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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調查局在波士頓的危機事件組剛聽取了她關於整個綁架過程的彙報。或許她有點和警方的意見不和,但她還是跟他們說了她的所見所聞。就是凱利並非殺人犯,他只是個因為驚慌而反應過了頭的傢伙。還有就是在他的照片突然出現在電視螢幕上之前,她還是很有把握能說服他合作破案的。
此刻,在波士頓地區主任的會議室裡,她可以把情況彙報給在佛羅里達辦公室裡的上司。“你還記得當地警察說在盜竊案發生時全城各地都有報警器響起嗎,弗蘭克?那是他乾的。他沒有殺人,也沒有偷畫。他拉響了報警器。”
“聽上去你倆在一起的時候可夠親密的。”莫雷蒂說道。
“你什麼意思?”艾莉問。
“我不知道,只是在這麼短時間內,你能對他了解這麼多。一起偷車,還有交流人生。”
艾莉盯著話筒。她剛剛跟一個拿槍指著她的歹徒一起熬了八個小時,度過了她這一生最緊張刺激的一天。“我提了他有一支手槍,不是嗎,弗蘭克?”
“你是提了——還有你倆在一起的整個過程中沒有一次機會你把槍奪過來,包括兩次轉移地點。或者從那裡逃出來?我只是在想,或許換一個特工……”
“我猜我以為我可以不讓雙方受傷就把他帶來。就我理解,他看上去不像殺人如麻的傢伙。”
莫雷蒂嗤之以鼻。“如果你說的不足以讓我相信,那麼請原諒,艾莉。”
“相信什麼?”她問道,語氣中有點躊躇。
“相信你的理解。向你致敬,當然。”
“根據什麼?”她回擊道。這個可惡的傢伙在向她隱瞞著什麼。
“根據清白的人不會綁架聯邦特工這個常識。”莫雷蒂回答。
“我說了他是驚慌過頭了,弗蘭克。”
“還有,我們把他的照片在棕櫚灘巴西庭院酒店給人看的時候,有人說看見他和苔絲·麥考利夫在一起過,艾莉。他和她一起吃了午飯。就是她遇害的那個下午。”
加歇 35
我非常確信那晚是我一生中最最漫長而孤獨的一晚。
這是我逃亡的第三晚。我不知道我還能信任誰,除了戴夫,而我決計不讓他捲入我的事情。所有我可以求助並能給我幫助的人,都死了。
最糟的事情是,我不能信任的人當中,有個和我同姓的。
我丟棄了那輛小麵包,在坎布里奇的一家通宵電影院蜷縮著過了一夜,和一群熱情高漲的大學生一起看了一部接一部的《指環王》。我用自己那件連帽運動衫把自己裹了起來,我太害怕讓任何人看到我的臉。當最後一部放完的時候,我都已經感覺好像是自己被判了緩刑。
第二天一早八點鐘,我叫了輛計程車來到十五英里外的華特城。我瞥了一眼司機前座上放著的《環球早報》波士頓當地報紙。。本地歹徒綁架聯邦特工,因涉嫌佛州謀殺案而遭通緝。我在座位上陷了下去,拉低了帽子。
華特城是波士頓工人階級集中的郊區之一,除了跟布洛克頓那樣有不少愛爾蘭人、義大利人和黑人外,這裡還是很多亞美尼亞人的聚居地。我叫車停在帕弗裡,然後走回幾條街來到赤褐山。我在拐角處一所不起眼的白色維多利亞式建築前停下腳步。
前門臺階上方掛著一塊銘牌:鐘錶修理珠寶買賣。一個木製箭頭指向二樓。我向樓上走去,轉過走廊,當我開啟門的時候正好有一口鐘噹噹作響。
一名身穿珠寶匠圍裙、滿頭濃密灰髮、體格魁梧的男子從櫃檯後抬起頭來。他雙下巴的臉龐上擠出一絲微笑來。“你這麼過來真是冒險啊,小奈德。不過你究竟怎麼樣?”
。。
加歇 36
我順手把門上手寫的牌子翻到“打烊”那一面。“我得跟你談談,喬治叔叔。”
喬治·哈羅圖尼安並不是我的親叔叔。不過我打小就認識他。他是我父親最信任的朋友,他的生意夥伴。替他銷贓的人。
我們小時候,喬治就像親叔叔一樣待我和戴夫。我父親坐牢期間,他經常給我母親送錢。他有關係可以搞到在加登籃球場觀看波士頓凱爾特人隊比賽的最佳座位。不管如何,他總有辦法繞開法律的約束。每個人都以不同的理由喜歡喬治叔叔,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於是我猜想,他是加歇嗎?
“祝賀你,小奈德。”喬治搖搖頭說,“我一直以為你會在冰球事業上出人頭地,不過你現在總算成了明星。”
“我得找到弗蘭克,喬治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