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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自己走吧。”
吳明雄馬上想到了合田事件,想到了道路和水利工程引起的風風雨雨,以為省委書記錢向輝可能要和自己談些什麼,私下裡警告一二,於是,便上了錢向輝的車。
然而,錢向輝卻沒發出任何警告,甚至沒主動提起合田事件和那些風言風語,而是和吳明雄大談基礎建設對經濟起飛的決定性作用,講的幾乎都是外國的事。
錢向輝說:“大家都知道嘛,日本和德國,作為二戰的戰敗國,戰後經濟是建立在一片廢墟上的。當時的國際經濟學家們曾預言:日本和德國在30年內翻不了身。可沒想到,在很短的時間裡,日本和德國的經濟都搞上去了。這裡面的因素當然很多,但有一點給我的啟發很大。哪一點呢?就是基礎建設。在戰後最黑暗的日子裡,當柏林和東京街頭的少女們為一個麵包、一個飯糰在賣淫,昔日的白領從地上拾美國軍人的菸頭抽的時候,他們的戰後政府也沒忘記整個國家的基礎建設。德國很多著名公路就是在那時修的,現在還在起作用,了不起呀。”
吳明雄的心一下子熱了:“我正要找這方面的資料哩,自己想看,也想請平川的同志們看看,進一步統一認識。錢書記,你能給我推薦一些麼?”
錢向輝說:“回頭我開個書目給你吧!”
吳明雄這才主動說:“關於平川的水利和道路工程,錢書記,你是不是聽到了一些議論?”
錢向輝極其簡潔地說:“說來說去,就是合田一個會嘛!”
吳明雄說:“合田縣委書記尚德全已讓我們市委撤了。不過,這個縣委書記從本質上講還是個好同志,我們真是揮淚斬馬謖呢。”
錢向輝絕口不談尚德全,也不提具體事情,只說:“對你們這些市委書記,我一直講,你們權力很大,責任不小,關乎一個地方的興衰。決策錯了,要負主要責任的是你這個市委書記;發現問題不處理,要負責的,還是你這個市委書記。你主持的班子決策對頭,對出現的問題,和某些很難預料的突發性事件,能不徇私,不舞弊,按黨紀國法秉公處理好,我這個省委書記也就沒啥好說的了。”
吳明雄完全聽明白了:錢向輝實際上是在告訴他,謝學東並不能代表省委,作為省委一把手的錢向輝是支援他吳明雄幹實事的,那些不負責任的風言風語,矇騙不了這個省委一把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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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吳明雄很欣慰。
然而,吳明雄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和錢向輝坐在車上談話的同一時刻,大漠河水利工地上又出了事:水長縣副縣長兼水長縣水利工程指揮司明春收受某皮包公司女經理方小芳區區800元賄賂,竟將一批過了期的劣質泡麵賣給水長段工地,以致造成432人食物中毒,引起了水長民工的極大義憤,約13000人自當日15時起宣佈停工。
組織停工的領頭人是誰,一時無法查明。
這個要命的電話是肖道清打來的。
時間是22時45分。
其時,吳明雄正在衛生間洗澡,是光著身子接的電話。
肖道清在電話裡毫不掩飾地對吳明雄說:“吳書記,因為事發突然,又事關重大,據我判斷,水利工地上很有可能出現動亂,所以,我已同時向省委謝學東同志和省政法委作了緊急彙報。”
吳明雄握話筒的手抖了起來,強壓著才沒發火,只冷冷地問:“肖副書記,你憑什麼判斷水利工地上會出現動亂?你是不是惟恐天下不亂?既然你已直接向謝學東書記作了彙報,還找我這個市委書記幹什麼?!”說罷,吳明雄狠狠掛上了電話,拉開衛生間的門對正躺在床上看電視的葉青叫道:“葉秘書長,給我要水長工地,找陳書記!”
招待所總機尚未把陳忠陽的電話要通,肖道清的電話又打進來了,非要吳明雄接不可,葉青只好把話筒交給吳明雄。
吳明雄沒好氣地問:“肖副書記,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肖道清說:“吳書記,你別發火嘛!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對黨的事業負責。13000民工罷了工,真出現動亂咋辦呀?是管水利工程的陳忠陽同志負責呢,還是我這個政法書記負責呢?你吳書記心裡總得有個數嘛。”
吳明雄說:“我知道,你打這電話的目的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與你無關是不是?我明白了,請你掛上電話好不好?我在等水長工地陳忠陽同志的電話。”
肖道清仍不掛上電話,又說:“你總得聽我把話說完嘛。工地出事以後,陳忠陽同志要我派市公安局局長畢長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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