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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她地眼神,那麼的慈祥,那麼的充滿愛意,讓人心安,讓人溫暖。
他眼中的惶恐漸漸消失,明亮的眼睛歸於平靜,相視許久,用力的點了點頭。
於是,她地手牽著他的小手,離開那面牆,兩個身影向南而去,漸漸消失在稀落的人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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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曹國公府。
張永德斜躺在榻上,雙目似閉似開,面朝著堂前。
那些光**人的歌ji們依舊媚舞如水,裸露的纖腰細足,薄紗之下,若隱若現的**冰肌,無不散發著撩人心魂的妖媚之氣。
然而他的表情卻不似平常那般yin迷興奮,暗淡的眼神,略微皺起的眉頭,煩擾地心緒全都寫在了臉上。
管家張福悄悄地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瞅了瞅他,也不知他是不是睡著了,卻是不敢輕易驚擾,只是憂心忡忡地立在一旁等候。
張永德悶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事要稟報嗎?”
那張福頓了頓,道:“國公,西邊的捷報今兒個傳到京城了。”
張永德的身子似乎微微動了一下,沉沉說道:“說吧。”
“宋國公的大軍攻破了成都,孟昶自殺,蜀國被滅了。”
他騰地坐了起來,雙目噴火,喘息沉重,手一揮,衝著那些歌ji吼道:“都給老子滾出去。”
哥ji們似乎已經習慣了被他這般喝罵,稍有驚嚇,隨後便匆匆退出了堂外。
張永德跳下了床,惱怒之下連鞋也忘了穿,光著腳丫子在堂前度來度去,臉色愈是難看。
“國公,國公。”張福壯著膽子出言提醒。
張永德猛一回頭,怒氣騰騰的瞪著他,喝道:“還有什麼事?”
張福嚇得全身一哆嗦,趕緊定了定心神,指著地上說道:“國公。你還沒穿鞋,地上涼,小心傷腳。”
“傷個屁,都到這份上了,還穿個屁的鞋!”
張永德地情緒已經不單單是憤怒,更有幾分不知所措。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忙道:“我不是叫你把吏部的王大人請來嗎。他人呢?”
管家面有難色,道:“王大人家的下人說他患了風寒。臥病在床無法外出。”
“那兵部的何侍郎呢?”
“何侍郎扭傷了腳,下不了地,也不能來。”
“那……”
他驀地明白了,不在詢問,攥緊拳頭狠狠的捶在了身旁的柱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幫狗東西,平日裡巴不得天天來獻殷勤。現在看到老子要倒了,一個個都裝起了病,這群狗*養地,算是老子瞎了眼!”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象張福這些當奴才的人,自不能似朝中那些官員們作牆頭草,哪邊風大哪邊倒。主子混好了,他們才能跟著風光,主子倒了,他們地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所以張福此刻的焦慮之心,不比那張永德差多少,遂也慌張的說道:“國公。眼下該如何是好呀?”
張永德知道,這回不是別人想整倒他,而是他的那位當皇帝的親戚決心要搞定他,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除非皇帝回心轉意,否則,他的命運無可改變。
他實在是不知道究竟自己做錯了什麼,自高平之役起,這麼多年來,自己為大周東征西討。立功無數。就算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呀,可陛下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
難道說。就是因為那句“點檢做天子”的遙言嗎?
荒謬,這太荒謬了!
孩童戲言怎可相信,那必是有心有在慕後捅黑刀,陛下,你英明神武,不應該看不出來呀!
可是,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還是,因為那個破大夫麼?因為你地妹妹要嫁給他麼?所以你才要我給他讓位子?
張永德的心中極是不解與窩火,但也無濟於事,只能在心裡埋怨罷了,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正怒間,一名下人進來,道:“稟國公,翰林學士薛居正求見。”
薛居正,他不是被陛下調去國史院修史了嗎?一個跟我八竿子打不著的官,這個時候來找我會有什麼事?
不管怎樣,門庭冷落多時,能有人主動上門求見,總歸是個意外,倒是不妨一見。
“去吧,把薛大人請到前廳,好生招待,就說我馬上就到。”
“是。”
張永德忙換上了正服,又道:“你再去宮裡打聽一下,有什麼動靜馬上回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