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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旱改水麼?省裡提倡哩。市委常委開會時,我們大家都說,咱省裡有人呢,這人就是您謝書記了。您是我們的老書記,我們的事您不關心,還有誰會關心?!”
謝學東問:“吳明雄也這麼說?”
束華如說:“可不是麼?!老吳一直說,平川的基礎,是您和很多老同志打下來的;沒有您和在平工作過的許多老同志,也就沒有我們幹大事的今天。”
謝學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束市長的意思是說,吳明雄很尊重我了?”
束華如點點頭說:“老吳在上任後召開的第一次常委會上就說過,我們誰都不能鄙薄前人,尤其是對咱謝書記。”
謝學東說:“可我說的話,他吳明雄聽過一句嗎?!我幾次建議他把陳忠陽換下來,他動了麼?!鬧到死人的地步了,他還死護著負有領導責任的陳忠陽,想幹什麼?!”
束華如小心地說:“謝書記,據我所知,合田的事確與陳忠陽無關,完全是尚德全一手造成的。對此,陳忠陽也很生氣,正是他在常委會上主動提出撤尚德全職的。”
謝學東“哼”了一聲:“這伎倆我懂,叫舍卒保車。”束華如不敢做聲了。
謝學東這才說:“束市長啊,你不想想,如果條件許可,誰不想為家鄉,為人民多做點好事呢?古人,那些封建官僚尚且知道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們作為共產黨人,人民公僕,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呢?不知道這一點,我們還配做一個共產黨人嗎?!可我們做事要有個前提,那就是,要把人民大眾直正裝在心間,不能打著幹事的旗號逼出人命。”
束華如強笑著解釋說:“謝書記,也不能說合田的老鄉長就是被逼死的,他本來就有心臟病嘛,我們是作過認真調查的。”
謝學東問:“這調查客觀嗎?在多大程度上是可信的?我和省委對此都是有疑問的,可能會在最近派人下去重新調查。”
束華如一怔:“這有必要麼?”謝學東說:“咋沒必要?到驚動中央,派調查組下來才好看嗎?!”束華如不言聲了。
謝學東說:“鑑於這種情況,我建議你們環城路暫時先不要急著開工,全市的大規模捐款活動也不要搞,要穩妥一些,要多少錢辦多少事,再不能出現合田這類事情了。當然,我這只是建議。”
束華如說:“可能已停不下來了,平川明天就要進行環城路的開工典禮。”
謝學東仰面一聲長嘆,啥也不說了。回到平川駐省城辦事處,束華如給吳明雄撥了電話。電話一通,吳明雄馬上問:“謝學東答應給咱多少錢?”
束華如沒好氣地說:“大老闆,你等著吧,人家馬上要派調查組過來,可能順便把整個省農業銀行都給你帶過來。”
吳明雄說:“那就算了,你快連夜趕回來吧,明天環城路要開工,誓師大會上可不能少了你這個道路工程總指揮哩。”
束華如問:“錢向輝書記那裡我還去不去?”
吳明雄說:“既然謝學東要派調查組來,錢書記那裡我看就先不要去了,別讓錢書記為難。咱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嘛。愛咋查,就讓他咋查去,查出問題我吳明雄負責;查不出問題,→文·冇·人·冇·書·冇·屋←我也不和他計較,只希望他別誤了我幹正事。”
束華如說:“老省長那裡我是不是再去一下?昨天到醫院看老省長時,我見他正在輸氧,打吊針,啥事都沒敢說。”
吳明雄說:“那就別再說了,老省長是個火爆性子,眼裡容不得沙子,咱積點陰德,讓老人家多活兩天吧。你快回來,就到環城路工程指揮部找我,我們要連夜開會哩。咱先說定,我們都等你束大市長一起共進早餐。”
束華如說了聲“好”,放下電話,把公文包往腋下一夾,立馬吩咐司機連夜趕回平川。
平川的夜是真正的夜,除了主要街道的老式路燈和居民住宅區的照明燈,再無多少可供輝煌燦爛的光源。對當時的平川來說,燈火輝煌之類的形容,還只是文化人書面上的誇張,與平川的現實距離很大。兩個月前,《平川日報》上發表了記者王大瑞的一篇報道文章,文章中寫道,“……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領導同志在平川輝煌的萬家燈火中走街串巷,規劃著這座城市的明天……”云云。吳明雄一看就火了,專門打了個電話給報社總編彭永安,問他,平川輝煌的燈火在哪裡?堵得彭永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吳明雄又說,正因為平川還沒有輝煌起來,我們才要帶領1000萬人民去奮鬥。
現在,驅車緩行在冬夜這座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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