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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怡輕輕笑道,村裡姓周的都是同族,不過周衛極與周興祖竟是剛出五福的同輩,這她還是頭一次聽說。也就是說,不管從王家論,還是從周家論,她都該給薛氏叫一聲嬸子的。
“嬸子,不知道今天唱得是哪一齣?”
藍怡一語雙關,既問臺上的戲,又問她找自己有何事。薛氏不敢興趣地看了看牆外的戲臺子,“聽老爺說是登州城裡新興起來的雜劇,演的是哪家的孝子賢孫之事。”
在大周,戲曲被稱為雜劇,在隋唐的轉踏和曲破的基礎上發展而來,是搭臺配樂由專門的戲子說唱的曲目,鄉下人稱為大麴或大戲,城裡人還是更喜歡呼之為雜劇。藍怡到大周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戲,頗為感興趣的看著戲臺。
薛氏見藍怡這樣子,也轉眼看戲臺,“這戲臺比起在登州時搭得還是簡陋不少,不過在鄉下倒也沒那麼多講究。聽說你嫁過來前住在梅縣,梅縣離京城更近,定看過不少好劇吧?”
藍怡搖頭,“沒看過,我以前不喜這些。”她哪裡知道梅縣那邊流行過什麼好的雜劇。
薛氏一愣,很快又笑著說,“是我外道了,你既選了林山為夫,定是更喜讀書寫字這樣靜幽的消遣。雜劇頗為鬧騰,我本也不喜歡看的,不過在鄉下憋久了,還真想熱鬧熱鬧,你也是這樣吧?”
她這是,想從這裡找什麼認同感?藍怡笑著搖頭,“我沒有嬸子的好福氣,凡事都得自己動手,家裡田裡的忙活,本就得不了清閒,靜可真談不上了。”
薛氏用帕子捂嘴笑著,眼神微轉,心說這林山媳婦是怎麼回事,這樣與自己談不來,難不成她看出了什麼?看她的樣子,應是喜歡有話直說的,自己繞來繞去反而顯得沒意思。
“村裡最近都在談論著女娃子們入義學的事情,我也是極贊成的,不知你怎麼看?”
藍怡也點頭,“能讀書識字自然是大好事。”
薛氏笑著問,“女娃子們能入學,想必你也出了不少力氣吧?我聽說讓女娃子們入學是王家先提出來的,王家能有這樣的見識的,我看也只有你了。”
藍怡皺眉,“嬸子這次還真說錯了,這件事是我家二弟先提出來的。二弟和三地平日裡雖說話不多,但都是極有擔當有見識的漢子,不是我一個大門不出的寡婦能比的。”
薛氏點頭,心中卻想著王家的這兩年如此大的變化,都是藍怡回來後才有的,聽她這言語態度,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她。
“原是林喜那孩子麼?平日裡瞧著悶聲不響的,倒是個有遠見的。”薛氏年紀雖不大,卻說的老氣橫秋,似乎她真的是跟二嬸一輩的人,王林喜在她眼裡不過是個孩子,“不過,我琢磨著男女畢竟有別,男娃子和女娃子在一間屋子裡讀書,七八歲倒是沒什麼,再大些可就不好聽了。再說,男娃們讀書是要考科舉光耀門楣的,女娃子們不過是要認得幾個字不當睜眼瞎,湊在一起怕是夫子也很為難吧?”
她這話也有幾分道理,勾起了藍怡的興致,“那依著嬸子,該怎麼辦?”(未完待續。。)
第二三九章 去年今日
薛氏見自己的話終於引起藍怡的回應,抿嘴笑道:“女娃子,所求的不過是能找個好夫家,平安順遂地過一輩子,讀書識字也不過是為了能尋個更好的婆家罷了,你說是不?”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年代,薛氏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藍怡也沒打算跟她講什麼男女平等、追求夢想的大志向,“算是吧。”
“村裡送女娃子去讀書的人家都是這麼想的,有著這樣的態度,女娃子們上學豈會用心?若女娃子們都十分散漫,同一屋簷下的男娃們豈不是跟著散漫,不刻苦攻讀,將來怎麼考取秀才舉人,怎麼光耀門楣?”薛氏擔憂說道。
看著和宇兒他們一起回來的周興祖,藍怡想起這孩子比宇兒大一歲,正是要入義學的年紀,看來薛氏對他抱的希望很高。
“嬸子是怕興祖入學讀書受到影響?既然如此,為何不把他送到城裡去唸書?”村裡的義學,本就是半放羊狀態的,夫子們也沒指著學生金榜題名,能讀得好考中秀才的,都是自己肯下工夫,天資又極好的,是以十幾年來村裡也就出了王林山和趙里正的小兒子趙良才兩個秀才。周興祖的父親在登州城內,那裡必定有更有學識的夫子和更好的去處,薛氏既然希望兒子好好讀書,何不把他送到父親身邊去?
薛氏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就調整過表情,望著外邊的戲臺和臺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桌下的雙手卻緊緊握起,露出泛白的指關節。“我有我的難處,興祖不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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