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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王書記 ,”賈朝軒佯裝高興地說,“真想找你好好聊聊,正好上午我有空,我馬上就到。”
賈朝軒放下電話那種默名的恐懼感又襲上心頭,他知道王元章是不會無緣無故找一位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談話的,儘管王元章在自己的仕途上起過提攜的關鍵作用。
應該說,賈朝軒對王元章從骨子裡是感激的,但是賈朝軒認為王元章終歸跟自己不是一類人,再加上李為民與王元章越走越近,這兩年賈朝軒與王元章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
自從陳富忠出事以後,謠言四起,所有跡象都似乎不對頭,特別是省裡平靜得有點超乎常規。尤其最近賈朝軒聽說中央巡視組已經到東州,但是沒有任何官方的報道,也沒見中央巡視組成員露面,這讓賈朝軒無法理解,照理說省委書記林白應該正式見一見中央巡視組的,但是省裡平靜得就像中央巡視組根本沒有來一樣,賈朝軒堅信平靜背後必有驚濤駭浪,或許與王元章談談能聽到點什麼風聲。
賈朝軒剛走到王元章的辦公室門口時,王元章正往外送一個人,正是中央巡視組成員劉鳳雲,劉鳳雲認識賈朝軒,但是賈朝軒並不認識劉鳳雲,劉鳳雲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賈朝軒,便與王元章告別了,王元章向劉鳳雲擺擺手,然後將手一讓,將賈朝軒請進辦公室。
“王書記,這個人是誰?看我的眼神好象認識我。”賈朝軒狐疑地問。
“朝軒,你是東州市的常務副市長,東州人誰不認識呀?”王元章故意避開話題,不談劉鳳雲,而是半開了一個玩笑。
“王書記,我這個常務副市長就快被人架空了,明明主管城建工作,正管花博園的建設,可是卻插不上手啊,有人怕咱搶功啊!”賈朝軒一邊發牢騷,一邊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菸。
“朝軒,情緒不太對嘛,”王元章給賈朝軒沏完茶也坐在沙發上,默然良久才說,“朝軒,為民犧牲前,我就想找你談談,這也是為民同志的意思,我考慮了很久,又覺得不好談,因此才拖到今天!為了能談出點效果來,昨天晚上我都沒睡好,或者說徹夜未眠哪!”
賈朝軒更加確認這不是一次普通的談話,或許跟自己與陳富忠的關係有關。
“王書記,我是你的老部下了,你是看著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你最瞭解我,有什麼話儘管說,在東州,你是我賈朝軒最敬重的人!”賈朝軒似乎心中有數,他面色從容地恭維道。
“朝軒,你有這個態度就好,上次中組部考察組臨走時,周永年就與我深談過,他特別擔心我們市委班子裡有人出問題,你也知道改革開放二十多年來,我們黨的幹部中落馬的不在少數,我雖然不敢奢望我們班子裡每一個成員都像李為民那樣做人做事做官,但是,我也不希望我們這班子中有人掉隊、落馬,甚至腐敗墮落。”王元章語重心長地說。
“王書記,你一定是聽到了關於我的什麼反映,或者說是舉報,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為民活著的時候也沒少做我這方面的文章,但是我敢向組織保證,我賈朝軒對黨對人民是無愧的!”賈朝軒有些激動,長長的菸灰掉在褲子上,但他趕緊撲落掉了。
“朝軒,你不要激動,我們開誠佈公地談,真理越辯越明嘛,組織上接到不少關於你和陳富忠之間交往的舉報,你與陳富忠到底交往到什麼程度?”王元章嚴肅地問。
“王書記,我與陳富忠僅限於朋友關係,你知道,我是從基層一點一點幹上來的,重感情,平時與下屬也是稱兄道弟,江湖義氣太重,但是我有分寸,從來不敢越雷池一步。”賈朝軒又點上一支菸。
“朝軒,那你與陳富忠在境外做沒做過出格的事情?”王元章口氣陰冷起來,賈朝軒聽著越來越不舒服。
“元章同志,我希望組織上不要聽信謠言,有人一直對我耿耿於懷,惦記我的位置的人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我栽贓陷害之辭我拒絕回答,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立案調查,我全力配合組織把問題搞清楚,如果僅憑几封栽贓陷害的匿名信就對我捕風捉影,我想不通!”
王元章預感到這次談話會很艱難,但是他沒想到賈朝軒會如此執迷不悟。
“捕風捉影?”王元章激動地拍了一下桌子說,“人家怎麼不對我王元章捕風捉影,怎麼不對李為民捕風捉影,單單揪住你賈朝軒不放,同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難道你與陳富忠之間真的那麼清白?今天我是代表組織找你談話,不是請你喝茶聊天的,一旦陳富忠開了口,你賈朝軒就真的被動了,我希望你能把握這次機會,不要抱僥倖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