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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新科探花,然初入官場便被委以禮部侍郎之職,周主的眼光一向不錯,由此可見這姜成煥必有些真才實學,且相貌堂堂,氣宇不凡,怪不得能為範質看中,招為女婿。
然而李靈見到他的第一眼。卻只是想起了遠在北疆地陳素衣,若是她知道她一直牽掛的那個人,此時卻身著喜服,心急如焚的關心著另一個女子,心中會是什麼滋味呢?
於是很免強的笑了笑,道:“聽說姜大人才學過人,我多有所聞。他日還要有所請教呀。”
他語氣生硬,且話中摻雜著幾分挑釁之心。那姜成煥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宋國公和他初次見面,便似有不滿之意,忙謙遜說道:“國公功勳著著,聲名遠播,天下無人不欽佩,成煥殘星之能,怎可與國公之浩月之才相比。請教二字,萬不敢當。”
李靈也沒功夫跟他多言,便道:“姜大人太過謙遜了,我先去症治范小姐了,稍後再向姜大人請教。”
言罷拎著藥箱步入閨閣之中。
那姜成煥立在門外,一臉的不解,怔怔的望著李靈的背影。
範華乃忠厚之人,自聽不出李靈話中有什麼不對勁。便道:“成煥,放心吧,宋國公乃陛下御封地‘大周神醫’,他肯施救,秋兒定可安然無恙。”
姜成煥原本身在北疆,入朝為官不久。對於李靈的種種傳說也只是略有所聞而已,今日見到了他本人,幾句話間,除了感覺他對自己地態度有些生硬之外,並沒感到有什麼特別之處,遂不解的說道:“區區一個大夫,如何能升到這般高位,實在是令人費解!”
那範華卻道:“成煥呀,你可千萬不能小看這位‘大夫’,當初就是他從鬼門關下拉回了陛下。光是這醫術便堪稱當世之奇。其後燕雲大戰。一計下幽州,一計勝渝關。不久之前又攻滅荊湖,西破蜀地,短短時間便立下諸多曠世之功,你說,這樣一個人,能用‘區區’二字來形容嗎?”
姜成煥頭一次聽全了李靈的過往功績,自是大為驚訝,嘆道:“如此說來,此人之過往,實在是匪夷所思,當世之中,竟有這般奇才,不簡單,真的是不簡單啊。”
“這個自然,他雖是大夫出身,然於用兵之道似乎有著天生的不凡,就在數日之前還在武州大敗威名遠播遼國南院大王耶律休哥。”
武州!
聽到這無比熟悉的兩個字,他渾身一震,那些舊事瞬間浮現於腦海,他的眼神是如此地複雜,似乎有著難言之隱,或又有幾分愧疚之意。
範華見他這沒拜過堂的女婿突然發呆,便拍了他一下,道:“成煥,你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剛才急著尋找秋兒,累壞了身子,要不……”
“沒事,我沒事,我就在這裡,等著落秋好起來,不然我放心不下。”
姜成煥怔怔的說著,言辭中卻不帶半點感**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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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閣之中,幾名丫環侍立在側,一位中年婦人拉著床上那女子的手哭哭啼啼,甚是悲切,而那躺著的女子則是雙目緊閉,眉頭深鎖,手捂著胸口低聲痛吟。
床上的那位必就是那範落秋了,那中年婦人想來便是她的母親,李靈擱下了藥箱,上前行了一禮,道:“範夫人,在下李靈,是專程來為小姐看病的。”
那婦人只顧著哭,並未注意到有人進來,直到李靈出言才緩過神來,忙用絹帕拭乾淨臉上淚水,起身施了一個萬福,道:“你便是老爺所言地那位國公大夫吧,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
她剛說幾句便又欲痛哭,李靈聽著心煩,忙道:“範夫人,你先出去休息一下吧,小姐就放心的交給我吧。”
範夫人心捨得女兒,但她知李靈身份尊貴,且又是皇帝封的神醫,神醫都發話了,哪敢不從,卻是哭哭啼啼的由一名丫環攙扶著離開了閨閣。
耳根清靜,李靈便坐在了床邊,卻見範落秋臉色難看,口中不知在胡亂說著些什麼,似乎已是痛得有些神智不清。
雖然她面色難看,但從那眼眉之間還依稀辨得出幾分清秀,想來雖不算是個美人,但也有幾分中人之姿。
這讓李靈有些失望,轉念一想也是。人家是號稱“汴京第一才女”,又沒號稱“汴京第一美女”,所謂才女,只然是胸中有文墨,胸中藏真經,不過一個學識不凡的才女,能長成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
他沒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地。收了收心神,便是展開範落秋的右手。平鋪於床邊,指間搭起,為其切脈。
隨後又觀其口眼,向那些丫環們詢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