘冷哼一聲,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有些憐憫地看著康高二人,道:“你二人,心智堪憂啊!”
安子渾然不覺,連忙道:“對!柳姑娘說啥都是對的,我,我就是心智堪憂!”
高元良心知這姓柳的姑奶奶可不好惹,生得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可是個半分虧也吃不得的主兒!
高元良不說話,柳姑娘那柳葉眉便豎了起來:“說你蠢你心裡還不服氣!哼,你可知道,你家少爺這次犯的事,可是在瘟疫期間!瘟疫期間這種事,砍頭都是輕的……”
柳姑娘原本以為自己這話一說完,定然會十分解氣。
可是,她卻感覺到心裡一陣難受……
難道?難道自己竟然為了那登徒子狗屁醫士感覺到難受?
“不可能!我豈會為他感到難受?”柳姑娘脫口而出,話一出口,頓時感到不好,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
安子連忙問道:“啊,為誰難受?”
柳姑娘連忙掩飾道:“自然是我的心上人,嘖嘖,他可是探花郎呢!”
高元良沒好氣地道:“探花郎也沒什麼了不起,我看就不如我家少爺!”
安子連連點頭:“是啊,柳姑娘,我家少爺可是濟世醫士呢!”
這話一落地,安子又訕笑道:“呃,反正我家少爺是最好的!”
顯然,濟世醫士還是不可能與探花郎相提並論,不過安子和高元良可不管這些。
柳姑娘嘟了嘟嘴,不再說話。
高元良想了想,道:“安子,我高黑子看人的眼水還是有幾分的。我看那李掌櫃雖說是個市井商人,難免沾染些銅臭味兒。不過,李掌櫃對於少爺救他三代單傳的兒子那件事,還是感恩戴德的。李掌櫃恐怕是不會胡亂指證少爺的!”
第五十八章 脫罪
康興安撓撓頭,臉上掛滿了焦急之色:“唉!李掌櫃現在也死無對證了,他寫的那供詞,到底是不是他自個兒寫的,根本就是按察使司衙門自己說了算呀!”
頓了一頓,康興安咬牙切齒地道:“此前買石膏都是我去買的,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