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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需要一個很會耍心機手段的丈夫。”
正在他疑慮間,徐瀅又慢騰騰開口了,“我並不是在尋找朝政盟友,我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家宅安寧,夫賢子孝,這就夠了。所以你笨不笨對我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只要你是個稱職的丈夫,那就是全天下的人跟我來搶你,我也絕不會讓。”
她說這話的時候兩眼仍然望著冊子,臉上全無戲謔,雖然話語悠悠,神態懶散,但卻是他認識她以來從未見過的認真。
他心下一暖,飄浮的心忽然就踏實了。
誠然他沒有懷疑過她的心性,但他曾經一度以為她只是圖新鮮而已。
畢竟,像他這麼彆扭笨拙的王孫公子不多。
像她這/麼大膽的大家閨秀也不多。
心下情動,他忽然就有了勇氣和衝動,伸手握住她執書的手,臉紅紅說道:“以後咱們倆過日子,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我雖然不一定會變得像別人那麼聰明,也不一定會是個很成功的男人,但我一定會努力的。”
徐瀅望著包裹著自己手的那隻大手,笑一笑,“你覺得什麼是成功?”
他頓了頓,也認真地說道:“原先在宮裡跟宋裕他們讀書的時候,先生也問過我們這個問題,我當時就想,如果論地位,我已經位極人臣,福祿無雙。這麼看來我生下來就已經成功了。但是我又想,地位高的人那麼多,高如國君者,史上也出過許多昏君。
“我覺得我把衛所治好了就是身為臣子的成功,只要妻兒能夠感覺到安穩幸福,就是我的成功。”
他聲音低低的,把她的手又緊一緊。
忽然又抬起來,湊到唇邊吻了吻。
窗外有細碎的桂花隨風飛進,斜陽將兩人的身影落在屏風上,跟雙面繡成的牡丹連成一片。
他臉頰上的紅跟天邊的晚霞一樣,但很安靜。
徐瀅望了他半晌,直看到他臉紅心跳,他才把手放下。
徐瀅看著還留有餘溫的手背,吃了蜜似的笑了笑,問他道:“皇上交給你的書,看的怎麼樣了?”
宋澈瞥了她一眼,端起早就涼了的茶來咕咚喝了一口。
“那有什麼好看的?我又不是不會。”
“你會?”徐瀅挑眉。
“當然。”他眼望著前方,臉色很凝重。
徐瀅笑了笑,從旁邊茶几上拿來紙筆,推給他道:“你既然都會,那就照著畫兩幅給我瞧瞧。”(未完待續。)
208 怎麼懷孕?
他愣住了,“這有什麼好畫的?”
“不畫的話那我就讓流銀來教你好了。”徐瀅好整以暇地望著他,“我這就讓他進來,照著畫上的動作手把手地教你。——對了,我記得城中還有好幾間口碑不錯的小倌館,要是他手勢不熟練,我還可以讓他先去學學。”
“夠了!”宋澈打了個寒顫,光一想到那些事就不能忍了,居然還讓流銀去跟小倌學!
他拖過那疊紙,鬱悶地瞪她一眼,提起筆來。
可是畫什麼呢?他那日雖然翻過那些圖,可是因為沒臉仔細看,所以壓根沒有印象,只隱約記得兩個人疊羅漢似的抱在一起,大約也就是跟他小時候跟宋裕打架的時候差不多罷?
他筆桿抵著下巴想了半刻,在紙上畫出個圖來,丟給對面的徐瀅。
徐瀅看了看,挑眉道:“你這是春*宮?我怎麼覺得像是繩子綁著兩顆大腰果?”
“什麼腰果?明明是兩個人。”他皺了眉頭,手指給她看,“這不是?”哪裡有腰果長手腳的?
徐瀅挑眉點頭,再看一看,望著他:“就算這是兩個人,那他們這麼抱著,跟流氓打架有什麼區別?難道這樣抱抱就能懷孕?那在泗水庵外我撲倒你,姿勢也跟你畫的這個差不多吧?這麼說我就已經懷孕了?可是我到如今都沒有害喜,難道是你我當中有一個人子嗣上不利?”
宋澈目瞪口呆。
徐瀅唇角一勾,瞄他道:“你到底是會畫還是不會畫?”
“當然會!”宋澈垂頭摸了下鼻子。挪過紙筆又畫起來。
這次卻不知道怎麼落筆了。
就算他能憑淺薄的記憶悟到些輪廓,卻終究領會不到其中精髓,——如果不是抱抱就能懷孕。那又是怎麼才能懷孕?
他盯著白紙發起呆來,筆尖的墨都落到了紙上,他也還沒有悟出個所以然。
“不會我教你呀!”徐瀅在對面拿眼波勾著魂,順便凳子一挪坐到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