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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團火在燒,腦子也渾渾噩噩的不太清楚,她甚至聽不清楚鍾藍說的話,只是連哭帶求地說道:“光度,我沒有背叛你……我已經聽說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鍾藍念道。
她的手指很冰涼,而竹枝曲已經燒得神志不清。周身被雨水沖刷後還能隱約看見殘留的血跡。
用鑑定之眼看了下,竹枝曲只剩下一半不到的生命值。脆弱到只要鍾藍抬刀一刺就會死亡。
事實上,鍾藍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就在她匕首出鞘的時候,竹枝曲卻是一時不慎,就要往旁邊倒去。而鍾藍竟也沒有閃躲,叫對方撲在自己的懷裡。
“原諒我吧……真的不是我……”
鍾藍沉默了一瞬,將竹枝曲拎起來,回頭便塞進了屋子裡,絲毫沒有一點想要照顧她的意思,隨即出門走了一段路,忽然又掉頭返回,將小屋子的門給關上。
她,最厭惡的就是女人哭泣聲。
但同時,最難以忍受和叫人脆弱的也是女人的哭泣聲。
這是她的溫柔也是她的殘酷。
鍾藍真正離開後,躺在屋子裡的竹枝曲突然抽噎出聲,低低的哭泣聲持續了將近一小時,等到她哭得眼睛腫成核桃,頭昏腦漲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才罷休。
為什麼要丟下她?
因為她懦弱無能。
為什麼要離開她?
因為弱者沒有解釋的權利。
竹枝曲在高燒的昏迷中,似乎感覺到什麼。那份迷煳中的冰涼就像最好的安撫,但是當冰涼遠離自己,她也明白她已經走了。
離開。
所有的一切都遠離了自己。
在昏迷狀態中,竹枝曲腦海裡浮現出一些光怪陸離的畫面,從自己曾經孤獨到極點的生活,到後來纏上光度,到現在被拋下。所有的過往一一在眼前浮現。
痛苦和淚水都沒有意義。
也許光度會驚奇她對自己的喜愛,事實上,與其說竹枝曲瞭解光度,不如說她瞭解自己。
從一開始,吸引她的光度就是“孤獨”,而這份浸入骨髓的孤獨,正是竹枝曲曾經經的。
只是沒想到會被再次拋下。
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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