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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灘牆上休憩。我算是索爾·羅斯先生(我叫他索爾)僱的兼職游泳池清潔工,有時還附帶著給他和他的朋友們跑跑腿。他的豪宅屬於那種建築平鋪散佈、佛羅里達風格的房子,你要是從礁島北面的沙灘望過來,準會驚歎,哇,那是誰的房子?
我幫他清理泳池,擦拭他收藏的敞篷老爺車,為他送取乾洗衣服;甚至有時候還在傍晚時分和他在池邊打上一兩盤金拉米牌Gin或Gin Rummy,在美國風行的一種兩人或多人玩的牌戲,玩法是先將三張或四張牌攤開,各家都可以往這副牌上新增合適的牌。每扔掉一張牌就獲得與所扔牌牌點相同的點數,最後有一家贏牌時各家手上留下的牌則按牌面點數計算輸點,先扔完手中牌的一家為勝。。他把車庫上方的庫房中的一間租給我。索爾是在一家名叫“禁”的酒吧認識我的,當時我在那兒做週末夜班的侍應生,同時也是中心海灘的兼職救生員。索爾一邊說笑著,一邊給我開了個我無法拒絕的價。
想當年,我還上過大學,嘗試過“真正的生活”。在墮落頹廢以前,我甚至還在老家北部教過一段時間書。要是讓我的哥兒們知道我還曾經差點唸完碩士,他們一定會驚訝死。我是在波士頓大學讀的社會教育學。“什麼碩士?”他們準會問,“海灘管理學?”
那個美麗的日子,我正坐在海灘牆上。我朝在沙灘散步遛狗的米亞拉姆揮了揮手,她住在隔壁地中海式樣的大房子裡,總帶著她的約克夏、尼古拉斯和亞歷山德拉等名犬。有幾個孩子在離海灘大約一百碼的海面上衝浪。我正想著我可以先沿著沙灘慢跑一英里,接著游回來,然後再快跑一圈,同時也盯著點海面上的動靜。
就在那時,彷彿在夢裡一樣——她出現了。
她身穿藍色比基尼站在水中,海浪沒過了她的雙腳。她那紅棕色的長髮盤起編了個結,髮尾像藤蔓般自然飄逸。
不過馬上她又顯得有幾分惆悵。她正漫無目的地向遠處的地平線眺望。我隱約看到她正拂去淚花。
我腦海中突然閃現:沙灘、海浪、這個漂亮的失戀女孩——她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吧!
在我的海灘上。
於是我跑到她身邊,“嗨……”
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一張令人驚豔的臉龐躍入了我的眼簾。“要是你在想我以為你想要做的事,我可不建議你這麼做。”
“想什麼?”她抬頭看著我,滿臉驚訝。
“我不知道。我在海灘上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孩,正輕輕擦拭著她的雙眼,孤獨無援地望著大海。這不像某個電影鏡頭嗎?”
她笑了。那時我可以確信她剛才的確哭過。“你是說,電影裡的姑娘在炎熱的午後來暢遊一番?”
“是的,”我感到一絲尷尬,聳聳肩說道,“就是這意思。”
一條細細的金鍊子掛在她脖頸上,她曬了一身漂亮的古銅色。有外地口音,可能是英國來的。我的天,可真是個美人兒。
“我想我只是擔心出事。不想在我的海灘上發生什麼事故。”
“你的海灘?”她說著瞥了一眼上面索爾的房子,“那也是你的宅子了,我猜?”她笑著說道,顯然是在拿我開心。
“當然。你看到車庫上面那個窗子了嗎?到這邊來,你就可以看到了。”我和她換了個位置,“穿過那片棕櫚樹。如果你再斜過來點……”
似乎我的祈禱很靈驗,我讓她笑了。
“奈德·凱利。”我伸出手去。
“奈德·凱利?就像那個逃犯的名字?”
運氣狂好。以前還從沒有人這麼跟我說過。我站在那兒傻笑。別以為我會輕易錯過她。 “悉尼來的,在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她一口澳洲音。
“我波士頓人。”我也朝她笑笑。
就這麼開始了。我們又聊了一會兒,談到她是怎麼在這兒住了幾個月的,還有她總是在沙灘散很長時間步。她說她明天或許還會路過這裡。我說我也可能會在這兒。當我看著她離去的時候,我在想她可能正躲在她那副四百美元的夏奈爾墨鏡後面偷偷嘲笑著我。
“哦對了,”她突然轉身說,“有部電影,叫做《小夜曲》,瓊·克勞馥演的。你該看看。”
滿分 2(2)
當晚我就租了《小夜曲》的帶子,漂亮的女主角在電影的結尾慢慢走向大海自盡。
星期三的時候,苔絲回來了。她一襲黑衣,戴著頂草帽,顯得更加性感了。她看上去不再憂傷。我們一起遊了泳,我告訴她我可以教她人體衝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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