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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啊,人生啊~!”
太陽落山之際,柳帥靠在木桶內,滿臉地唏噓感慨。
木桶中的熱水泛著些微地紅色,那因為水中浸泡著“活血散”。
富不讀書窮不練武,此話在中土流傳了上千年,絕非虛言。比如錢豐幼年時練腿法,以雙腿踢打木樁,雙腿都快裂開了,必須以藥水浸泡雙腳。倘若不以藥物恢復,次日接著練功,任由你再勤奮也沒用,身體會落下病根,便是俗稱的老毛病,後患無窮。
柳帥也是如此,練完五毒劍法,身體痠痛無比,許多筋骨連線處彷彿被拉傷,必須以活血散恢復。僅這活血散的材料,每月就消耗上百兩銀子,每年算下來耗費銀錢過千兩,尋常人家根本承擔不起。
等練到施展各種高難度地招式變化,身體安然無恙,那柳帥地五毒劍法才算真正大成了。剛才柳帥心中憋悶,反覆練習這那招變化最為複雜地“蜈蚣百足”,身體拉扯扭曲,最後錢豐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勸他先休息一陣。
柳帥憋悶的原因很簡單,當他無比深情地問出那句“你願意嫁給我嗎”的時候,黑寡婦眼中含淚,然後紅著臉掙脫了他的手,轉身小跑而去。
從佳人那憂傷的背影中,柳帥讀懂了一些東西。
他自認之前的言語自肺腑,情真意切,連他自己都快被感動了。可是,正因為他太過真摯,黑寡婦認為柳帥在憐憫她,所以她更不能答應。
“唉,無奈的人生啊!”
柳帥真想灌下八壇西關名酒“西風烈”,然後醉倒在街上,以此抒內心的情感。可一想起那是熱血青年才幹地事情,作為一個成熟地男人,他化悲憤為力量,埋頭練劍一下午。
“媽的,等老子道術成了地仙,武功成了大宗師,哼哼……”
柳帥賭氣似地冷哼著,他也不知道如果真有一天到了那種境界會如何,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藏頭露尾處處受人牽制。
心中有一種很原始地憤恨,好像在憤恨這個世道,好像在憤恨厲害地敵人,又好像在憤恨自己。柳帥似乎憤怒到極致,只覺得心頭不爽快,很想蠻幹一番洩洩。
痴、愛,是造惡之因,若能觀法是空,諸法既空,即不生貪嗔痴愛,貪嗔痴愛不生,即能生慈悲心,捨己利人,不造惡因,貪嗔痴愛是造惡之因,既無因,而後亦無果。若如是觀,便能了脫生死?”
這是圖倫記憶中的一段佛法,突然從柳帥腦中冒了出來。
痴倒好說,愛也能造惡?是了,就像如今的憐姐和我,好像有那麼一點苗頭,又不是那麼回事。如此,便算是造惡了,大家心頭都不愜意,還會生出作惡宣洩的念頭……”
柳帥喃喃自語,暗歎佛家的經義確實包含大道理。
“不過,貪嗔痴愛不生,即能生慈悲心?連愛都沒有,又怎麼能慈悲?五毒化煞之法記載,大愛可療傷,大愛才生慈悲,這兩套理論有些相悖。比較之下,兄弟我更傾向五毒化煞的說法,看不出來那韓麟兒還真有幾把刷子……還有,造惡,有些‘惡’似乎並非壞事,仁見仁智見智。”
隱約間悟通了許多東西,柳帥只覺得心中說不出地舒暢。
“嘿嘿,什麼是痛快?不管對錯,只求問心無愧,那才是大痛快!”
在這種舒暢地氛圍下,柳帥歷來缺乏名師指導,只能自己摸索,倒是領悟到一些屬於他自己的道理。所謂大道三千,得一可成正果,他那與前人相悖的道理,未必就是錯的……如果是對的,那樂子就大了,西貝柳有望自成一脈,成為一代宗師!
“惡?什麼才算真正地惡?”
柳帥在神識狀態下,感悟天地有了深層次地理解,似乎勘破了。
就在這時,掛在山頭的紅日彷彿顫抖了一下,無數的紅光在屋中糾纏盤旋,逐漸凝聚成一個七尺高,渾身籠罩在刺目血紅色光芒下的人影。
和之前出現的嗔意煞神和愛意煞神完全不同,這人影身上的紅光太刺眼,連面容都看不清楚,像是鮮血放在鍋裡被煮沸的煙霧形成的影像。唯有那隱約可見的雙目,透著嗜血地光芒,彷彿九幽之地的魔王站在深淵之底凝視,一股凜冽龐大地危險氣息猶若實質,連柳帥自己都嚇了一跳。
“竟然連日光也能凝聚?惡意煞神?”
就在柳帥微微分神的瞬間,他的神魂彷彿受到了召喚,轟然出竅,竟然融入了那尊煞神中。此時此刻,他就是那煞神,那煞神就是他!
柳帥驚喜交加,神魂與煞神融合,他只感到一種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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