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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正是建功之時,故而口出狂言。
見蜀主一臉的期望,遂拍著胸脯說道:“蜀有劍閣天險,可謂固若金湯,我軍只需以逸待勞,固守數月,待周軍士氣低落,糧草用盡,然後開關延敵,自可大破之,而後趁勢揮師東出三川,進取中原,成不世之功業也。”
他說得頭頭是道,極為輕巧,蜀主聽著倒是歡欣鼓舞,他原本只想守土抗敵,擊保住蜀國基業就不錯了,聽王昭遠這麼一說,竟還有奪天下之機,自是喜出望外。
神色已與先前貌判若兩人,那驕傲的帝王之氣重新染在了臉上,道:“朕有昭遠這般棟樑之才,何愁社稷不安,天下不安!好,朕就命你為西北行營都統,率兵三萬,北出劍閣抗敵。”
王昭遠伏地,慷慨言道:“臣必不負陛下重託,請陛下安坐成都,不日之內,臣當以捷報以慰陛下聖心。”
那李昊見蜀主如此信任王昭遠,心中卻是不爽,便重振精神,道:“劍閣以北有王樞密守備,然夔州乃蜀地東面門戶,不可不防。”
蜀主一笑,道:“夔州不要緊,有高彥儔在那裡。”
高彥儔乃蜀國名將,蜀主極為信任,委乃東南防衛重任,那王昭遠卻是向來不屑於他,聽周主一言,隨口道:“周軍皆集於北路,並未聽聞東面有何動靜,況且夔州內有鐵鎖橫江之阻,外有三寨之險,哪怕是偏稗之將守之,亦可保無虞,宋師犯境,必以劍門一路為主。”
蜀主聽他這般分析,更加放心,遂道:“看來卿早已胸有成竹,如此,朕便高枕無憂了。那愛卿就速作準備,統兵出征,朕當在此靜候卿之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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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塘迎邐盡,巫峽崢嶸起。
長江自瞿塘衝出,過大寧河寬谷,便進入了巫峽地帶。
巫峽以幽深秀麗擅奇天下,峽長谷深,迂迴曲折,兩岸奇峰綿延一百八十餘里,竟無一處斷隔。
峽中雲霧升騰,景色誘人,凡船過時,時而蒼崖相逼,好似江流阻塞,忽又峰迴路轉,別有江天,端得是險象環生。
蜀軍的巫山水寨,便處於巫峽入口之處,扼守險隘,又據上流,易守難攻,實為巴東第一險關。
“巫峽七百里,巴水三回曲。黃牛隱復見,清猿斷還續。巫峽之景,果然是天下一絕!”
旗首鬥艦的甲板上,劉光義隔著女牆遠望兩側險峰奇景,興之所致,吟詩一首。
身旁的韓通卻是一臉凝重,道:“大戰在即,虧你還有心思吟詩作對,要不要再叫人弄上一桌酒來,連飲邊賞這巫山美景呀?”
劉光義哈哈一笑,道:“光達,多年未見,你還是這麼沉不住氣,真不知道,武平的水軍是怎麼給你打敗的!”
韓通一哼,道:“水戰的功夫我可不比你差,別太得意了。”
劉光義忽然一嘆,道:“想當年你我同時從軍,如今你已是侍衛司都虞侯,而且還建了節,而我卻只是一個小小的龍捷右廂都指揮使,看來,你非但不是比多差,而是比我強得多啊。”
韓通白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我升得快是因為我跟了李將軍,而你卻跟了趙將軍,他的軍職比李將軍低了一級,你比我低一級,卻也不是什麼怪事,你少在我面前扯那些不相干的事。”
劉光義眼神忽然有所異樣,看看四周軍卒隔得甚遠,遂低聲說道:“光達,老實說,這幾年你跟著李重進確實沒少沾光,不過,眼下形勢有變,你有沒有想到,該是換棵樹的時候了。”
韓通一怔,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朝中最大的兩棵樹,不就是李將軍和殿前司的那位姓張的嗎,李將軍待我不薄,你讓我換靠他的對頭,這種忘恩負義的事兒我可不幹。”
劉光義道:“我說光達呀,現下的形勢變化這麼明顯,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韓通愈加的疑惑,道:“能有什麼變,還不就是殿前司與侍衛司爭來爭去的。”
劉光義貼近了韓通,用更低的聲音說道:“看在咱倆相識多年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先前幽州大戰後,陛下把李將軍留在了幽州鎮守,你想想,朝中那麼的文臣武將,留誰不好,卻偏偏把侍衛司的都指揮使留任邊關,說好聽點,那叫信任,說不好聽的,就叫外放。”
韓通若有所悟,道:“你的意思是,陛下有意幫著殿前司,冷落咱們侍衛司?”
“這你又猜錯了,你想想,現在侍衛司的許多事,基本上都是陛下親自過問,咱侍衛司的軍餉最近也升到了和殿前司一樣的水平,這哪裡是冷落,分明是親熱得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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