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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聽了他的話卻是鎮靜的不少,又試過三四把鑰匙,那鐵鎖卻是噌的一聲開了,翠兒驚喜說道:“公子,快出來吧。”
李靈正欲逃走,忽然想到了身後的張衝,卻見他目光無神,垂頭喪氣,眼見大火兇猛卻也無動於衷。李靈心中有愧,遂過去扶起了張衝,一把將他負在了背上,於是三人在大火中躲躲閃閃,終於衝出了火海。
這衙門之內卻已是一片狼藉,空無一人,李靈不敢在此久留,遂從後門逃出衙門,沿著靜僻的小巷一路往南而去,躲入了那日木懷仁與趙行德密秘會面的尼姑庵裡。
李靈本是身上有傷,方才只為得逃命,什麼也顧不得,此時已然安全,體內傷勢引動,痛入肺腑。他將張衝小心的放下,自己卻是一下子癱倒於地,汗流如注,氣喘不定。
翠兒眼見他這般樣子,又是難過,又是擔心,邊替他擦汗邊泣不成聲的說道:“公子,你千萬不能有事!公子……”
這時候,一直呆如死屍的張衝忽然輕嘆一聲,取出了金針,在李靈身上幾處穴位施以針灸之術,不多時,李靈的內府之痛有所消減,咳嗽也是漸息。
李靈於醫藥之術甚精,但對於針灸卻是不太在行,見他這幾下施針竟比服藥的效果來要好,不由心下大為佩服,有禮道:“多謝老伯。”
那張衝沉思片刻,眼神忽然變得堅定起來,似乎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鄭重其事的說道:“李公子,現下我就將《神鬼針經》盡數傳給你,你可願意?”
李靈驚喜不已,他費盡心機,為的就是這部《神鬼針經》,如今張衝肯傳授於他,自是天大的喜事。轉念一想,卻又心生愧疚與不解,道:“老伯,您曾言針經要傳給有德之人,而我卻和柳如歌有染,而且還欺瞞於您,這個……顯然是不太……不太那個有……有德,您為何還要這般信任我?”
張衝道:“德者有大節與小節,我那懷仁徒兒生平作風正派,為人謹善,於小節之處確實是無可挑剔,但最後的大節卻是沒有把牢,實在讓我心痛。而剛才你在臨死之際,卻仍能求那柳如歌放過我,足見大節不缺,我一生多次看走了眼,相信這最後一次,應該不會有錯。”
李靈聽他此言,心中大為感動,忽然跪倒於地,道:“師父!”然後又拜了三拜。
張衝頗為高興,忙伏起他,道:“無疾,你既入我門,一定要謹記祖訓,‘術可不精,德不可不備’,明白嗎?”
“弟子謹記。”他答應的相當鄭重,但心中卻道:“師父,弟子心中的‘大節’卻與你所說的大不相同,但弟子身負使命,還請您願諒弟子。”
“好好好!無疾,這祖訓之中雖言神鬼針經只可單傳一人,先前我已傳於懷仁,而此時趙行德也獲得全本針經,祖訓已破,再默守陳規也沒什麼意義。此時懷仁已死,那趙行德必以針灸為禍於世,我傳你針經,是希望你以此來對付趙行德。”
李靈心道:“我說呢,天上哪會掉餡餅,原來也是想利用我,罷了,利用就利用吧,反正那趙行德害我就麼慘,這個仇早晚是要報的,順手而已。”遂道:“師父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容姓趙的禍害世人。”
張衝滿意的點點頭,道:“好,現下我就傳你針經,你仔細記著。太陽膀胱及小腸,昇陽氣上三經當。胃經陽明二證取,氣下熱甚按前行……”
李靈卻道:“翠兒,不如你先回避一下吧。”
翠兒是懂事之人,也不多說,起身便欲離去,張衝卻搖搖手,道:“無妨,這歌訣外行之人聽了也是不懂。”
張衝遂又接著背頌,原來這神鬼針經,一字一句皆是以歌訣傳誦,總共一千餘句,卻是字字珠璣,句句神妙。李靈自幼苦讀醫書,記憶力自然不差,這麼多歌訣只聽了一遍就牢記於心,只是其中有許多細微之處不甚瞭解。
那張衝一口氣將針經背了兩遍,說話時的氣息卻越來越弱,臉色也愈發的蒼白,李靈一看便知他是有什麼病情發作,幾次欲要打斷相問,卻均被他以手勢制止。比及背誦完畢之後,張衝身體已是虛弱之極,身子一晃倒在了一邊。
李靈一驚急上前扶住,手順勢搭在他腕間把脈,卻覺他脈象微弱,隱隱已是垂危之狀。李靈心下焦急,道:“師父,您的病很危險,我背您回仁和堂。”
張衝苦笑著搖搖頭,道:“不必了,我這病是絕症,沒有救的。”
李靈卻是不信,道:“不管什麼樣的絕症,我都要給您治好了,師父,不能再拖了,我們走吧。”
“沒用的,我自損天靈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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