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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只是有些迷茫的應道:“好。”
再流氓,他還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十六歲少年。在真情實意之下,只能放任自己心臟,聽他如何做出他下一步的選擇。現在的周重遠,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感情真來的時候,過往小打小鬧的那些經歷,都被忘了個透徹。
賀牧去關門的時候腳步幾乎是小跑去的。
這在後來想來幾乎是能令人發笑的一幅場景:兩個半大青年,一個提著傻乎乎的行李箱站在賀牧身後看著他跑向家門的背影,目光裡是他自己沒法選擇的生活,另外一個背朝著提著行李箱穿著人字拖跑向屋門,僅僅為了早些到他身邊,陪著他走走下面不過十分鐘的路。
而他們,明明第二天在學校就能見面,還是坐一起的同桌。
不知道是什麼,才會讓人在這種情形下,品嚐這無法忍受難過的撕扯。
過去他們曾在一起千萬個十分鐘的時光就這麼悄然逝去,而在不知道的未來他們還有多少時間,在面對兩人第一場算不上什麼的分離時,也會這般緊張,緊張到賀牧不知不覺就握緊了拳頭,衝進屋子裡翻箱倒櫃的找鞋子。險些就踩著鞋帶自己絆倒了自己。
緊咬著下唇,手指尖都在顫抖。心臟都是無聲的吶喊,怎麼辦?怎麼辦,你就要走了。
明天就要相見,可現在,你就要瀟灑的對著他揮揮手,不在意的轉過身,漸行漸遠。
遇到了你,再和你分開,他們就變成了傻瓜。
這年頭,只有抱著心間殘留的餘溫才能繼續相信愛情,才能在一切問題都還不是那麼尖銳的時候,過上一場場像是童話的曼妙路途。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2 章
賀牧和周重遠走在一起,兩人微微岔開一兩步走著。沒有並肩,卻無比協調。有誰稍稍快了幾步,或是慢上幾秒,另外一個人卻會停下來等一等。
很浪漫,但這麼文藝的直接下場就是,原本不過是十幾分鐘的路,硬是讓這兩人走了快二十分鐘都還沒到,而且到車站牌下面的時候,兩人心裡都生出幾分‘怎麼這麼快就到了’的想法。
此時是午後,雖說是初秋。但漫天四…射的豔陽毫無秋意的溫柔,她傲然而立,在高懸的天邊無聲的注視著那空蕩蕩的、只有兩個少年單薄身影的街道。
而兩人街道旁被陽光眷戀的綠意,也在這麼明媚的天氣裡笑成了月牙。朵朵閃爍,閃閃不滅的火花。
賀牧看著周重遠突然注視他的目光,先前兩人都沒有這般注視過。雙方都在逃避注視來臨的這刻,而現在,公交車就在不遠處開來,載著陌路的行人,途徑一場路途的緣分。
“我走啦?”周重遠終於開口,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麼自顧自的就笑了開來,“我真搞不懂我,明天就要上課,現在這是在搞些什麼。”
說完,再附上一個故作不解的笑。
被人突然吻住的時候,周重遠嘴角都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賀牧的唇角帶點冰涼,卻是溫柔無比。
握著周重遠肩膀的手帶點汗意的潮溼,有著懾人的溫度,讓周重遠的心臟在接觸的剎那間像是被轟炸般的碎裂。
流氓周重遠只有一個想法,光天化日之下,我正在和一個男!人!接!吻!
真!的!好!開!心!
被周重遠分開說的心事,都是帶了驚喜的感嘆號。
賀牧側著腦袋,細細品味著先前那算作不過是誤會且被人一筆帶過的接觸。賀牧的吻輕柔但不容拒絕,彼此在細細的舔…舐裡有了柔情的意味。
周重遠的嘴唇乾燥,沒有意料之中的柔軟,反倒是有一種甘甜的滋味,讓賀牧忍不住再為深入。在探進周重遠口腔的時候賀牧甚至是帶了點風輕雲淡的情緒在的,雖說腦袋像是一團漿糊,在接觸到對方的時候就只剩下欲…望的本能,但除了悄悄紅了的耳朵,是看不出多少緊張。
反倒是周重遠,閉著的眼睛顫顫巍巍呼掃著眼睫毛,連賀牧的舌頭探進他口腔的時候都沒發進行下一步行動,就連吞口水的這個動作都讓他做的分外扭捏。
賀牧輕笑,左手覆上週重遠的下巴,像是日後做成習慣那般輕輕啃咬,舌頭收回來的時候拉扯出銀色絲線,卻偏偏卡在讓周重遠睜開眼看到的那瞬間。
再否認,就不是男人了。
“我靠,你吃我口水乾嘛?”這是周重遠這天說的最為正常的一句話。
賀牧自顧自的咬著下巴,周重遠還沒有長出鬍子的下巴乾淨柔軟,微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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