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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這副態度。
這也難怪,那慕容延釗在殿前副都指揮使上呆了也有些年頭,本來盼著上次北伐遼國之後,他的上司趙匡胤上升一級,自己也好頂了趙的都指揮使一職,卻不料半道殺出一個李靈這麼一個小白臉來,輕輕鬆鬆的混成了殿前副都點檢,而自己則除了得了些賞金之外,並無升遷,故而心中難免有些不平。
不過這慕容延釗雖然是趙匡胤直屬下級,卻並不屬於趙的心腹,李靈雖然不滿他對自己這個主帥態度不好,卻也不是十分厭惡,畢竟,這慕容延釗也算是一條直爽的漢子,有什麼不爽的完全就寫在了臉上,不似某些陰險之人,臉上一副和顏悅色,心裡卻不知在謀劃些什麼,叫人想著就不舒服。
當然,李靈沒把自己算進去。
所以慕容延釗語氣雖然生硬,李靈卻也不著惱,依舊是一臉的淡然閒定,卻又向趙普說道:“趙大人,你怎麼看?”
趙普一直在旁邊沉思不語,李靈一言將之驚醒,一怔,才道:“下官覺得副帥和韓將軍所言不無道理,只不過,下官忽然想起了南征之前,陛下交待的話。”
似乎賣關子故弄玄虛吊人位口是天下間謀士們的共同特徵,雖然之前李靈也曾這般做過,遂道:“陛下交待的話很多,趙大人又是想起了那一句呢?”
“速戰速決!”
這句話說到李靈的心坎上了,如果不是有周主這句話在頭頂上壓著,他又何必如此急於渡河,大可等著韓通的水軍打下嶽州,揮師西進,逼著周行逢退守朗州,到時他再率大軍輕輕鬆鬆渡河豈不更好!
於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道:“趙大人言之有理。”
慕容延釗卻是一哼,道:“速戰速決,我們又何嘗不想,但眼下形勢如此,卻不是人力所能抗拒,如何能速戰速決?”
李靈又看向趙普,希望他能出個主意,趙普卻是面露難色,道:“副帥所言無不道理,我軍士卒大多為北人,不習舟船,大江之上水勢兇猛,士卒必然暈船,到時即使上了岸也必是戰力大削,反倒會被敵軍鑽了空子。”
我靠!語調可轉變的真快,那你倒底是贊成強渡,還是反對強渡呢?
李靈對趙普的表現感到不滿,但人家畢竟說的不錯,他也不好給臉色,沉吟半晌,忽然眼睛一亮,道:“各位所擔心的,無非就是渡江之時,士卒暈船,影響戰力罷了,如果本帥有辦法不讓士卒暈船,各位還會反對渡江嗎?”
眾人一怔,卻自沉吟未決,李靈也不給他們反駁爭論的機會,高聲道:“各將聽令,命所屬各營速速準備,今夜但見號火起時便強渡澧江。記住,晚飯不可過飽,不許放肉,越是酸辣越好。”
他這命令前半部分下得極是強人所難,後半部分又是莫名其妙,眾將雖然心中萬般疑惑,但身為軍人,服從便是天職,既然主帥命令已下,自然是不敢有所違逆猶豫,均是高聲應諾。
李靈遂又提起筆墨,書了一道方子,道:“宣徽北院使張美。”
“末將在。”一名高瘦的將軍站出班來,聲如洪鐘,連應諾之聲都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李靈道:“這按著方子上所寫之物,速於附近村鎮州縣徵購,限天黑以前徵到五十擔,否則軍法論處。”
“末將遵令。”
張美接過那方子收入懷中,卻也不多猶豫,轉身便走,李靈忽然想到了什麼,忙道:“張將軍且慢。”
張美停住腳步,一臉肅然的問道:“大帥還有何吩咐?”
“你要記住,本帥是命你去‘徵購’,不是命你去‘徵搶’,該付給百姓的錢,一分都不許少,除此之外,若有士卒膽敢對百姓有欺凌之事,一律斬首!”
“末將明白。”張美這才得令而去。
武平之地不比南平,那周行逢愛民如子,百姓多有擁戴,如若周軍軍紀不嚴,侵擾鄉眾,引起民憤,到時武平之民為保家園,誓死追隨周行逢,卻是對周軍速戰多有不利,故而李靈不得不對張美多加提醒。
李靈看著眾將驚疑的眼神,心裡卻是頗為得意,遂道:“諸位散了吧,回去各自準備,今夜強渡,明日決戰,一舉擊潰敵軍。”
諸眾皆行禮而退,唯獨那慕容延釗卻是遲遲不走,一支手伸入懷中,眼神極是複雜的望著李靈。
李靈直視著他,目光冷峻,語氣卻是極為淡然,道:“慕容將軍,你還有什麼事嗎?”
慕容延釗眉頭微凝,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兩人就這般對視良久,慕容延釗卻是輕聲一嘆,伸入懷中的那支手緩緩的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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