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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幣;超過1億元人民幣的僅有10家,同樣佔總數的2�4%。這真是一個令人難過的巧合數字。
當國際上晶片生產線大都採用8英寸矽片、0�3微米工藝技術的時候,美國、日本一些先進的晶片生產線已開始採用12英寸矽片、0�18微米工藝技術。
那麼國內呢?5-6英寸矽片、0�8-1微米工藝技術依然是主流。
簡單的拿來主義是目前中國企業獲取先進技術的主要途徑,但跨國公司投資中國,往往把過時、老化的技術轉移到中國。雖然很殘酷,卻可以理解:你願意將自己的先進技術給人,然後給自己培養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嗎?
依靠跨國公司無法生存,那麼,靠自己呢?
同樣令人沮喪——2003年,全球共有晶片設計人員55萬人,其中美國45萬人,中國大陸僅有1�5萬人。
繼續焦慮、恐懼。
繼而沮喪、絕望。
出路在哪裡?
活命的路在哪裡?
� 為什麼中國必須發展晶片業?
� 可否這樣理解:中國晶片業現狀意味著風險同時也意味著巨大的商機?
一位名叫戰嘉瑾的“帶頭大哥”(1)
青島。2005年5月25日。
上午11:16,當位於黃島海信資訊產業園的海信電視機生產車間的螢幕上出現“計劃產量2000臺”、“實際產量2000臺”的字樣時,戰嘉瑾並沒有像自己曾經設想的那麼輕鬆。在掠過了一絲興奮和快慰之後,一種新的、更強大的焦慮又向他侵襲過來。
這是他和他的團隊開發出來的“信芯”批次應用於整機生產的時刻,對於他和他的團隊,對於中國電視機制造業來說,這個時間點都具有不可替代的象徵意義。
他為了這個時刻等待了4年,4年前他不知道從零做起的自己到底會得到一切還是會失去一切,甚至一無所有。現在,他得到了無窮的可能性,也得到了更大的期盼和壓力。他知道,上海那邊的年輕人在期待青島總部給予他們意想不到的激勵,以刺激他們開發升級晶片的熱情;青島則期待著上海的年輕人能夠迅速地開發出更高技術難度的晶片,向跨國晶片巨頭施加更大的壓力。
這是一種對未來的期許,也是一種心態的博弈,而戰嘉瑾正處於博弈的中心。他的身份具有雙重性,一面是海信的基層管理者,另一面又是晶片開發隊伍“11羅漢”中的“帶頭大哥”。
頭疼。他唏噓感慨。
他的確得到了很多,海信已經給予了他“優秀技術專家”,有人還倡議海信推舉他為青島、山東乃至整個中國的“傑出青年”。
他的確傑出,否則他也不會贏得如此燦爛絢麗的未來可能,但是什麼力量將他推向了命運寵兒的位置?
每個人的人生中都充滿無窮的偶然性,那是必然中的偶然,卻又是偶然中的必然。人生如此,企業的“人生”也是如此,所以我在《海信史》中那麼鋪陳渲染了海信歷史上一個又一個充滿偶然性的“關鍵時刻”。
現在我們確信,一個偶然的決定改變了戰嘉瑾的命運,使他有機會屹立於時代的潮頭,被塑造為一個傳奇般的英雄人物。
是的,不曾有人想到,在一場驚蟄的戲劇中,他炸響了第一聲春雷,使海信成為那隻最早從泥土中爬出來的小蟲。也許他沒有太多的機會成為偉大的科學家,但現在,他改變了一個時代和一個行業的發展格局。
戰嘉瑾,山東龍口人。
這位1971年生的年輕人大學畢業之後來到了青島市江西路11號。他抵達的時候,那裡還是海信集團的總部,未來市場膠著中的白熱競爭尚未形成,門口依然是一片車水馬龍的熱鬧景象。但是剛剛掌握“權力棒”的周厚健將這個園子改造為中國家電業的智庫中心,他狂熱的舉動使不少人慷慨激昂。
在江西路11號,畢業於天津大學電子工程系的戰嘉瑾獲得了一份開發電視機的工作。這似乎與他的本行接近,但最初的幾年裡,他一直在做一些常規性的工作,譬如畫畫電路圖,除錯一下樣機,組裝一些實驗機。那時候海信正在開發自己的2137型電視機,他於是也有機會在其中充當一個小角色。
“前兩年一直是學習”,他說。事實上,他並未獲得機會去開發一款新型的電視機,卻有機會為自己贏得一個更鮮豔的未來。
1997年,海信建立了自己的數字電視研究所。那一年是海信史上的關鍵一年,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