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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兩個孩子回到後院的客房。
讓宇兒坐在床上,藍怡抱著寶寶蹲在他面前,輕輕對他說,“宇兒,我是藍怡,這是寶寶,以後我們三個就一起生活了。你待會兒洗洗澡,會舒服些,身上的傷口不要搓揉,小心發炎。”
一個羊是趕,兩個羊也是放,既然收了寶寶,再收下宇兒也未嘗不可。藍怡心底暗歎,她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對宇兒這孩子,她還真的是狠不下心不管。
宇兒輕輕地點點頭,抽抽鼻涕不敢動。他年紀小,生活環境卻使他學會了察言觀色,他知道藍怡是好人,爹爹說好人都喜歡乖孩子,所以他要聽話。
店家送來熱水,看藍怡帶孩子不方便,熱情地幫忙兌好溫度,還多拿了個木盆過來。
藍怡拉著宇兒走到浴桶邊,問他可要幫忙,宇兒輕輕搖頭,藍怡便把小凳子放在浴桶邊,告訴他脫了衣服踩著小凳子進去,莫摔了,便退出屏風,坐在凳子上哄著寶寶玩。
春草買來一身半新棉布的衣裳共一雙麻鞋,還帶了兩個香噴噴的肉餅,說宇兒定沒吃多少東西。
“春草妹妹,今日多虧了你。若不是你和六子,我肯定鎮不住那二瘸子。”藍怡真誠地說道,春草是夏婉的貼身丫鬟,自己這般指使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春草趕緊搖頭,她深深萬福,語氣中滿是敬服:“都是奴婢應該做的,您讓奴婢佩服得緊,當時奴婢就不敢站出來為宇兒爭一爭,只自己在那生悶氣。宇兒這孩子能跟著您,也是他修來的福氣。”
春草覺得二瘸子這句話說對了,這一路上藍怡的行事做派她看的清楚,也知道藍怡是有能耐的,宇兒跟著她定是餓不著的。春草當時也想救下宇兒,可是她一個小丫鬟,自己都不是自由身,救了宇兒又能如何安置他?
屏風後的宇兒此時洗完澡,踩著小凳子出了浴桶。春草聽到趕緊將衣服和鞋子帶到屏風後,手腳利索地給宇兒換上,拉著他出來。
宇兒雖然還緊張地繃著小臉,但眼底的愉悅和淚光是擋不住的。腳底的鞋子和身上的衣服暖和舒適,沒有破洞,也沒有補丁,他過年都不曾穿過這麼這麼好的衣服。
春草笑著給他擦乾頭髮,利落地將他的頭髮平梳分為兩側,挽成兩髻,以絲線束扎。然後上下打量宇兒,假裝沒有看到他的傷痕,誇讚宇兒長得好。
“咱們宇兒長得真是好看,像觀音菩薩身邊的金童呢,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宇兒有些不好意思,小臉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住想試試能否掐出水來,春桃摸了摸他的小臉,“姐姐買了肉餅,宇兒嚐嚐好吃麼?”
白麵加著燉肉的肉餅,飄著香味。宇兒看著遞到面前的肉餅,抬頭看看藍怡。
藍怡笑著點頭,宇兒見了便伸手接過肉餅,大口地吃了起來。春草又趕緊給他倒水,十二三的小丫頭倒比藍怡還像個母親,藍怡見了忍不住失笑,暗想六子也是有福氣的。
宇兒吃罷一個肉餅便不吃了,藍怡和他商量著是否要去父母墳上祭拜一下再走?宇兒用力點頭。
這幾日他曉得爹爹去跟孃親一塊村邊的土裡睡覺,再也不能出來看他了,宇兒想爹爹。
第二十三 青山綠水
客棧不遠的李家村村旁的墳地裡,宇兒跪在一座墳頭便放聲大哭。寶寶聽到哭聲,也跟著哭起來,藍怡拍著他,沒有制止宇兒,讓他哭了個痛快也好。
可憐墳上的白幡尚在迎風搖擺,墳頭的土還沒有長出新草,自己的孩子居然就要被胞弟賣掉換銀子,若還沒有魂歸地府,宇兒父親現在可是站在空中流淚?
藍怡抬頭望著天上朵朵白雲,心緒難平。
本來她以為宇兒只剩下李二瘸子這一個至親,才會受了這麼多的孽待,淪落到被賣的下場,六子打探來的訊息卻是並非如此。
宇兒的母親王氏果真如李二瘸子所言生下他之後便去了,宇兒的爹爹李富貴將孩子託給自己的母親,也就是宇兒的奶奶養著,他自己則進城做工賺取生計。宇兒的祖父母雖因他命硬不喜,但也是管他一口飯吃的,但李富貴去年冬天病重後情況便發生了轉變。
李富貴病重後花光了他這幾年賺下的積蓄也不見好,村裡來的方士說宇兒命硬,克父克母,宇兒的境地變得更加艱難。李富貴死後,他的祖父母將錯都歸在宇兒身上,全家對他非打即罵,這才有了李二瘸子為還賭債將他賣掉這一幕。
“可笑,可恨!因方士的信口雌黃就要害死自己的親孫子、親侄子,這些人的腦子讓驢踢了不成!”藍怡咬牙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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