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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端親王咬了咬後槽牙,拿著那薄子,加快了腳步進門。
徐瀅也不敢怠慢,連忙跟上去。
因為門口未及通報,這裡進了議事廳,滿座二三十個人立刻就刷啦啦站起來了。當中有好些穿緋色官服並且年紀還不輕的頭上汗都沒有來得及擦去,但見到端親王來,又能看得出來大夥略略地鬆了口氣。
議廳上首左側坐著個也穿圓領赤色袞龍袍、頭戴翼善冠的傢伙,腰如鐵板,面如冰霜,眼窩下一片青色,一看就是縱慾過度腎氣不足。見到端親王,也只在眾人全都起身行禮了之後,他才抬起屁股站起來,面向他頜了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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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神仙打架
中軍營裡乃是端親王一手在握,看這傢伙的打扮不是親王也是世子,聽說大梁別的親王郡王都去了封地,那麼看來只能是端親王的兒子了。而徐瀅敢肯定,剛才怒得拍桌扔簿子的瘋子除了他以外也不會有別人。
端親王走到上首中間坐下,徐瀅也亦步亦趨跟上去,遲疑了半刻站在他右後方。
按規矩她只能這麼站,但是這麼一站,她就正好位於那傢伙的左首,距離他的位置跟距離端親王一樣近。呆會兒他要是發起瘋來,該不會把她一掌給拍死吧?
她斜瞄了他一眼,就又悄悄地往端親王身後稍稍靠了靠。雖然親王權大勢大也不好惹,但怎麼說剛才也是他出手救了她,要不然那麼重一本子砸下來,她不死也得毀容。
沉著臉的宋澈目光正好溜到這邊,也衝她掃了一眼。
“吵什麼吵?有話不能好好說嗎?”端親王拉長音望著下方,“這衛所管理失衡的事情,劉正大人出來說說。”
座中馬上有穿緋色官服的官員站起來,躬身道:“回稟王爺,衛所也很冤枉。戶部撥出的三萬兩銀是在正月初七到達中軍營軍餉庫的,其中兩千兩用去修繕了營房,三千兩撥去衛所田地治了病蟲災害,再有太僕寺這兩年供的馬匹品相都不見好,營裡自行買馬配種又去了三千五百兩。
“餘下的銀子發給募兵,就差不多了。這些錢全都用在正地兒,並沒有胡亂花銷之處。所有開銷細帳下官也著人做的明明白白,可是世子偏偏不聽,反把帳簿扔了出去。”
劉正攤著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這是糊弄三歲孩子呢!”宋澈冷笑著,“我跟你說衛所的事,你偏跟我提營房的事!
“田地災害哪個營下衛所沒見過?人家魯國公前陣子回來,說西北半種地半買糧吃也才花了五千兩,咱們佔據京畿重地,河南河北衛所皆有糧倉,反倒是還要上頭掏錢出來治災,那我倒要問問下面衛所那些將軍們,你們治下究竟是怎麼種地的?
“難道朝廷設定衛所,是讓你們遊手好閒的?連自己幾個人都養不活,你好意思說冤枉!咱們中軍營轄管京畿重地,本是佔盡天時地利,可近年來反倒連其它幾營的兵力都比不過,這次五軍比武操演之時竟然落到了下乘!你們還有臉跟我擺理由?!”
劉正據理力爭:“西北雖然苦寒,可朝廷年年都會有糧款撥去,那又豈能相提並論?再者這五軍操演之事,咱們營這幾年本就新兵進得多,大批良將都調去了邊關防衛,世子——”
“叫我宋僉事!”宋澈射去把眼刀。
劉正一頓,無語地改口:“又豈是宋僉事口中所說那麼輕鬆?
“新兵進營沒個兩三年根本上不了演練場,而且僉事大人又苛刻,設定著許多條條框框,不許勳貴子孫下場又不許將官下場,別的大營來的多是勳貴子孫,他們本就有家傳武學,咱們怎麼能比?僉事大人若覺得操練新兵容易,不如就由您親任教官好了!”
“你以為我當不了?”宋澈瞪過來。
劉正待要爭辯,端親王已連忙擺起手來:“好了好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說著他站起來,接過徐瀅手上的文書放在桌上,“宋僉事說的也有他的道理,中軍營這兩年是有些不長進了,大家好好商議商議怎麼改善,列個方案出來再做定論。這裡是本王列出的最近的一些要務,你們慢慢看,本王先回房。”
而後抬步要往外走。
宋澈起身道:“不行!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大都督怎可就此走人?衛所管理分明有問題,下面人陽奉陰違溥衍差事,今兒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把那些白佔著地方又不作為的傢伙撤掉不可!”
端親王未等他說完便扶著太陽穴道:“本王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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