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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日,白日出去傍晚回店,行色匆匆,話十分少。掌櫃的還說這兩個人不是讀書人,而是行商,他們走時還從城裡收了一船的貨帶著。”
“行商?外子平日與行商並無什麼過深的交往,只不知他們尋外子何事了。”藍怡沉思片刻,這兩個人半月前到達黃縣,又足足停留了十日才走,應是來尋依柔母子的。不過他們既然收了貨物乘船離開,怕是真的走了,自己算是與這二人錯過了,不知他們是敵人的爪牙,還是王管家的心腹。
“六子,你也累了吧。我已讓店家給你備了吃食,讓春桃帶你過去吧,今日早些休息,咱們明日再去北溝村。”藍怡將寶寶從春草的懷裡接過來,笑著對二人說到。
六子和春草點頭退下,一前一後走出藍怡母子的客房,不時傳來春草呵斥聲和六子的傻笑。
藍怡聽著,忍不住露出笑意,她將寶寶舉高,玩笑道:“青蔥年華,無論你是貴是賤,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寶寶,孃的心肝,再過十三四年,你也就有自己的故事啦。到時娘也老了呢,寶寶還要娘麼?”
寶寶伸著兩隻小胖爪子摸著藍怡的臉,留著口水笑得開心,嘴裡只“馬馬”的叫著,藍怡也不在意,只當他是在叫媽媽。
第二日一早,藍怡帶了寶寶起床,發現春草早已候在門口,大家一起下樓吃飯。
春草給藍怡母子熱了羊奶,這時,便聽旁邊吃飯的男子對身旁的五六歲的男孩說話,聲調甚是難聽,“宇兒吃過這頓好的就要隨著婆婆去京城學本事啊,好好聽話就能大把地賺銀子。二叔可是找了好久才給你找了這好去處,宇兒可不能有了銀子就不認二叔啊。”
藍怡轉頭看看那男子三十歲左右年紀,穿著尚算整齊,只是獐頭鼠目,尖嘴猴腮,笑得十分猥瑣。
那叫做宇兒的小男孩,瘦得只剩一把骨頭,巴掌大小臉上五官清秀,只是眼泡腫著,小眼也紅紅的,看起來是剛哭過。藍怡見這孩子的手腕和脖子上都帶著淤傷,像是被人虐打的痕跡,再看他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忍不住皺皺眉。
“這二瘸子造虐啊,他大哥剛死才幾天,就要把侄子買到那腌臢去處,孩子還這麼小,這不是要他的命麼?”隔壁桌傳來竊竊私語,傳入藍怡的耳朵。
“聽說京裡不少貴人好男童,搶手得很。他定是賭輸了銀子不敢讓那兇婆娘知道,才把主意打到這斜處。可憐這孩子還不懂事啊。”
“我可聽說這孩子是喪命星,一落地就剋死了娘,這不又剋死了他爹,誰敢留著!……”
“也是啊,只是……”
“來來,多吃點,待會兒不興哭,知道不?”二瘸子將自己碗裡的粗糧面撈了兩根夾道宇兒碗裡,順便將宇兒碗中的肉絲夾起,塞進自己嘴裡,“你要是去不了京城,可沒法賺銀子!”
“你個死孩子,不會吭聲啊!”二瘸子見宇兒低頭吃飯不搭理他,用筷子狠狠地敲了一下宇兒的頭。
宇兒習慣了捱打,只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春草握緊拳頭一臉悲憤,用力地咬著嘴唇,不敢言語。藍怡皺眉,深呼吸了兩口,看看懷裡寶寶清澈的眼神,忍不住一陣陣發寒。
若真如隔壁桌所言,藍怡不敢想象這叫宇兒的孩子會是一個怎樣的下場。她自認不是什麼聖母,但是自從穿越以來,帶著寶寶這段時日讓她生出了為人母的感情,聽不得小孩子哭,更看不得小孩子受苦。
看著店裡的幾人並沒有伸手的意思,這幫人不必救下個小貓小狗,是要有很大的責任和風險的。現在她自己前途兇險難料,又能幫他什麼,說不定給他帶來的是更大的禍端。
“nnd!就算是跟著我逃難,也比被賣入那骯髒的去處要好!”藍怡唾罵一聲,便站起身來,把寶寶交給春草,走到那猥瑣男子面前,腦中閃現暴力的一幕,恨不得一腳將這噁心的男人踹到桌子底下。
“這位大哥,這是要把孩子送去哪裡?”藍怡平靜地問道。
二瘸子抬頭看著藍怡,猥瑣地目光在她胸前掃了幾圈,“小娘子問這做甚,我的侄兒自然是去個好去處。小娘子要想知道可以跟去看看,不過怕你不好意思進去啊。”說完,二瘸子**啞笑,似鋼絲劃過玻璃,刺耳得很,旁邊也有兩人跟著鬨笑。
藍怡握握拳,忍者氣接著問:“你且說明白,要將這孩子送進去什麼去處,我卻去不得?”
二瘸子嘿嘿一笑,將筷子伸進嘴裡舔舔,“你這小娘子,聽不懂人話不成。讓爺們逍遙快活的好去處,你自然也去得,只是不知快活了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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